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名桑落,今有一剑复东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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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白诚轩起初所说,这一位‘杀刀鱼’却是甘甜鲜美非常,而酒肆主人剖鱼手法也是门道,一大锅鱼肉吃食下来,竟是只剩大骨存留,不见周身小刺,沈彦尘自有心事虽觉一锅鱼肉鲜美,可吃在嘴中也是食之无味。姜焕敬白诚轩长辈之礼,是以虽是肚中饥饿,可也是吃的细嚼慢咽,众人之中布和的食量最大,连着几日不停奔波,整个嘴巴是塞得满满的,一侧白诚轩见之却是不住摇头。

沈彦尘所坐桌上也有着赵誉腾送过来的一坛好酒,少年掠朝着桌上酒坛一看,酒坛是油纸封坛、外裹红绸,那红绸之上更有字迹,只是年月已久看不真切,一看之下,也知赵誉腾送过来的一坛酒,不只是有些年头,只怕也是天下少有绝品佳酿。

布和实则对桌上这一坛酒早就是垂涎欲滴,只是碍于白诚轩在侧不敢造次,随即朝白诚轩瞄眼看去,如此些微动作怎能逃的过白诚轩眼界,便听白诚轩道:“若你想饮,那便自请开坛。但是我却怕如此佳酿却非你能消受。”

布和见白诚轩发话,满嘴的鱼肉都是有些回不过来,嘴里嘟囔道:“白老爷子既然你都发话了,可别怪布和嘴巴馋,我虽没有你那般的武道通天,可论起喝酒来,我可从没输过谁人。”心里急着饮酒,直朝桌上酒坛抓去,不料如此一抓竟是没能撕开酒坛之上口封,“封坛的油纸、红绸倒是结实得很。”,心里已知其中有些门道,双手将摊子抱到身前,言到:“嘿,方才乃是一个不留神,这些我倒要看看你这封坛的摆设有多结实。”

虽没有修习过上乘的武道击技之术,可布和自幼便是长在北地游牧,长的也是孔武有力,如何能扯不动封坛的油纸、红绸,沈彦尘、姜焕心知这一坛酒怕是也有名目,两人也是细细而看,而在此刻,布和也是扯住油纸一角,使足了劲儿往下撕,也不见一点松动。一张脸都憋得有些红了,可便是这个酒坛却是如何都开不了封。

沈彦尘、姜焕已知赵誉腾送过来的一坛酒绝非凡物,两人也是朝着酒坛看去,审视一会之后,才听姜焕念叨一声:“桑落”,又听沈彦尘借口道一句:“治觞”,便听白诚轩道:“如此名为‘桑落治觞’的佳酿,只怕真能称得上是喝一坛。”

便听丘守仁道:“白先生既能由此一说,想来也是晓得此‘桑落治觞’的来历。”但见丘守仁满是皱纹的右手往桌上酒坛一罩,老儒者身上衣衫却是无风而动,显然已是用上一身内力修为,只听‘砰’的一声,整个酒肆之中已是酒香弥漫。

布和本是出生北狄胡族,可说素来好饮酒,一闻着酒香已是忍不住叫道:“好酒!”已是忍不住深深一个呼吸,手上也是更子使劲,可自己手中这一坛酒到底仍是个纹丝不动。丘守仁一桌之上启了一坛好酒,登时整个酒肆之中酒香盈溢,便是众人不饮点滴,可也觉口鼻解释酒香。其中的悠远绵长已非是说一声回味便可,布和如此深吸几口,只觉自己不饮分毫,可心中竟有几分醉意。

丘守仁道:“桑之未落,其叶沃阔。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能得白先生‘此酒喝一坛少一坛’之誉,也算老朽之幸。”

白诚轩道:“以你和孔伯安之能,若能将心思收拢,不惦缅在琐学杂术上,只怕以你两人之能浸淫武道击技,至少是不输稷下周子期之流,便是双双入儒门‘七贤者’之中,那也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今日『明圣集贤殿』能将孔伯安所酿的一坛‘桑落治觞’相赠,也算是出手大方。”

沈彦尘资历尚且,于‘桑落治觞’四字不知所以。

只听公羊青螭竟是略带吃惊道:“这酒原来竟是『明圣集贤殿』之中‘桑落酒’。公羊何幸,今日却是能饮孔伯安夫子所制佳酿。”一桌之上,赵誉腾算得上是晚辈,立时接过酒坛,替丘守仁、公羊青螭两人各自斟满,公羊青螭端酒碗,朝着拜诚轩遥遥一敬,言道:“白先生虽非我道中人,但以击技而论,却算的上是公羊敬佩之前辈高人,不管此后立场如何,公羊这时可得敬拜先生一杯。”

白诚轩道:“彦尘替伯伯倒酒。”布和试了好半晌却是不能开封,闻着那酒香心中也子着急,见白诚轩开口,立时将为名‘桑落治觞’的一坛酒推到沈彦尘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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