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帝剑之利,厚土之威不可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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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黑纱之人缓缓举起手中白骨利刃,青瓦檐内院之中阴风渐起,这阴冷之气不比冬日之冷,而是渗人的‘冷’,疾服劲装男子桀桀一笑,道:“胤初之时,五军击胤、十万兵马成就‘天玄剑罡’之名,今日我却是要凭手中剑,斩破这儒门所谓第一守御之剑的传说。”只见疾服劲装男子双手握剑,口中似在念着咒文、密语,那手中白骨利刃也是散发出白汪汪的光芒。在男子功力加持之下,这以人身脊骨所成之利刃不住振颤,发出的声音好似声声厉鬼尖啸。

屋舍之中不少儒子听见这声音只觉心中恍惚不安,虽是几个人处在一个屋舍中,可听此音心中竟是生出空林夜鬼、幽冥魍魉夜行之景,再这利刃振颤之音之下,几个年纪较小的新近儒童竟是哇哇的哭个不停,程无逸虽身在院落之中,可屋舍中变故不见自明,沉声呵斥道:“惑心之音,何足道哉。”随即衣袖一震、一扬眉,朗声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这段《正气歌》正是用精纯儒门‘浩然真气’念出,立时,那屋舍之中儒子心头清明,不复方才慌张无措。

面带黑纱男子看着程无逸,道:“虽是修为不差,不过这一剑之决,你有死无生!”

只听怪叫一声,这面带黑纱男子男子便已欺身而上,手中白骨利刃直朝程无逸斩去,而这去势迅若雷电,虽是一斩可在程无逸看来,四面八方皆是利刃来袭。在武道击技之中甚少有人以剑做‘斩击’,可说“斩”多是用刀兵之上,但这一剑之斩却绝非泛泛。在如决堤涌浪之一斩之外,这白骨利刃的尖啸之声也更加短促,厉声如鬼魅嘶鸣。

在此时程无逸口中所念的《正气歌》也未曾断绝,这是所吟正是‘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伴着厚一声高亢之吟,厚土剑式再出,这一招剑意纵横,那环绕程无逸周身的剑气化黄华之怒龙,怒龙凌空盘绕,那漫天斩击竟破不开这龙盘之势。便听程安逸高呵一声,说道:“你方才既说一剑之决,如今你一剑已发,而自此之后,我所出之剑唯有一念——诛邪于此!”

厚土剑一剑划空,剑气沛然,程无逸竟此剑竟也是一斩,这一斩大是不同于往日里厚土剑术的厚重、沉稳,更是显得霸道十足,面带黑纱男子叫道:“好招!想不到儒门武学也有此武学,传闻‘天玄剑罡’之所以是儒门之中的第一的守御之剑,皆因此剑术乃是后发之武学,而你所学竟是和传闻背道而驰!”话语间,这手中白骨利刃也是还击而来。

儒门厚土之剑、冥城白骨利刃,两把兵器再次撞击在一处,顿时星火激荡!

此击之后,两人个退三步,只听那面带黑纱男子说道:“诛邪于此,嘿嘿,说得倒好听,你方才一剑虽是犀利,可显然已非是儒门中正平和的‘浩然击技’!传闻‘天玄剑罡’乃是后发之武学,那里似你这般霸道如斯。你已入邪,还说什么诛邪!”

厚土剑柱地而立,程无逸的目光却是越过这不速之客,他看的是不远处的青瓦檐,缓缓道:“当年我初入稷下,便是在此处遇见乘风,当年我两人更是约定,彼此武技大成之日要好好较量一番。此时,乘风虽是已逝,不过当年故园犹在,今日,我当叫你知道一言,天地有浩然,天地更有不平!”霎时,厚土剑一声长吟,凛冽蓬勃的剑气激荡不休。

面带黑纱之人的眼眸之中却是渐渐露出慌张来,泉下三脉和稷下学海彼此交手多年,而‘冥城’一脉所研习便是剑术,对于儒门之中的诸多剑法皆是有一定了解,但此时面带黑纱之人已是发现,程无逸那一身‘天玄剑罡’却是和‘冥城’所载大不相同,少了儒门的中正平和,多了决勇斗狠。

———传闻当年胤太祖起事,连胜数战,引的胡族兵马震动不已。其后,五胡行联军击胤之策,十万兵马进犯津云城,那时李胤兵马远在数百里之外,开胤帝师宇不凡自知回援定是不急,只得连夜求援于稷下,而稷下学海便派数名儒者前往拒敌,虽是寥寥数人,却以儒门之术借天地之力布五行之阵,以致十万五胡兵马三日之内难有寸进,李胤后来感念此时,便将几名儒者称至为‘天玄地罡’。而在故事中这五人拒敌皆是使的的儒门剑术,因此在后来也有人将此剑术称为“天玄剑罡”。

故事虽是如此,可是还有另外一说,据说当时这数名儒者虽是用章中间屡次击退来犯之人,可胡人领兵统帅也慢慢发现,这几人竟是只伤人而不杀人,可说这“天玄剑罡”在守御之外,还有仁德之念。但此时,手执白骨利刃之人看来,这所谓仁德纯属捏造,眼前的程无逸周身透漏的不是守御,而是凌压之势。而程无逸拄在地上的‘厚土剑’也不再是所谓厚德,剑身黄灿所透更像是天地万物都臣服于此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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