二十三.巧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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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印章都是随身把玩之物,并不是掌握百姓生杀大权的官玺,其中不乏些文人骚客,内阁学士所留,浓浓的书卷气从那一抹抹淡红色印泥中透出。

陈昊却有些奇怪,这些朝廷大员将随身的信物留在此地,难道就不怕别人起了不良之心,将印章取走行那冒名顶替之事?毕竟人心难测,可不是每个人都是那谦谦君子。[bsp; 他暗暗透出一缕元气,化为一张无形无色的手掌,想将其中一个印章给摘下来一观,却不料在接近那颗印玺一寸之时,变生肘腋。

只闻得噼啪一声雷电之音,一股浩瀚无边的力道将手掌猛地击溃一空,令整个房间都轻微颤抖不已,悬挂着的无数印玺齐齐发出淡红色的荧光,彼此连成一片组成一个错综复杂的阵势,释放着滔天威压,如一座巍峨高山般对他狠狠压来。

荧光幻化出道道或披着儒袍,或穿着官服的小小虚影,这些人口中念着一篇篇诗文字句,锦绣文章,化为无物不透的音杀,直接攻击人的神魂。

陈昊心神被轻微撼动,双瞳一缩,右手连忙伸至背后将月空剑拔出,往前轻轻一斩,无论是汹涌如潮的气势威压还是那无形无色的威压都被拦腰生生斩断,仿若与他隔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再也不得存进。

他心头冷笑,怪不得那些朝廷大员将印章挂在这儿却没有丝毫担心,原来这些印章充满的人文之气纵横联合,自成一道凌厉的阵势,非得持有正大光明刚正不阿气息的人才会不让阵势激发接近这些印章,否则便会心神受创,再难恢复。

只是这里头的门道旁边的驿官儿应该知晓,为何却不见他出声提醒一番?难道这人心中还藏有不轨之意不成?他转头冷冷看了对方一眼,却见对方一脸茫然,仿若方才的惊变一无所知,神情不似作假,他不由一愣,答案顿时涌上心头,原来方才的凌厉阵势只是针对他一个人,似乎在惩罚他无端触及印章,犯下了大不敬之事。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陈昊喃喃自语,忽然冷哼一声,空月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雪白色的光幕,将头上的形成的气息彻底崩解,只听“啪啪啪”的轻响传出,挂着一枚枚印章的两股红绳崩断了其中一根,剩下的险险还将前者勾在空中,兀自在摇曳不定。

“这……这是怎么了?”驿官儿脸色煞白,看着头顶呆呆说道,这些印章可是上一任驿官离去之时千叮万嘱要保护好的物事,却不料今日带着这名年轻人来,却是出了这样的变故,难道这人命犯天煞,与所挂印章的这些文人骚客暗暗相克?他眼中变幻不定,心里头翻涌着的这些话却不敢宣之出口。

陈昊把一切收在眼底,心中却也没有多少在意,他淡淡回道:“许是有了些年月,无情时光将这些红绳缓缓腐朽了吧,我们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

他摆了摆手又道:“不要去管他,先给我做好一桌酒菜,烧上一锅热水来,另外准备一份干净的衣物,难道要我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这忍饥受冻不成?

驿官儿砸吧砸吧嘴唇,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声,只是道了一声歉,转到楼下去准备一应物事去了。

陈昊静静的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之上,转头仔细打量着眼前巨大屏风上的那一颗玉珠,伸手触及一片微凉,犹如炎炎夏日浸入了一潭冷泉一般。

他忽然全身一震,猛地拍了拍额头,低低骂了一句,自己于天青城遭遇了惊心动魄之事,之后又奔行了不知多少远近,与藏空法师交谈,此刻竟忘了一件大事。

若不是触及这颗晶莹通透的满翠玉珠,自己或许还想不起放在怀中的那两块玉佩,也想不起那叫郑寒星的少年还被他落在那破败木屋之中,呼吸着浑浊不堪的空气,内心焦急的等着他营救其妹而回。

此时怕是已过了整整一个白天了,他走至房间的一角,将墙壁上窗子打开,一道道雨丝夹着冷风朝屋内直灌而入,他没有理会渐渐变得潮湿的地板,仰头看了看天,估摸着这时的时辰。

虽然看不到太阳,但只看天幕中的光亮,应该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他不由轻呼了一口气,啪的一声将木窗重新放下,雨点打在油纸上,再次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他急急朝着房间的门口冲去,双脚踏着木质地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将门掀开,差点跟进来的一个人影撞了一个满怀,一个物事从来人手中脱落,眼看就要坠落于地摔成无数碎片。

陈昊眼疾手快,足尖轻点,使出一道柔力,将那物事带入空中,伸手一把抓住,却觉入手油腻无比,他不由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散发着道道浓香的猪蹄,上面还沾上了一个小小的足印,令他脸上不由有些尴尬。

“客官这是要去哪?不是还要用膳沐浴更衣么?”来人正是之前下楼的那名驿官,此刻一脸的疑窦之色。

陈昊干笑一声道:“这么快就炒好了酒菜了么?”至于对方所问却是避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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