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夏忙(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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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希回过神来,得,恼羞成怒了,赶紧走人吧。严振华年龄比高敏君略小,开玩笑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秀恩爱的时候喜欢叫“姐”,那个调调严希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吃老妈的豆腐,是要进行示范教育还是怎么的?

下午,挑破水泡的手嘶嘶的疼,在持续的疼痛下,严希顶着大斗笠坐在房顶经受烈日的考验,甩着手上的长棍捶着没脱干净的稻穗上的谷粒,然后平均隔十分钟就翻动一次谷子。

太久没进行那么大的劳动量,晚饭后一反常态早早爬上床,一夜好眠。

早起吃过妈妈煮的鸡蛋粥,爸妈先行把打谷机抬走,姐妹负责把谷子晒好后跟上。严希套上昨天的一副行头站在田头,看看水泡已经干了的右手虎口,叹息一声,这是最后的磨炼了,加油吧!

事实证明,运气不佳的时候,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虽然水泡已经干了,碰到还是会疼的,为了避免镰刀把让伤口雪上加霜,严希握镰刀的姿势不是那么规范,力气也不敢太大。

尽管危险,倒也一直没出岔子,哪成想临到最后悲剧了,竟然一拽,刀头奔到左手去,小指划了个口子。

并不是多严重,顶多出点血,那也够让人郁闷的了,右手疼了左手疼,难道犯痛星了么?

等到谷子收仓,稻草入库,严希的手也恢复如初了。

大人们忙着放水翻整水田,小孩们跟在小溪小河流里摸鱼抓虾,偶尔摸上来一条小水蛇,或是腿上让水蛭缠上,就在水里扑腾起来,又扑腾到田梗上、水田里,惊了正在劳作的老黄牛,招来大人的一顿好骂。

严希喜欢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落日的余晖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那笑闹声就像墨一样渲染开来,慢慢散去,心,却因此起了波澜。

当秧苗立在水田中摇曳生姿时,暑假已经过去一半,天气愈发炎热,间或下几场急雨,又到了拔花生的时节。小孩总在花生连苗带果实搬离土地后,挎着小篮子,奔走在空旷的土地上,去捡那掉队的花生。

对此,严希总是乐此不疲。幸运的话,一次能捡到好几斤,到家用水洗洗,加点盐直接煮了吃。或者,剥了壳,放上石磨加水磨成浆,煮开了加糖当饮料喝;花生浆里加面粉煎饼吃;还可以把花生浆做成豆腐。当然,严希会的仅为水煮花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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