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毒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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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天有事情,所以君媱已经让人往杨家捎去口信,说是二十七这天有事情,下午去也不合适,想着二十八这天再送梦妮回去,而杨家那边也回信道是等他们一起,杀猪改到腊月二十八,为这事,杨氏还好一阵自责。

次日,君家所有人包括两个小家伙也被君媱早早就叫出了被窝。

而两个小家伙一听要去外祖婆家,很是麻利的就收拾好了。

梦妮因为今天要回去,心情很激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并不是因为在君媱家不好,相反吃得好睡得好,只是再好,那种想家的冲动也无法抑制,平时还好,但是一知道自己今天就能回家,看到爷奶和爹娘,她就坐如针毡。

因为这次是要全家一起去,君媱决定带上刘婶,杨氏说过每年这个时候,杨家都会请村里的亲族聚在一次吃顿饭,所以为了能有个帮手,全家就一起去。

本来刘婶是决定要在家里看家的,但是听说君媱也要带上她,心里很高兴,忙不迭的跟上了。

杨氏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各种能装的又是装了不老少,君媱不禁暗自闷笑:这个老娘,还真是搞笑,每次回家都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给搬个空。

当然,最后还是在君正民的劝说下,杨氏才只装了一个竹篓,里面各种点心每样一封,还有在镇上干果铺子买的各种干果,到时候可以在过年守夜的时候,当个嚼头。

其实君正民也想着给老君家送一点,却又怕杨氏不喜。

马车里,君媱看着那堆得满满的一竹篓东西,再看看君正民那有点不自然的脸色,她心里也明白,自己过年没忘记里送过东西,可是如今去岳父家,妻子却装了这么多,他也知道自己的娘不是个好说话的,可是即使是妻子做做样子,他也会觉得好受一点,毕竟,他的爹娘再差,他体内也流着那两个人的血啊。

君媱轻轻勾唇,问坐在君正民旁边的杨氏道:“娘,你过年给我爷送年货吗?”

杨氏表情没变,似乎对于以前的事情已经不在乎了,心里却也明白了君媱的意思,看了看身边的丈夫,心里觉得有点闷,夫妻二十年,他居然会如此想她,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多心眼的话,何苦被老太太欺压二十年啊。

“就你爱操心,外婆有了,爷奶能没有么,我都收拾好了,就想着等明天让你爹送过去的,这不是要去你外婆家才准备的么,否则一个村几步远,谁不是明天送年货啊。”

而听到杨氏的话,君正民的脸色更加的不自然了,他不觉红了脸,幸好他比较黑,否则还不漏了馅。

他心里也觉得对不起杨氏,明明当初自己的娘如此对自己妻子,可她还是会给爹娘准备年货,自己明明是最了解她的,居然犯了这样的错。

君媱垂眸,透过卷翘的睫毛看着对面的那对夫妻,心里感慨莫名。

马车很平稳,速度也快,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就已经到了杨庄。

此时,外面已经有人在走动了,当看到那辆马车驶进他们村,都不禁在想着,到底是去谁家的。

杨家人一早就知道姑奶奶和姑爷要回来,所以那辆马车停在他们家门前的时候,正在院里忙活的人都不禁感到诧异,到底是哪里的亲戚啊,居然是马车出行。

但是当杨氏和君正民下来的时候,院子里差不多就沸腾了,这不是大姑娘嘛,家里是发了啥财啊,就买上马车了。

“爹娘,忙开啦?”杨氏在刘娘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进了院里,看到两头大肥猪已经放好了血,正准备剥皮。

华氏见自己女儿进来,回过神走上前,拉着她走到一边小声问道:“谁家的马车啊?”

杨氏笑道:“我家的,是媱儿买的,以后出门子就方便了,如果娘想去我家住几天,就尽管让人捎信,家里会让马车来接的,坐着可舒服了,都颠不起来。”

华氏有点吃惊,似乎是不敢相信,她是不知道这辆马车多少钱,但是听大孙子说,但就是一匹马最少也要几十两银子啊。

“兰阿,这花多少银子啊?”不怪她要问,毕竟就算是女儿已经做娘做外婆了,可是老太太依旧不放心闺女,生怕她胡乱花钱。

“我哪知道啊?这是媱儿买的。”杨氏不禁失笑,心里却觉得很温暖。

“那也不能乱花银子啊,买头牛车多好,开春的时候还能耕地,秋收时也能往家里拉粮食,你说买辆马车,多浪费啊?素兰,媱儿还年轻,银子方面手头也松,你可得帮着她攥紧了。”华氏絮絮叨叨的说着。

后面君正民和君媱他们也都进来了,老爷子接到女婿拿来的一竹篓,里面沉甸甸的让他的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不是为了东西,而是觉得自己被女儿女婿重视着,惦记着。

“来就来吧,还拿这么多东西,家里也是啥都有。”老爷子让杨槐安把东西拿进厨房,招呼他往屋里走。

另一边,杜氏看到女儿回来,别提有多高兴了,而当发现她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反而泛着可人的红晕,更是欢喜的不得了,拉着君媱一个劲地说着感激的话,让君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话说,媱儿真是厉害,居然买上了马车,刚才舅妈在外边看了看,里面可是真好看。”杜氏羡慕的说道。

“是啊,姐真的很厉害哦,而且姐还给爹娘和爷奶买了布料,给你们做了件新衣服,新衣服都是我做的哦,等回屋给娘看看。”梦妮挽着杜氏的胳膊,小女儿娇态十足。

杜氏听了,亲昵的点着女儿的小鼻头,笑的合不拢嘴。

正在众人说着话的时候,杨兴业回来了。

“娘,这是谁家的……姐你来啦,你们家的马车啊?”

“是啊,年底刚买的,以后走亲戚也方便一些。”君媱微微点头,然后看到杨兴业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显得瘦了一点,“兴哥儿,读书很辛苦吧,看你都瘦了,在外面吃饭时吃饱一点,省的让你爹娘担心。”

“嗯,我吃的很饱,就是晚上读书能熬得晚一点。”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见到儿子,杜氏嗔怪道:“没见到你妹妹回来啦?”

“咋没见到呢,可不是比我上次见到漂亮多了,姐家还真养人呢。”他走上前摸了摸梦妮的头。

“啥呀,咱家还饿着你啦,你妹妹是去你姐家调理身子的,你又没病。”被儿子这话逗笑,杜氏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之后,几个人就结伴往杜氏屋里去了,而杨氏则跟着华氏去了她的屋子,母女俩大概也是去说悄悄话了。

杜氏的东厢房收拾的很干净,虽然屋子里并不如君媱家暖和,可是灶口里添的柴,所以炕上也是很暖和。

君媱给两个孩子脱了鞋子,把他们放到炕上,杜氏就扯来一张薄被,给两个孩子裹着,然后从旁边的炕柜里,拿出烘的花生米,让两个孩子吃。

梦妮此时已经高兴的打开包袱,之间里面有好几套衣服,青色,天蓝色,嫩绿色和淡粉色。

取出那件嫩绿色的衣裙递给杜氏道:“娘,你看看,这是我给你做的衣服,布料可好了,摸上去滑滑的。”

杜氏一看,眼里顿时一亮,接在手里之后摸着,只觉得手感特别的好。

“你看你,过年的衣服哪里有让外甥给买的。”杜氏嗔怪道,但是神色很高兴。

“没事,兴哥儿还在读书,梦妮则还没及笄家人,外甥也是半个闺女不是,再说也不止舅妈的,外公外婆和舅舅都有,还给兴哥儿做了两套呢,都是梦妮的手艺,最后一个月她就没闲着。”君媱笑着说道。

杨兴业一听连他都有,笑着凑上前问梦妮,哪件衣服是他的,梦妮就从里面拿出两件递给他,一件青色,一件天蓝色,并且还给他做了两方儒巾。

看到那细密的针脚,杨兴业笑着说了句辛苦了,就站在一边听母亲和君媱说话。

“这眼看着就开春了,等过了正月,天气一回暖,你舅舅就说要上山给你弄野葡萄苗,你是不知道,你舅舅常年打猎,走了很多山头,可是知道不老少的这种地儿,就是不知道你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君媱道,“我把我家后面那个小吴山买下来了,准备明年开春就开垦出五十亩地,专门种葡萄,就让舅舅按照这个数来吧。”

“小吴山?”杜氏皱眉,“我也听说过,靠近河边的地虽然是好地,可是山可就不是了,荒地开垦起来可是费劲啊,也种不出庄稼啊。”

“嗯,不种庄稼,我就想着,留下那片竹林,然后明年开春就嫁接果树,等过几年那果树就能吃了,保证不像别的野果啥的,酸涩的难吃,然后再盖上几排房舍,在里面培育蘑菇和木耳,在之后的地,准备盖个作坊,买点腊肠……就是我家带来的,中午做了尝尝,如果舅妈喜欢,我就教给你,等以后我家作坊建好,舅妈可以去帮着我看着,至于剩下的地,种点蔬菜,然后养上一大群鸡,每年的收入也不老少呢。”

杜氏听着君媱一点点的说着,甚至感觉到了那片山那里是荒山啊,明明就是赚钱的金山啊。

不禁有点佩服的看着她,感慨道:“媱儿,你现在可是真让人稀罕,咋就能想到那么多呢,还能建作坊啥的,如果真的行,舅妈就去帮你,我可现在就要给你弟和妹攒银子,以后一个要娶媳妇,一个要置办嫁妆,可是要不老少呢。”

杜氏这番话,把旁边的杨兴业和梦妮说了一个大红脸,杨兴业站起身,干脆就不在这屋里呆了,说了句要走,就拉开门出去了。

见杨兴业的样子,杜氏和君媱忍不住哈哈大笑。

“明年不是还要挖鱼塘么?如果到时候忙不过来,就让你舅舅去帮你,那个时候山里还没什么猎物,他一般要三月才开始忙。”

“那敢情好,我还怕你们地里有活呢。”她点点头。

杜氏看着君媱又看看被照顾的脸色红润的女儿,心里不由得有点愧疚。

“媱儿啊,以前呢也是舅妈没见识,你别和舅妈计较。”

“舅妈说什么呢,舅舅没少帮我啊,如果舅妈真的没见识,我和两个孩子说不定早饿死了,你看我家的房屋,我家那几亩荒地,不都是舅舅帮着弄的么,如果舅妈还觉得心里不好受,才是真的把我当外人呢。”杜氏的心思她明白,如果她真的坏,那么杨槐安偶尔的接济,她早打上门了,何必在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和四年多不管不问甚至都不顾她娘仨死活的老君家来说,杜氏就是圣母了。

“好,那咱们就不说了,省的说起来糟心。”

“娘,姐才不会记得你以前的事呢,姐现在可是整天忙的很,家里不光买了马车,那不后面的两个还是姐家里的人呢,一个管着赶马车,一个管着做饭收拾家,大姑和姑丈现在都没啥活干了,大姑还偷偷和我说,闲的全身难受呢。”梦妮笑着说道。

“是嘛!”杜氏瞪大眼睛,“媱儿,那是你家的下人啊?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这高兴的也忘了问。”

“嗯,两个都是可怜人,家里发水灾都淹了,逃难到咱这里来的,听说在大户人家不把人当人看,正好遇见就买了他们,他们帮着咱们减轻活计,咱也能给他们个容身之地和温饱不是!”

“对,我也听兴哥儿说,前几年南方可不是发了一场大水,那可是死了好多人啊,听说好多没人收尸的,都臭了,哎,可怜见得。”

气氛因为谈论起这种凄惨的事情,而微微有些沉闷。

而恰在此时,外面又是一阵喧闹声。

杜氏让君媱在屋里坐着,她出去看看咋回事,没多大会,就带进来两个年轻的媳妇子。

“两位婶子来啦,快上炕暖和着吧,外面可冷。”梦妮见到两个媳妇子,笑着招呼她们上炕。

君媱并不认识,经杜氏介绍才知道是二姥爷杨成强家的两个媳妇,她也就随着梦妮一起喊了婶子。

当那两个媳妇子知道这就是素兰大姑姐的女儿君媱,那个未婚生子的女子时,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这让君媱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舅妈,你们在屋里聊着,我带两个孩子去和外婆说会话。”说着,就招呼在里面凑在一起数着花生米的两个小家伙道:“无忧,巧儿,跟娘去外祖婆屋里玩会。”

“哦,娘亲咱们走。”巧儿忙从被子里爬出来,冲到张开双臂的君媱怀里,等她给自己穿鞋。

无忧则是让君媱把鞋子拿给他,他自己穿。

两个小家伙的鞋子都是动物皮的,里面则是一层兔毛,穿在脚上暖暖的,都说暖身先暖脚,所以君媱就怕他们冻着。

杜氏毕竟是过来人,对于两个弟媳妇的脸色,她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顿时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毕竟是自己家,她们不过也是和君媱一样来吃杀猪菜的,凭啥不懂得掩饰的嫌弃君媱,真是。

可自己也不能赶人家不是,所以君媱说要去婆婆屋里,她也就顺着她了,只是想说要送他们过去,却被君媱拒绝了。

她喊了刘婶进来,然后一人抱着一个去了老太太屋里。

见君媱离开,大媳妇梁氏就问道:“嫂子,大姑姐也回来啦?这君家姐儿不是被赶出去了,咋今天过来啦?”

“咋就不能来啦,大姐和婆婆分家了,现在和媱儿在一起住,再说就算分出去,赶出去,不也是我们大房的外孙女,咋就不能来。”

两个媳妇子一听,杜氏的语气有些冲,不禁有点不明白自己这才刚进门,咋就把她得罪了。

“不是啊,嫂子,俺们可啥都没说呀,你咋就生气了?”二房于氏摸不透她。

杜氏见他们就要和自己问个明白,她也就利落的上炕盘腿,连鞋都没脱。

“弟妹啊,你们今天来俺家是吃杀猪菜的吧?媱儿也是来热闹的,你说都是来热闹的,你们一进来就给人家那种眼神,搁谁身上不生气啊?媱儿是我们大房的外孙女,和你们二房也没啥多大关系,你们说说,干啥要那种嫌弃的眼神啊?你当别人都傻子,看不明白啊?再说了,你也不回家问问,你们打家具赚的那五十两是谁给的,要不是媱儿看着你和俺家是本家,人家凭啥傻啦吧唧的给你们那么多,就是二十两也用不上啊,怎么刚才还觉得嫂子我冤枉你们委屈你们啦?”

她虽然也不是啥多好心的人,可也从不会落井下是,如果换成是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干脆不进来,这当面给人家添堵是啥意思啊,你还是做长辈的呢,白听人家叫你一声婶子了,有个婶子的样子么。

两个媳妇子哪知道这件事啊,只是知道前段时间家里赚了一大笔银子,老爷子脸上也是美美的,直说两个孙子成亲的银子都够了,虽然知道是君家要的,可是却只以为是大姑姐,并没想到会是君媱。

不过……

“嫂子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我爹打的家具不是给大姑姐的嘛,就算是出银子也是大姑姐出的啊,那姑娘的名声不好嫂子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还不是怕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毕竟当年那事闹的多大啊。”于氏不乐意的说道。

“啥大姑姐!”杜氏可是气坏了,“那都是人家媱儿自己赚的银子,大姐和姐夫现在可都是人家媱儿奉养着,你说说人家一个姑娘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如今也在拼命的赚钱养家糊口,有啥好让人戳脊梁骨的,再说就算是戳,也是戳我们的,跟你们啥关系,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眼看着两人好像要吵起来,梁氏忙先服个软道:“嫂子,好啦,别气了,咱们这不是不知道嘛,等见到瑶姐和她赔个不是,一家人可别闹起来,多不好啊。”

然后,这一出小小的插曲才算是结束。

而君媱和刘婶一人一个抱着孩子出来,外面的两头猪已经被剥完了皮,正在剔骨,那一大块完整的骨架,可是让君媱好一阵欢喜,大骨熬汤,喝了不但强身健体,更能滋润骨骼,也是好东西,更让她喜欢的依旧是那猪蹄,两头大猪,整整八只猪蹄啊,这能吃好久的。

想着回家的时候是不是和外婆要一副带回去。

老太太屋里,杨氏,杨成强的媳妇刁氏正凑一起说话,见君媱抱着孩子推开门进来,忙拍手招呼着她怀里的小丫头。

“哎哟,我的巧姐儿,过来让外祖婆抱抱。”

“嘻嘻,外祖婆,巧儿很重哦。”巧儿咯咯笑着。

待君媱把她放到炕上,小丫头已经溜溜的走到华氏身边,屁股一坐就钻进了华氏的怀里,哄的华氏脸上的皱纹都淡了很多。

而刘婶则是把无忧交给杨氏,杨氏赶忙把外孙塞到被窝里暖和着,这里可不比家里,进屋就暖暖的,毕竟没有地龙,也就炕上暖和,可不能冻着两个宝贝。

刁氏从两个孩子刚进来,就不觉瞪大了眼,她也知道这个君媱是未婚生子,可是却没想到两个小孩子这么可爱,不禁就想,这孩子的爹该是个啥人,毕竟两个孩子除了鼻梁,别的和君媱都不像。

“嫂子,这两个小娃子可真水灵,看着稀罕死个人。”刁氏笑眯眯的说道。

华氏听了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忙不迭的点头:“是啊,以前还干瘦干瘦的呢,不知道媱儿这丫头咋喂养的,越来越水灵了。”

杨氏在一边不说话,只是笑,心里美滋滋的。

君媱坐在杨氏身边,垂眸用余光打量着刁氏,觉得这个老婆子可是比两个媳妇子强多了,至少懂得掩饰,看来是个心思活络的主。

在君媱曾经的记忆里,她被赶出家,临近冬天时家里没有半点存粮,一路挺着大肚子来外婆家借粮食,那时候这个刁氏也在,看她的眼神比三九寒天的冰刀都刺骨。

如果他们觉得自己以后的婚事需要靠着家族背后的支持才能幸福,由此拿捏他们母子,那么他们就大错特错了,别以为她平时不言不语,满面含笑就是好说话,其实自己到底有多狠辣无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唯几的亲人就是这两个孩子和爹娘,但是如果爹娘也背叛她,那么她绝对会离开的毫不拖泥带水。

“媱儿也好几年没来了吧,现在还在做绣活?”刁氏笑问道。

“没呢,在家里种地。”

“哎呀,一个姑娘家的种地多累,有多少地啊?”

“不多,也就十几亩而已。”

“哎呀,那么少的地,咋够你们一家人的嚼头啊!”

“二婶,我们家还买了一些荒地,准备明年开垦出来好……”杨氏接话道。

“兰姐儿啊,有银子就买几亩良田,你说买荒地,这不是浪费银子嘛。”杨氏的话没说完,就被刁氏打断,接着就是一副长者的样子,谆谆教诲道:“上次我家那俩小子去你家送家具,听说银子都是姑娘管着,兰姐儿啊,不是婶子说不好,但是这银子,都是当家媳妇管着,哪能让姐儿拿着挥霍呢,这万一被人骗了啥的,赚个银子也不容易是不?媱儿啊,你先在还没成家,自然不知道当家的难处,虽然当了母亲,可也……”

“刁老太太,我觉得你说的是我家的家务事吧!”君媱懒洋洋的瞄了刁氏一眼,道。

刁氏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君媱这个小丫头打住话茬,在家里她就是顶了尖的大了,儿子丈夫都对她很尊重,只因为她管着银钱,那就是能攒下来,因为她明白,控制了银钱,就是控制了一家人。

如今她这是好心的给杨氏支招呢,倒是得罪了这个小蹄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不也是一片好心?你这孩子……”

“刁老太太,我这人脾气不好,今天又是我外婆家的好日子,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吵起来的好,您觉得呢?”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那闪着厉色的眸子,让刁氏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她从来没害怕过谁,但是君媱的眼神却好似一条蛇,紧紧的将她缠住,那种恐惧和惊骇,越挣扎束缚的越紧。

最后,刁氏蠕动几下嘴唇,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华氏见气氛有些凝重,忙出来打圆场,让她们喝糖水吃着君媱带来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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