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妇唱夫随,大秀恩爱(1 / 2)
林瑾瑜说想今日回门省亲,南宫烨便命冷焱先去相府里通禀一声。
两刻钟后冷焱便返身而回,说是林振青与谢玉芳都在府中,随后便可出发而去。
南宫烨对冷焱说道:“你带上礼物我们现在便出发。”
林瑾瑜闻言转眸看向了南宫烨,她没有想到南宫烨心细如丝,却是连回门的礼物都已经想好了。
只是,对着那一屋子的人,她真是不太愿意送礼物给她们的。
二人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出了莫言轩,林瑾瑜推着南宫烨,到了府门口时,当林瑾瑜见到两辆马车时便对南宫烨说道:“我们乘一辆过去吧。”
南宫烨眸色闪了闪,便说道:“好。”
林瑾瑜与南宫烨二人上了一辆马车朝林府缓缓而去。
此次准备的马车比较宽敞,林瑾瑜与南宫烨坐在里面还有许多空余的位置,一路之上,林瑾瑜上了马车之后便开始神游,思索着人世间的事怎么可以这么千奇百怪?
南宫烨安静地坐在她的身旁,转眸看着她的侧颜。
隔了一会儿,南宫烨便听见身旁的人似是纾了一口长长的气,随后便听见她问道:“南宫烨,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南宫烨转眸看向林瑾瑜,回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配合你在谢玉芳面前做戏?”
林瑾瑜一听,身子忍不住震动了一下,她扬起睫毛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宫烨,这个男人,他好恐怖,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心中所想?为什么?
南宫烨见林瑾瑜眸色之中难掩惊诧之色,便解释道:“娘子,你嫁给我这事不就是谢玉芳所为么?我一直待在南临,对于林府的事也是知道的,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你好过。你既是我的娘子,我就应该处处维护你才对,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所以,不用你说,只要你说出的话我能够懂,我都会极力配合你的。”
他因着中了寒蛊而肢体残缺,且又被人疯传说他无法人道,是以,那个谢玉芳才会想到这样的方法让娘子嫁给自己,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娘子幸福。
如此心肠歹毒的人,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况且,他的娘子本就是个小刺猬,被别人刺了之后她就使劲地往回刺,她是他的娘子,只要她想要刺,他便在一旁协助她,想要怎样都可以的。
林瑾瑜凝眸定定地看着南宫烨,他的话让她吃惊,他说维护她是他的责任也是义务么?
为什么?
他这般对待自己,让她情何以堪?
对于南宫烨的好,她已不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对不起……”
她知道这样利用南宫烨去气谢玉芳是不对的,但是,她与南宫烨的这段婚姻很,谢玉芳是始作俑者,所以她心里不爽,她承认自己之所以想要回门就是想回去气一下谢玉芳,最好气到她吐血!
南宫烨薄唇微抿,笑着回道:“娘子,你不要有什么内疚之感,也不要有太多的压力,你在相府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好,这些我都知道,我只希望,在你随后的人生之中能够快乐一点,这样,我也会觉得安心。”
出口的话语,语调虽然平淡,却是声声撞击在身。
林瑾瑜放置在腿上的手不自觉中交缠在了一起。
南宫烨垂眸睇着她的手,暗沉的眸色渐渐盈亮,一抹浅光渐渐浮出。
林瑾瑜兀自绞着手,隔了一会儿,她才有些艰难地问道:“我们要不要对一对台词?”
因为觉得尴尬,她是垂眸对着自己的衣摆说出这句话的。
既然要唱戏,可不就是要写剧本么?万一到时候两个人唱不到一处去?岂不是会被谢玉芳看笑话?
“台词?”对于这个现代名词南宫烨自是听不懂的。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换了一个词,说道:“就是戏本里的唱词。”
南宫烨闻言,忽而咧开嘴大声地笑了起来:“哈哈……”
林瑾瑜转眸看着忽而发笑的南宫烨,她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南宫烨在笑什么。
有那么好笑么?
南宫烨先是大笑了两声,随后声音慢慢收敛,林瑾瑜看着他一头黑线,终是忍不住地嘴角抽搐道:“你在笑什么?有那么好笑么?”
“娘子,你真的好好笑……”南宫烨在听见林瑾瑜的问话后,不但没有收住笑,反而继续笑得欢快得很,看得一旁的林瑾瑜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个人是疯了不成?
南宫烨又兀自笑了一会儿后方才收了笑,他说道:“不用对唱词的,你尽管做你的便是,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林瑾瑜闻言,眼角闪了闪,唱戏不用对台词的么?这个人真的那么厉害么?难道她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他全部都知道么?
要不要这般骇人?
挣扎了半天,林瑾瑜终是点头道:“好吧。”
南宫烨微微颔首,薄唇微抿,随后的时间,一路无话,到得林府府门前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当林瑾瑜掀开马车车帘时,却见林振青已经率众侯在了府门前。
林瑾瑜冷眼扫过众人,是呵,她虽说嫁了个残废,但是,南宫烨到底是宣王的儿子,那身份与地位自是不一样的,而今她回门,这些人不管心里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但是在面上却是都要颔首相迎的。
正冷睨着众人时,林瑾瑜忽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她回眸一看,却见南宫烨竟是朝她扬起了一抹笑,虽然她看不清楚他的眼眸,但是她知道,他的眼睛也在笑,带着阳光般的温暖。
林瑾瑜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在冷焱的帮助下将南宫烨带下了马车坐在了轮椅之上。
下了马车之后,林瑾瑜去到南宫烨的身旁半蹲在他身前抬手为他理顺了衣袍,南宫烨素来爱穿白色的衣衫,想必是个十分爱整洁的男子。
南宫烨在见到林瑾瑜竟是为他理衣袍时,深邃的眼眸渐渐浓郁,口中却是说道:“谢谢娘子了……”
那一声说得轻柔无比,温柔无比,林瑾瑜凝眸看向南宫烨,她居然还在他的眸中见到了传说中的深情款款,为他理衣袍的手就此僵在原处。
这个……他入戏还真是快啊!
谢玉芳立在林振青的身侧,当她见到这当众秀恩爱的二人时,脸色黑了不止一层。
林瑾瑜对着南宫烨,唇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说道:“照顾你是应该的,我是你的娘子嘛……”
那出口的话语,要多酸就有多酸,完全视立在府门口的那一干人等为无物,听得立在她们二人身侧的冷焱与玲珑的身上似乎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家的二少奶奶,还真不是一般地会演戏啊,还有他家二爷,当真可谓棋逢敌手。
林瑾瑜说完话语后,竟是抬手捂住唇咳嗽起来:“咳咳咳……”
南宫烨见状忙关心地问道:“娘子,你的风寒还没好么?”
林瑾瑜闻言,捂唇的手就此僵在原处,她神色微愣地看着南宫烨,这个人,是不是也有点太吓人了?
她方才之所以咳嗽是因着之前谢玉芳送她的那件嫁衣,那件嫁衣之中缝了细微的毒针,穿了之后银针之上的毒就会浸入皮肤之中,最后再经过皮肤渗入血液,那毒素所带来的表面现象与风寒差不多,但是,日子一久必然会致死的。
而今她这般装,那南宫烨又是如何知道的?
“咳咳……是还没有好……”林瑾瑜心中虽然疑惑颇多,却是顺着南宫烨的话接了下去。
谢玉芳在听见林瑾瑜的咳嗽声以及她与南宫烨的对话时,眸色沉了沉,露出了阴狠之光。
“二公子,您二人舟车劳顿,还是先进府休息吧。”在府门外立了许久的林振青终是找到了空档说了话。
南宫烨凝眸看向他,颔首道:“小婿谢过岳父大人。”
林振青忙地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林瑾瑜随后推着南宫烨朝府门行去,由于林府的府门与宣王府不一样,林府的府门是有台阶的,是以,南宫烨的轮椅只能由其他人提上去才行,到得台阶前,冷焱便上前与林瑾瑜一起将他的轮椅抬了上去。
进了林府府门之后,林瑾瑜又一路推着南宫烨朝前厅行去,林振青,谢玉芳,林瑾珍以及相府里的其他人都尾随在后。
一路之上,她转头对着南宫烨介绍相府的景致,二人低眉耳语,看着甜蜜异常,只是她在说话的时候却是不断地咳嗽。
林瑾珍见状快步上前去到谢玉芳的跟前儿说道:“娘,我看那林瑾瑜看着怎地如此幸福?”
谢玉芳冷眸睨着前方二人的背影,冷声嘲讽道:“那死丫头是装的!”
哼!就算她们甜蜜了又怎样?她落在那贱丫头身上的毒已经渗入血液,根本就没得救了。
“装的么?”林瑾珍微微蹙了眉,她怎么觉得那样子看着十分的和谐,一点都不似装的呢?
一行人到了前厅之后,南宫烨与林瑾瑜便被请到了首座之上,虽然南宫烨的身份高贵,但是古人素来长者为尊,是以,上方首座还是应该留给了林振青与谢玉芳。
南宫烨讲明原因之后也不管相府的人答不答应,直接将轮椅停在了首座的旁边,林瑾瑜见状也坐在了他的身旁,将夫唱妇随上演到了极致。
林振青眼角跳了跳,随后便坐在了首座之上。
众人坐定之后,南宫烨随后命冷焱将礼物呈上。
冷焱颔首转身去拿礼物,将礼物拿来之后便将锦盒打开,随后对着林振青说道:“相爷,夫人,这两颗东海东珠是我家主子送给您二位的礼物,请收下。”
那锦盒之中的东珠珠圆玉润,莹泽透亮,虽是在白日里,都能见到它发出的灿烂光芒。
谢玉芳在见到那两颗东珠时,眼眸颤了颤,心中有些乱,想那东珠乃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听说是东琳东海之王进贡的奢侈之品,十分稀有珍贵,而今南宫烨竟是送了他们两颗东珠,想来,林瑾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定然低不了。
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个南宫烨不介意林瑾瑜是林府的人么?
还是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们在演戏?
可是,演戏的话,还有必要送他们这般珍贵的东西么?
坐在南宫烨身旁的林瑾瑜在见到那两颗东珠时,眼眸微转,东海东珠,她自然是听说过的,那东西昂贵异常,南宫烨居然将东珠当做回门礼送给了林振青与谢玉芳,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向在座的这些人宣告他对自己的喜爱么?
他准备的礼物她自是不清楚的,难道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回门是想要做戏么?
林瑾瑜敛了眸,心中有些汹涌澎湃,从未知,南宫烨会在不言不语中为她做这么多的事。
心中的感动之情再度溢出。
林振青对着南宫烨笑了笑,说道:“多谢二公子的厚意,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便命赵管家上前拿走了锦盒。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子客套话之后便有佣人上来说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林振青朝南宫烨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一行人便移步去了膳房。
由于是林瑾瑜回门,是以,相府中的公子与小姐也不用参加,膳房之中便仅有四人坐在饭桌前,而奴婢小厮们则是立在身后伺候着。
四人落座之后便上了菜,林振青脸上堆着笑,对南宫烨说道:“二公子,请。”
南宫烨礼貌性地微微颔首,林瑾瑜伸手拿起筷子,当她刚要动筷夹菜时,却被南宫烨抬手挡住了:“娘子,你身子娇弱又染了风寒,我从府里拿了碗筷过来。”
林瑾瑜伸出去的手几乎石化,她微微转眸睨着南宫烨,这个……南宫烨居然出门时连碗筷都带了么?
要不要这样搞笑啊?
林振青在听见这话时转眸看向了一旁的谢玉芳,眸中带着一些不知名的光束,谢玉芳在听见南宫烨这句话时,心尖瞬时一凉,她悄悄地转眸观察了一下南宫烨,这个鬼面残废男人,还真是一个厉害角色,他如此这般做是个什么意思?他是在告诫自己么?
他如此的举动分明就有两种含义,一是警告林府的人,林瑾瑜已经嫁给了他,而他对林瑾瑜则是爱护有佳,让他们没事少惹林瑾瑜,二来他这是在暗讽林府以前对林瑾瑜的诸多亏待么?不仅仅是亏待,而且还对她暗下毒手么?
呵!这个男子,好手段啊!
林瑾瑜怔愣之时,玲珑已经上前将碗筷摆放在了她的前方,随后笑着对她说道:“二少奶奶,请用膳。”
“谢谢夫君了!”林瑾瑜看了一眼碗筷,随后转眸朝南宫烨甜甜一笑,说了这么一句。
林瑾瑜将夫君二字咬得异常的清晰,且声音糯糥的,十分好听。
南宫烨在听见这二字时,心间似乎荡漾开来,成亲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唤他。
从未觉得这两个字有多么的好听,可是今日听来,却是觉得这两个字竟是世界上最美的字眼。
“照顾娘子,是应该的。”南宫烨伸手按在了林瑾瑜的手上缓缓说道。
谢玉芳本已拿起了筷子,当她听得这二人之间深情而有些肉麻的互动时,拿在手上的筷子差点掉落在桌子上。
林振青瞥了一眼身旁脸色有些微微泛白的谢玉芳,对南宫烨说道:“瑜儿能嫁给二公子,是她的福分,我们用膳吧……”
话音落下之后众人便动了筷子,林瑾瑜拿起筷子之后便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南宫烨的碗里,说道:“相公,吃块肉吧,我一直听说府里大厨房做的红烧肉可是一绝,今日是沾了相公的光我才能吃到这红烧肉啊。”
林瑾瑜话语一出,林振青的身子跟着僵直起来,谢玉芳的眉角有些抽搐。
这个死丫头,竟是当面说这种事,她这是想让南宫烨恨她们么?
“娘子,你在相府这么多年,竟是连红烧肉都没有吃过么?”南宫烨放下筷子看向林瑾瑜,浅浅出声,话语之中带着满满的疼惜。
林瑾瑜听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些事情已经都过去了,况且,我现在已经出嫁了,夫君你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会再去回忆以往那些不痛快的事呢?”
南宫烨点头道:“娘子说的是。”
谢玉芳本来也挑了一块红烧肉到碗里,可是听了这一段对话之后,她忽然之间就没了食欲。
这两个人在她们面前妇唱夫随,大秀恩爱,她们只当这膳房里坐的其他人都是死人么?
林振青面对这样的场景没有谢玉芳心中那么多不快,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林瑾瑜嫁了个好相公。
几人又开始用膳,没过多久,林瑾瑜忽而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香绢儿,转身细细地为南宫烨擦拭起汗水来,口中还殷殷叮嘱道:“夫君,虽说现在的天儿已经九月了,还是要仔细身上的汗水,免得风吹来着了凉。”
林瑾瑜的身上鲜少有着浓郁的胭脂香味,可是,她的身上却带着一种她独有的味道,就像她此刻拿在手中的这一方丝帕,漂浮而来的清新香味,让他眉眼一弯,含笑道:“娘子吩咐的是。”
眸中亦是情深似海的波光,林瑾瑜睇着他那眼眸,为他拭汗的手频频僵直,心跳也跟着快了些许。
他那掩藏在厚重面具之下的眼眸仿似有着一股引力,生生将她吸附进去,有那么一瞬,林瑾瑜觉得这双眼似乎带着魔力,带着蛊惑,让她一旦吸附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样的感觉,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立在南宫烨与林瑾瑜身后的冷焱与玲珑已经习以为常,也许,他们的主子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们都能风轻云淡。
谢玉芳慢慢嚼着口中的食物,简直有些食不下咽了,面前这两个人当真是一方唱罢我登场,为了秀恩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林振青垂眸盯着盘中之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瑾瑜为南宫烨擦拭好汗水之后便又开始用膳。
随后的时间,林瑾瑜将一个贤良妻子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又是布菜又是为南宫烨擦汗,繁忙得可以,小两口的恩爱秀简直让谢玉芳完全有抓狂的冲动,到了最后竟是有一股想要吐血的冲动。
一顿饭吃下来,谢玉芳是如坐针毡味同嚼蜡。
真真是气死她了!
好不容易吃了完了饭,南宫烨与林瑾瑜又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了,林振青与谢玉芳将他二人送上了马车。
林振青立在府门前凝眸望着马车渐渐远去,南宫烨,此人当真不可小觑,还好他身有残疾,还好他是东琳的人,若他是南临的人,说不定某一天就会成为他的劲敌!
待他二人离开之后,谢玉芳也没管林振青,急急地冲回了海棠苑,将心中的怨恨之气统统发在了下人的身上。
“滚!都给本夫人滚!”谢玉芳对着侯在海棠苑厅房之中的下人厉声地吼了出来。
怜儿等人脸色煞白,迅速撤退而去。
“嘭——”待众人离去之后,谢玉芳一把拍向了椅背,怒不可遏。
“娘,您怎么了?”林瑾珍闻讯而来,去到谢玉芳的跟前儿小声地问道。
谢玉芳猛地一转头看向林瑾珍,眸中带着怨恨,她咬牙切齿道:“林瑾瑜,那个小贱人,本夫人终有一日要将她碎尸万段!”
林瑾珍看着谢玉芳,秀眉微锁,说道:“娘,我们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错了?”谢玉芳眉毛微挑,哼道:“就算他们这般恩爱又如何,那南宫烨终究也是一个废人,林瑾瑜那贱丫头这辈子都别想过正常女人的生活!”
林瑾珍闻言,眼眸眯了眯,点了点头。
“夫人,奴婢有要事禀告。”本已离去的怜儿得了讯息之后又转回了厅房,在外禀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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