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载帝印,离朝煨烬传国玺(1 / 2)
俗语常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由此可知玉器碎裂碎之后可说是最难修复之事,『息兵堡』虽谈不上富可敌国,沈氏一脉论及生活更是谈不上奢欲之流,但即便如此『息兵堡』之内玉器也是繁多。其实真心说来,不知为何这整个‘华族’的群裔中上到帝王贵胄、下至贫民走卒都有一种‘玉’的情节。
白诚轩道:“因着人们皆有一个‘好玉’之心,因此在‘五姓望族’之中,这‘明珠无瑕玉门崔’的崔姓说到富贵更是在另外四家之上,那时正逢乱世之末,虽是看不到战乱结束的征兆,可‘五姓’之中谁又能料到,这灭顶之灾便是从这‘明珠无瑕玉门崔’验身而出,以致最后还得‘五姓’凋敝。”
沈彦尘心知这其中定然有一番曲折,不然的话以‘四姓五望’之说,‘五望’虽然是比不上这‘四姓’的根深蒂固,可一姓之家能于乱世繁衍千百年,不见其衰更自昌繁,没有写能耐那可是不行的,“伯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五姓’由盛转衰?”
“这个秘密在你之前,可说除了我们‘五姓’之人,没有任何外姓之人能知晓,伯伯今天将这事告诉你,其实也是想着或许有朝一日,这其中的隐秘能成为你日后成事的一个助力。”白诚轩口中发出一声轻轻叹谓,灰白头发之下的双眼看着沈彦尘的脸庞:“彦尘你可知以玉器而论,这九州六国之中是何器物最是显著于世?”
沈彦尘想了想,道:“伯伯说的可是有玉器中有‘不夜天’之称的‘火树银花’,彦尘曾听说此物乃是离末之时,离哀帝费万金之财,甚至是移国库之内军资为己用,征召数百工匠费时六、七年方才制成。”
白诚轩却是轻轻摇头,言道:“‘火树银花不夜天,霓裳一舞天下倾’,…到底你还是孩子,你说的这‘火树银华’虽是千百年来众人口口相传,可论及显著却难于我所言之物相比,更何况世人常道‘火树银花’之名,其实说来也不过是想将离朝之崩毁归咎于一个女子。正如我在『九龙蔽渊』之中给你说的那般,古往今来天下之倾绝非是一人一物所能致,只不过后来人总是带着一种‘后知后觉’的想法,总是想着给发生过的事找一个注脚,若是如此倒也没什么,也算的上是有个‘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的意味,只是大多时候后来人皆是如前人一般,你看历朝历代的亡国-之君,那个不是明明知道‘亲贤臣、远小人’的道理,可最后国还是亡了。而亡国之后,后来人必然是要给这段历史找一个‘解释’,可最后往往背上这‘天下大罪’的反倒是个最无辜的人,也非是紧止于此,便是这草野江湖也多是如此。”
这时候少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当年那一场围攻,说来自己父母不也是最无辜的人么,如周子期之流总是能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恶性,明明是罪责在自己身上,可言语之中却能带出义正言辞。沈彦尘点头道:“彦尘有些明白伯伯的意思。”
至于‘火树银花’的来历,则是离末之时哀帝所建的一件‘绝世之物’,说是‘物’其实也不尽然,甚至能将其称呼为精妙的建筑,只不过建筑本身却又是一件乐器,但凡为乐器可说尽在弦乐、管乐或者敲击之上,可哀帝所建的这‘火树银花’却是将音律和建筑相结合起来,而制此物的主体部分皆是产自极北之地的『阗玉』,此玉石色泽白洁如雪,而在玉石之上又置红珊瑚、绿宝石种种,竟是以玉石仿花、草、树、木于其上,若有人踏足其上整个建筑便会自生悦音,其上所饰的‘红花、绿草’也是缓缓转动,其上镶刻宝珠无数,昼夜之间皆是璀璨夺目,以致有‘不夜天’之称,而此物的真正妙用还不在于此,这个算是尽叙穷奢极欲为何物的‘火树银花’,它真正的作用却是个舞台。
如此精妙、奢华的制作,说来建造它的真正原因却是哀帝为看一个女子跳舞,而此女子便是在离末之时和‘文昌侯’其名的‘雅夫人’。是以,便是到了如今这一句‘火树银花不夜天,霓裳一舞天下倾’仍是流传于世。人们每每谈及‘火树银花’,也必暗暗骂‘雅夫人’一句‘祸国妖姬、红颜祸水’。
白诚轩看着沈彦尘,语气中带着长辈的关爱之情:“说到底毕竟还是个孩子啊!,伯伯说的这显著于世的玉,说来也不是你不知道,只是你一时想不到那里去,此物不是别的,正是代表帝王皇权之征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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