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自废内力,皆大欢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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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映飞凄厉的惨叫,为首的黑衣人也不禁有些吃惊,继而有些焦躁起来,忍不住厉声呵斥道:“闭嘴!叫什么叫?!”

然而,映飞似乎已经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也已经顾不得如今的情形!他只是一声接一声不停地尖叫,而且更为诡异的是,他的尖叫声也开始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由原先男子的浑厚低沉渐渐变得如女子一般清脆尖锐,只不过其中蕴含的痛苦更是有增无减!

“映飞!你……”云墨染越发吃惊,简直已不知该作何反应,“你这是……”

“啊!啊……”尖锐的惨叫声中,映飞开始剧烈的挣扎,而且力气突然变得出奇的大,竟然一下子挣脱了两人的钳制,整个人都滚倒在地,痛苦地翻滚起来!

“废物!没用的东西!”为首的黑衣人又急又怒,忍不住骂出了口,“还不快把他拖起来?!若是人跑了,我饶不了你们!”

“是!是!”两人答应一声,脚步一动就要上前!

然而对于云墨染来说,这正是个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方才映飞一直被两名黑衣人控制,她根本不敢随意使出紫气东来。因为自练成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用来杀敌,根本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恰到好处地控制它,更不清楚它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万一连带着将映飞也打飞了出去,那还搞个屁呀?

可是此刻映飞突然倒地,而且痛苦得生不如死,眼见是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否则他纵然不被黑衣人杀死,也得活活痛死!

暗中催动的内力恰好在此刻攀上顶峰,云墨染毫不犹豫地双掌一立,接着一圈一划,双手之上立即泛起了紫色的光芒,即使是在暗暗黑夜,那光芒依然耀人眼目,令人不敢直视!

“啊!是紫气东来!”为首的黑衣人显然是个真正的行家,云墨染双掌之上紫色一现,他立刻脱口惊呼,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诧和恐惧,“怎么可能?!你不是……”

是的,我已经不是人人传言的废柴,而是真正的绝顶高手!

云墨染一挑唇角,勾出了一丝冠绝天下的笑容,紧跟着一声厉斥,双掌闪电般挥出!所有人只来得及看到眼前紫芒大盛,紧跟着一股飓风袭来,惊呼声刹那间响彻天地,但见漫天人影飞舞,然后是砰砰砰一连串闷响,被打到半空的黑衣人纷纷落地,哀嚎遍野!

这就是紫气东来的威力!双掌一挥,力道重逾千斤,硬是令数十人刹那间受了极重的内伤,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离得较远的幸免者只有二十多人,却也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惊,半晌回不过神来!

自然,离得较近的黑衣人也有两人不那么狼狈,便是这群黑衣人的首领。看到紫光的刹那,两人仗着绝佳的身手脚尖迅速点地,抽身后退,才险险避过了最重的一击,可是依然没有完全脱离云墨染这一掌的攻击范围!两人只来得及感到胸口仿佛被巨大的铁锤重重地击了一下,顿时气血翻涌,喉头更是泛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好不难受!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紫气东来,云洛旗家族中只有一个女子曾经练成的绝技!他们这些人何其有幸,有生之年居然能够亲眼见识到它的威力!

这一幕委实太过不可思议,就连原本正在痛苦嚎叫的映飞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姑娘……你……”

所有人只顾着震惊,却不知此时的云墨染一点都不比任何一个伤者好受多少!

正如她先前所料到的那般,因为初次使用,她根本无法自如地控制紫气东来,因此一掌挥出之后,她并不懂得如何消除那股反挫力。于是,击倒敌人的刹那,她也同时被巨大的反挫力击中,猛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都摇摇欲倒!

“云墨染!”

“七小姐!”

两声惊呼突然同时响起,云墨染循声望去,才发现如流星般赶来的两人居然是赫连苍宁和阡陌!

太好了!救星终于来了!云墨染还未来得及笑出声,便觉得脑中轰然一响,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整个身体更是软软地向一旁倒了下去!

“云墨染!”赫连苍宁的速度也不是盖的,就在云墨染软倒的刹那,他已经奔到了近前,恰好将她的身体捞到了怀里,“你怎样?!”

口中虽然这样问,赫连苍宁却接着便感觉出云墨染只是昏迷而已,性命却是无碍,不由稍稍松了口气。便在此时,阡陌也赶到了近前:“王爷,七小姐怎样?”

“没事。”赫连苍宁的语声瞬间冰冷,抬起头扫视了众人一圈,目光冷如刀锋,“杀!留一个活口即可!”

“是!”阡陌答应一声,刷的拔剑在手往人群冲去!

然而黑衣人的动作比赫连苍宁的吩咐要快得多。看到那道雪白的身影,为首的黑衣人立刻眼神一变,疾声低喝:“撤!”

未曾倒地的黑衣人本就离得比较远,得到撤退的命令,他们立刻转身疾驰,很快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受伤的黑衣人自知今日难逃性命,更不愿成为那唯一的活口受尽酷刑,立刻赶在阡陌靠近之前咬破了口中的毒囊,瞬间一命呜呼!

看到地上的黑衣人个个僵直了身体,阡陌的脸上毫无意外之色:“王爷,他们都服毒自尽了。”

赫连苍宁一声冷哼:“算他们聪明!离得远些,莫要沾了脏东西!”

二人都很清楚,这些人既已服毒自尽,那便什么也查不到了,因为他们的身上绝对不会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所有黑衣人的尸体突然冒出了白烟,并伴随着一阵诡异的嗤嗤声。片刻之后,所有的尸体都消失无踪,地上只剩下了一件件堆成一团的黑衣!

这些人行事果然够绝,居然连尸体都不留,免得被敌人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阡陌忍不住咂了咂舌,赶过去扶起了映飞,才发现他早已双眼紧闭,昏死了过去:“王爷,他昏过去了。”

“带着他,回去再说。”赫连苍宁点头,抱起云墨染疾驰而去。

赫连苍宁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得到暗影卫的禀报之后,他第一次觉得有些紧张,立刻带着阡陌赶往落叶桥。然而就在他们赶到的一刹那,却恰好看到云墨染使出了那招紫气东来!

云墨染她……她居然练成了涅槃心法第七重?她不是天脉被封,根本无法修习吗?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是她故意散布出去的假消息,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自己之前曾经几次试探,她确实一丝内力都没有,怎么会……

啊!是了!传言练成紫气东来之后,便可以随意隐藏自己的内力,纵使绝顶高手也发现不了任何破绽!换句话说,云墨染并非没有内力,而是将自己的内力隐藏了起来!那么,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练成紫气东来的呢?

这姑娘真能忍,居然瞒过了天下人。

一路疾驰奔回玉王府,赫连苍宁吩咐阡陌去将映飞安置好,然后带着云墨染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他略略沉吟了片刻,接着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云墨染的衣服,果然在她的心口看到了那个紫色的凤凰尾羽纹身!

如此一来,假不了了。

赫连苍宁的脸上迅速掠过一抹奇怪的神色,盯着云墨染戴着面具的脸呆了很久。然后,他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抬起左手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划出了一道长约一寸的伤口。接着,他在云墨染的右手腕上划出了同样的伤口,然后将两人的伤口紧贴在一起,血,瞬间融合。

昏迷中的云墨染似乎感觉到了某种痛苦,居然不自觉地挣扎了一下。赫连苍宁加重力道攥着她的手腕,片刻之后才放开了手,替她处理了一下伤口。

“王爷,你……”恰在此时进门的阡陌看到这一幕,明显地吃了一惊,眼神中却是一片了然,“你……真的决定了?就是她了吗?”

“嗯。”赫连苍宁轻轻答应了一声,为自己的伤口止了血,“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自从第一次看到她,这一切便已经注定了,她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是。”阡陌点了点头,脸上的吃惊变成了担忧,“可是……七小姐现在怕是不会明白你的意思,说不定她会……恨你的。”

赫连苍宁沉默了片刻,一挑唇角说道:“我知道。阡陌,除了暗影卫以外,我不是还……安排了另一批人手守在云来客栈吗?他们为何没有跟着云墨染去落叶桥?”

“我得到他们的禀报。”阡陌抿了抿唇,“他们说一开始的确是跟着的,但是跟了一段路之后,七小姐的速度突然变得比流星还快,他们便跟丢了。”

赫连苍宁眉头一皱,继而了然:云墨染既已练成紫气东来,轻身功夫自然无人能敌,就凭那些人的武功修为,不跟丢才奇怪。

也就是说,其实云墨染完全有能力自保,他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自嘲地挑了挑唇角,他接着问道:“映飞怎么样了?”

提及映飞,阡陌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十分奇怪,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王爷……映飞他……的身体……原来……他是个……”

“你舌头打结了?”赫连苍宁抬头看他一眼,“有话就好好说,何须如此一唱三叹?映飞到底怎样了?”

阡陌挠了挠后脑勺,尽管知道此处绝对不会有人偷听,他还是左右看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映飞虽然被那些黑衣人刺了几刀,但这并不是导致他昏死过去的原因。我刚才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他居然……是个……”

赫连苍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阡陌一咬牙:“是!王爷,映飞他是个阴阳人!”

赫连苍宁愣了一下,着实有些意外:“哦?原来……那么这与他昏过去有什么关系?”

不愧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宁皇叔,如此有爆炸性的消息听在耳中,他的反应居然如此平淡。阡陌佩服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映飞的体内有一种罕见的剧毒,一时之间连我都叫不出名字,也不知究竟该怎样解。我想,他方才之所以痛苦得大喊大叫,应该是因为剧毒发作的关系。”

“嗯。”赫连苍宁点头,“连你都叫不出名字,的确很罕见。不过这毒多久会要了他的命?”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阡陌沉吟着,“据我观察,这剧毒在他体内应该已经很多年了,虽然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但一时半刻还不会危及性命。王爷,我从他的伤口中收集了几滴血,看能否验出这种毒是什么。”

赫连苍宁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云墨染口中发出了一声模糊的低叫,不多时,她那原本紧闭的眼睑终于缓缓睁开,只是眼神还略略有些茫然。

但是,当她看到头顶那熟悉的床幔,眼中很快有了焦距,方才发生的一切更是闪电般骤然浮现在脑海中,令她猛地翻身坐起,口中更是不自觉地惊呼:“啊!宁皇叔……”

“我在。”赫连苍宁答应一声,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一些安心的力量,“放心,你与映飞都已安全。”

云墨染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是为了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多谢宁皇叔……”

赫连苍宁抿唇,突然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并冷笑一声说道:“何须谢我?映飞是被你救回来的,我去与不去并无差别。云墨染,你这一招瞒天过海耍得好高明啊,居然瞒过了天下人!”

知道他说的乃是紫气东来之事,云墨染略略有些心虚,不自觉地低垂了眼睑:“宁皇叔恕罪,我并非有心欺瞒,只是……”

赫连苍宁并未急着开口,盯着云墨染的眸中却异常复杂,透着明显的挣扎,许久之后,他突然语出惊人:“云墨染,你自废武功吧!”

阡陌闻言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王爷?!”

赫连苍宁一抬手阻止了他,并且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子璀璨如星,蕴含着无数尚未说出口的内容。阡陌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暗叹一声住了口,有些担心地看着云墨染。

云墨染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她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下意识地追问道:“宁皇叔说什么?”

赫连苍宁倒有耐心,接着便重复了一次:“我说,你自废武功。准确地说,是废掉紫气东来。你既已练成,应该知道如何散掉内力。”

这一次云墨染终于确定自己并未听错,却依然不敢相信:“你要我废掉功力,像从前一样做个任人欺凌的废人?”

赫连苍宁不置可否:“废掉功力,你也不会任人欺凌。”

因为你还有我,我会倾我之力守护着你——这句话,赫连苍宁不会说,至少现在不会,因此云墨染不懂。

云墨染盯着赫连苍宁看了半晌,确定他半分开玩笑之意都没有,立刻神情一冷,一掀被子下了床,迈步便走:“映飞呢?我要带他回客栈……”

面前人影一闪,赫连苍宁已经拦住了她,雪白的袍服无风自动,语气更是如初见时那般冰冷:“云墨染,别逼我亲自动手!今日你功力若是不废,休想走出玉王府。”

并不疾言厉色,甚至连声音都不曾提高半分,那种与生俱来的、如帝王般的气势却依然令云墨染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只觉得浑身发紧。盯着赫连苍宁平静无波的眼眸,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赫连苍宁轻轻扭转了头,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不必明白,只需要照做。”

云墨染冷笑,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慢慢握成了拳:“我若说不呢?”

“可以。”赫连苍宁点了点头,眸子冰冷,“我自己来。”

云墨染的脸色瞬间苍白,咬着牙点了点头:“那好,你动手吧,我不会自废武功!”

似乎已经没有了多少耐性,赫连苍宁眉头微微一皱,右手更是缓缓地举了起来,口中冷冷地说道:“好,这是你自己选的,莫怪我手下无情!”

“情”字出口,赫连苍宁突然手掌一立,紧跟着刷的挥了出去。这一掌并无多少花哨的招式,就是快得出奇,连闪电都望尘莫及。然而云墨染的动作却比他更快,立刻拧身躲开并出掌反击,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赫连苍宁冷笑,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停:“云墨染,你敢跟我动手?好大的胆子!”

“宁皇叔,你了解我。”云墨染一边应付他的进攻,同样冷笑开口,“我从来不是肯乖乖束手就擒的人!”

赫连苍宁不再开口,掌上动作倒是越来越凌厉迅疾。云墨染以紫气东来为佐助,将魅影修罗剑及擅长的近身搏击术发挥到了极致,一时之间居然与赫连苍宁打成了平手。

二人你来我往百余招依然不分胜负,眼见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开始泛白,赫连苍宁的眸中浮现出一丝明显的担忧和焦急,口中却冷笑一声说道:“能够在我手下走过一百招而立于不败之地,云墨染,你是焰之大陆第一人!”

“不敢当。”云墨染冷笑一声,“宁皇叔手下留情而已。”

便在此时,云墨染突然发现赫连苍宁的掌法之中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破绽,便立刻想也不想地攻了过去!赫连苍宁似乎有些吃惊,穷于应付般倒退了两步,原本严丝合缝的防守顿时裂开了一道明显的裂缝!

如果对着这个裂缝猛然出击,赫连苍宁必定会受伤落败,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以往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瞬间在眼前滑过,云墨染本能地犹豫了。

然而就在这一个迟疑之间,赫连苍宁突然飞快地击出了一掌,等云墨染反应过来,对方的手掌已经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她的胸上!

但是云墨染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只来得及感觉到一股暖流自对方的掌心传遍了全身,宛如在寒风凛冽的冬季喝下了一杯浓香醇厚的酒,浑身上下顿时软绵绵地没有了半分力气,仿佛喝醉了酒一样!

赫连苍宁收掌后退,云墨染立刻软倒在地,急促地喘息了两口,接着便发觉自己的内力已经无影无踪!心知赫连苍宁果真下重手废了她,云墨染挣扎着起身,眸中有着浓烈的恨意:“你……故意露出破绽?”

“是。”赫连苍宁面无表情,“只是你为何犹豫?否则,我未必会这么快便得手。”

云墨染惨然一笑,尽力站稳了身体:“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我只是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赫连苍宁抿了抿唇,声音里依然没有任何起伏:“我也说过了,你不必懂,只需要照做便是。”

云墨染沉默了片刻,冷冷地点头说道:“好,我不问。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可以走了吗?”

赫连苍宁点头:“自然可以。不过映飞的情况不对劲,你可有察觉?”

云墨染看他一眼,转身便走:“与你无关。”

赫连苍宁怔了一下,果然不再开口,看向云墨染的眸子里却有着一丝饱含着宠溺的无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不必着急。

得到示意,阡陌将云墨染送了出来,并带她去找映飞。离赫连苍宁的住处远了些之后,云墨染才开口问道:“阡陌,映飞怎么了?我记得我昏迷之前,他的样子似乎非常痛苦……”

“是的,”阡陌点了点头,“那是因为他体内有一种很奇怪的剧毒,而且……他是个……阴阳人。”

云墨染脚步一停,错愕不已:“剧毒?阴阳人?这……”

原来映飞居然如此不幸?难怪他似乎整天都有很重的心事,难怪他对任何人都有着本能的防备和警觉,难怪他要一直在外流浪,有家不能回,原来是因为这样?

顾不得为自己伤心,云墨染突然想起阡陌是用毒的行家,忙不迭地问道:“阡陌,你不是精于用毒吗?难道他体内的剧毒连你也解不了?”

“至少现在不可以。”阡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不过我已经留了映飞几滴血,看能否验出他体内的剧毒究竟是什么,或许会有解毒的办法。”

“太好了!谢谢你阡陌!”云墨染连声称谢,接着却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阴阳人?不就是两性畸形?那么他是真畸形还是假畸形呢?不知是否还来得及通过手术矫正……

沉吟间,阡陌已经将她带到了映飞所在的房间。看到映飞正挣扎着起身,云墨染忙上前相扶:“映飞,你怎样?”

“我没事。”映飞转头看了她一眼,眸子里的神色同样有些异样,“姑娘你呢?”

云墨染摇头:“我也没事。此地不宜久留,其他事情回客栈以后再说。”

二人相互搀扶着出了门,正要往外走,赫连苍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云墨染,你恨我吗?”

这个问题让云墨染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略显纤瘦的背影更加孤单而高傲。片刻之后,她淡淡地开了口:“不恨。没有爱,哪来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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