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厚土之击,心有悲愤怒中烧(2 / 2)
要知这‘天玄剑罡’其实说穿了,并非是一种剑术而是稷下先辈所创的御气之术。稷下学海之中常有‘配水之攻’动如九天之上,而说起守御却是有‘厚土之御’之说,这其中说的‘天玄地罡’其实便是出自‘厚土之御’,但自儒门‘亚圣’孟轲之后,历代儒者之中虽有能驾驭‘厚土剑’的之剑主,可真正能谈得上‘厚土之御’的却是少有,后来虽有稷下贤者以此为基创出‘天玄地罡’,可终究是需要数人合力施为。以周子期之能,此时已是看出程无逸在和‘白虎敕使’交手之时,却是以‘天玄地罡’御气之术隆于周身,因此不畏那漫天暴烈之‘三千寂灭修罗火’。但在此时,程无逸那凝于左手指上的的兵刃却是将‘雷霆战意’和‘天玄地罡’两术融贯之为。
‘白虎敕使’肩头受创不得不退一步,而程无逸已飞掠而过,此时却两人拦在程无逸去路指上,这两人正式‘玄武敕使’属下一高、一瘦双仆,身高如塔之人所使用九节鞭欲缠住程无逸剑身,而身材矮小之人分水刺取得便是程无逸脖颈,两人兵刃一长、一短,本就是暗含玄武之相,而这九节鞭也非是和寻常的一般,而是每截皆是一尺长的菱形利刃,每截菱形隆起出部位都有半寸长的钉刺,每截利刃末尾处以机关钩锁相联。
而另一人的两把分水刺也不寻常,刃宽不过半寸却是薄如蝉翼,两刃中间皆是有突出倒刺,只见这瘦仆两手一错,这分水刺倒刺相连,执一刃而另外一刃却飞速旋转,九节鞭一摆一挺如灵蛇游走,分水刺随后缓压而上。
起先注意力皆在‘天门敕使’身上,即便是方才绮云为两人所擒,刘易阳也仍是以为两人不过是小脚色而已,可此时看清楚两人兵器,立时开口道:“灵蛇噬珠,你们是尉迟佰、焦统。”刘易阳所说‘灵蛇噬珠’实非一词,其实本是‘灵蛇’和‘噬珠’之意,而尉迟佰、焦统两人可算是胤国之中成名已久的武者,两人本是东海之上海寇流匪之首,二十年前盘踞东海之上劫掠往来船只,最后逼得镇东将军府出手才消此匪患,但以镇东将军府武力之强却仍被这两人逃脱,不想今日却是出现稷下学海之中。
九节鞭行径飘然无据,分水刺往来攸忽进退,尉迟佰、焦统虽是流寇出身,可这一手功夫确实浸淫已久,更重要的是两人多年以来练的便是合击之术,当年也便是凭着此合击之术屡屡逃过镇东将军府追缉,两人‘灵蛇噬珠’的称号便也来源于此。
九节鞭柔韧非常、分水刺最善刺杀,前者意图牵制程无逸手中‘厚土剑’,后者近身便是杀招取名,可当鞭身攀折至程无逸身前只是,却听程无逸斥道:“滚!”,一声滚,劲气四冲击,两人也算是成名多年,可顿觉程无逸虽是未曾出手,可劲力汹涌却是无处可避,便是有心攻击可在程无逸身上却是无隙可循。至此一瞬迟疑,两人便为直如天龙之咆哮的‘浩然之气’掀翻身形,两人凌空腾身,待落地之时才堪堪稳住身形。彼此对望一眼,却都看出那份讶异和吃惊。
自程无逸朝自己出剑,其实到此刻也不过一瞬之间,但一连四人竟都拦之不下,蔺无咎料不到程无逸竟会如此犀利如斯,一咬牙,举起手中‘刑苛’迎了上去,蔺无咎自是不信片刻之间你程无逸便能判若两人。
蔺无咎将劲力灌注‘刑苛’之上,利刃立时颤动不已,在天门先坐所传武典之中,蔺无咎学的便是法家的‘燔阳炕龙’之术。百年之前,便是号称儒门之中‘武成’的程颢犹不能败此剑术,但见狭细的‘刑苛’剑锋忽的散为一片寒光,如水银泄地一般掠影不留痕,蔺无咎不信程无逸可以,非是不信,更是要一举格杀程无逸。以程无逸、蔺无咎两人宝剑所发剑气而论可说是异常凶险,但在两人交手之刻剑刃所生色彩也是异常艳丽,儒门‘浩然真气’如怒涛汹涌自高处而下,法家‘刑苛’之剑也是剑卷一泓潋滟之色,铮鸣而作,终于是兵刃相接,劲力冲击之下朝着四面八方飞驰。
蔺无咎手中之剑剑尖忽尔猛的再是一阵颤动,这剑尖竟然是划弧略去直削程无逸面门,蔺无咎本为今世儒门‘四大巨擘’之一,他如何不晓得那儒门之中真气运行的道理,‘嗖’的一声,只见这‘刑苛’从程无逸脸上带出血线来,蔺无咎心中一喜,此时出剑正是算准这是是程无逸换气之刻,而自己所使的正是最为克制儒门剑法的‘燔阳炕龙’,便是当年号称儒门剑术至高武典的‘配水剑诀’都不能胜,何况今时程无逸。就在蔺无咎还欲进招击杀之时,忽觉整个脸颊一阵火辣辣,左边半张脸如被火红的烙铁灼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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