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控穿越技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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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大明只觉得在无边无涯的空间漂浮,好像永远达不到彼岸。漂浮的感觉一直是漫长而又晕眩的,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灵魂出窍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直到什么时候,这种漂浮终于结束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棵弯脖树下,天空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雨下过已经停了。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冷的厉害。奇怪的是身上穿的是一身明黄色的古装,上面绣的竟然是龙纹,垂在眼前的长发之中杂有丝丝白发。除了觉得冷之外就是脖子上火辣辣的痛。再一看旁边一棵树下,也躺着一个着古装的家伙,脖子上勒出了一道红红的痕迹。那人也同样望着自己。

龚大明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会出演古装片了,从没有发现自己有演戏的天分啊!群众演员都没有混过,不至于一出演就演一皇帝吧!

“喂,这位老兄,我们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那人却问“你是谁,是崇祯皇帝还是龚大明?”

“我是龚大明啊,你是谁?”龚大明莫名其妙,我这跟崇祯皇帝什么跟什么啊,可脑子里深究起来,好像一会是龚大明,一会又好像真是崇祯帝,脑子有点乱。

“我说老龚,我是杜逸典啊。跟你说吧,我们真穿越了。你穿越成了崇祯,我穿越成了王承恩,一个太监。”杜逸典叹一口气“我说吧,这个球状闪电可以扰乱时空,这报应来得真快啊!你说我造的什么孽,居然穿越成了一太监,这都什么事啊!”杜逸典明显先醒过来,当摸了摸下边没有了的时候,就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穿越?看来是真穿越了,龚大明心中虽然尽是疑窦,但是占有的陌生身体让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么个说法。

“我猜,你那球状闪电技术差那么一点,所以杜逸典就变成了少一点。”龚大明苦笑着说。

“你成了一个陪皇帝上吊的太监。冤!太冤了!”上大学的时候看过姚雪垠的《李自成》,龚大明对明末这段历史并不陌生。王承恩陪崇祯煤山上吊,算是稀缺的忠义之辈。

杜逸典叹一口气:“我们俩前世已经是够倒霉的了,偏偏却穿越成了更倒霉的倒霉孩子崇祯和王承恩,现在倒好,如果我们不想自杀的话,那么如何逃过李自成的他杀。”

“你那穿越技术,就不能选个好对象吗?还有,穿越到早几年也行啊,我还可以过过当皇帝的瘾。非要穿越到要上吊这个时候,明朝也没救了,我们想要苟且偷生都不容易!”龚大明叹口气:“哥们,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是一场错误的穿越,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穿越成了错误的对象。”

“可你不能否认,这是历史上有记载以来,最具有技术含量的穿越之一!以前的穿越,完全都是自然和超自然的力量,我们这次嘛,我也可以负责任地说,没有咱的技术,那是不可能的!”这点没错,杜逸典确有自豪的资本。

“呵呵,兄台大才!跑不了诺贝尔奖,还可以载入吉尼斯纪录。”人之将死,老龚还有兴趣调侃一下。

“哎,哥们,咱忘了,我们当时在屋内的有三个人啊,怎么只穿过来俩,陈博士呢?另外,我们穿越过来的只是灵魂,或者说意识,不对不对,应该是脑电波。我们原来的肉体灭了,脑电波随着那扰乱时空的能量穿越了,侵入了行将死去而失去排异性的两个大脑。复活的这两个人,肉身是崇祯和王承恩,意识是龚大明和杜逸典。好像还残留有崇祯和王承恩的记忆。也就是说咱们的硬件没有带过来,软件过来了,但是我们的软件装进了人家的硬件,目前来看运转正常。只是不知道这次穿越,大脑记忆有没有丢失数据,还有,和身体原来主人的残留记忆是不是可以融合,会不会发生排异性冲突?”

杜逸典整个是一“真相党”,惯于寻根究底,什么都想弄出个所以然。

“我算服了你!等你活得滋润点再琢磨这些道道吧。现在,崇祯和王承恩这两个倒霉蛋,注意了,我们先得想个法子如何躲过李自成的屠刀。”

杜逸典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

“崇祯这个倒霉孩子,误信袁崇焕,逼死卢象升,关押孙传庭,在松锦一战断送了明朝的精锐,让洪承畴降了满清,最后逼孙传庭仓促出战,把最后一幅家当输掉,真是败家啊!再说了,到这个时候,当跑还不跑,跑到南京还可以有半壁江山,赢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非要君王死社稷!糊涂!”这个杜逸典除了是一个“真相党”还是一个愤青。不但对现实不满,而且对历史不满。

“行了,人家崇祯可是史上最勤勉的皇帝,你看人家三十四五岁,头发就白了,瘦的象猴一样。前世当官的口口声声人民公仆,我看崇祯才是真正的公仆,起早贪黑,东挪西借,都是为国为民啊,你见过这样好的公仆吗?末了人家还慷慨就义,为国赴死,惜哉!壮哉!”龚大明嘴上力挺崇祯,内心里对这副躯壳却颇有微词。

“什么君王死社稷!迂腐!这是逃避,这是死要面子。李自成怎么了,李自成进北京前还派人议和,他只要封王西北就可以了。就算了进了北京,答应他禅让就是了,李自成总比满清好是不是。清兵杀了我们汉人两亿,完了大搞**,五千年文明被阉割。论出身,李自成毕竟是咱大明国企的正规下岗职工不是,好歹会文明点。这个崇祯,要我怎么说他!他一死百了,愣是让吴三桂和满清有了大义的名义,让一帮明朝的糊涂蛋同室操戈,结果呢,让满清得逞了。”

愤青就是愤青,牢骚就是多啊!杜逸典心底的牢骚更盛,心的话,头发白了染染就行,人家王承恩的身体还一残废呢!

“行了,我说哥们,我们先搞清楚自己,我不过是一个足球裁判,只有黑哨的觉悟,你也不过是一个干技术的,政治这玩意,侃侃大山没问题,振兴中华的口号好喊,咱以前不是也喊‘振兴足球‘喊得震天响嘛,足球还不是越喊越烂!那些高调以后有机会再唱不迟,现在的现实是,咱哥俩想死倒是容易,想活着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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