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忘记了就重生了(求首订)(1 / 2)
耳朵里隐隐听见黑痣阿姨在问:“去的哪国啊?”
“法国,这个我没记错,他们学校老师当时都挺羡慕来着。”
胭脂匆匆的和黑痣阿姨告辞,神思恍惚。胸腔内就像燃烧着巨大的火球,烧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知怎么回到银杏路公寓的。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一遍又一遍细细打量自己。
她们说她长的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那我是谁?我到底是谁?私生子?我是谁的孩子?
十五年来被亲情遗弃,胭济和何翠荣对她再如何虚伪使坏,再明争暗抢她可以不介意。
但是心底里最疼的那根刺就是被唯一的亲人,最爱的父亲嫌弃刻薄。他永远站在何家母子的立场上指责她,歪曲她,牺牲她!
她曾经无数次泪流满面问天问地问为什么?
天不说地不语!
难道今天雷人的消息就是答案吗?
“啪!”胭脂拾起乳液瓶子向镜中的自己狠狠砸去!
“为什么?如果他只是我的养父如此待我我会感激他,但是若是我的生父如此待我,我不愿意,我恨他,我恨他!我不是私生子,我妈妈不是那种人!”
她喊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瘫坐在浴凳上木然瞪着碎出纹裂的镜子。
里面的胭脂面孔是撕裂的,就像她的心。
坐在浴凳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胭脂郁气越来越浓烈,仿佛不能平静不能呼吸。忽然抓起外套跑出门。
街口的沃尔玛超市楼下是几家酒吧。漫天盘旋着绯靡的音乐。
每次胭脂路过都逃避瘟疫般的快走几步躲过那种纸醉金迷浮华空虚。
但是刚刚在浴室脑海里却忽然萦绕着烦躁沉沦催着她去进到那霓虹闪烁当中,喝一杯,醉一次。忘掉所有就能解脱。
这些年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都承受了。现在她再也承受不住。
此刻只有麻醉才能度过,才能有力气呼吸活下去。
里面晦暗不清,灯光陆离,人影旋转。若明若暗,周围看不清具像,只有鬼魅般影影绰绰的身影摇晃在刺耳的靡靡之音中。
吧台那里亮着一排橘红蓝交替温柔的令人沉醉的顶灯。
“小姐,您有什么需要?”白衬衫黑领结的小伙子走过来询问。
“额,你是调酒师吗?”
“是的,请问您喝点什么酒?”胭脂巡视了一圈五颜六色全是外文的高低起伏的瓶子。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有杜康吗?”
噗——雕酒师笑了:“姐姐,杜康那是酒馆儿,我们这是酒吧,老外开的,您得喝洋酒。”
“洋酒?”喜欢和洋酒都是殷BT那伙的。
胭脂手指敲着吧台的木板:“什么可以解忧?只要解忧去烦不管中外。”说着屁股一翘往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一座,手拄着腮帮子看酒瓶发呆。
“那给您调杯忘情水吧。”
似乎想起一首歌: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声不流泪——
“对,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胭脂哼出来,从皮包里开始掏钱。两张红色老头票放吧台上。
调酒师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取杯倒酒的姿势干脆利落姿态优美犹如魔术。
先拿住一个薄透的杯子里加了些东西,又在另一个杯子里点上一把火舞动一番。
胭脂仰头看着噗呲一声苦笑:“同学,你是调酒师还是巫师。”
“不管弟弟什么专业,博姐姐一笑就好”帅哥还很会说话。
二分钟后,一杯色彩绚丽燃着火焰的鸡尾酒端到胭脂面前。
“这就是忘情水啊?金红色。火焰在燃烧忧烦,呵呵。”
胭脂臂肘支在柜台,旋转酒杯。透明的玻璃里酒精燃烧时放出红橙炫美的耀目颜色、然后火焰减弱渐渐的杯子里只是浅红色的液体。
再灿烂也是燃烧过、再灿烂也必须有燃烧完的时候,呵呵,真像人生啊,美好的事物只是幻象,只能烧一会儿。
妈妈去了,晓蕾去了。她还在。现在连是谁的根都不知道。呵呵。
仰头一饮而尽。
“姐姐,这种鸡尾酒不是这么喝的?”调酒师看她喝的太生猛,似乎第一次来酒吧,劝道。
“哦?忘情水喝得快不就是忘得快吗。”
“很容易醉的。不过随你。”
胭脂再次从皮包里掏出一张毛爷爷摆在吧台:“
“哈,来这里要的不就是一醉吗!醉了不但要一醉还要二醉,接二连三的醉。醉生梦死。”
胭脂举起空杯子望望,一滴不剩哎。
“嗝——给我再来一杯,多喝多醉,多醉多快乐!”
调酒师见惯了这些来酒吧买醉的男男女女,想说也没说什么又调理一杯给她。
胭脂接过赤焰的杯子,捏着玻璃柄捧在手中又是扬脖灌下。
脑海里浮现出昔日柏油路上母亲死的惨烈,家的冷酷,向苏的背叛,晓蕾的车祸,胭济推她入水的凶狠......
还有就在刚才,她胭脂活了二十八年虚岁,才知道自己是被议论嘲笑不知道谁的种儿的孩子——哈哈哈哈!
回答我,为什么悲惨的总是我?被牺牲的总是我?我要的多吗?
我一个人生要背负几辈子的倒霉?
没有妈妈我可以像根草,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孤孤单单。我只要一点点温暖尊重,多吗?
生活你还能更委屈我一点吗?
泛出泪光又一次将杯子放在吧台喊:
“再来!”
“妞,真漂亮。海量。哥哥就喜欢你这样的。喝完来跳个舞。”
几个年轻人挨近将胭脂围在圈里。其中一个细葫芦似的高个子青年把手搂在她肩膀上。对调酒师说道:“这位妹子豪气。调给她,今晚我请客。”
“你们是谁啊,谁是你妹子,把手拿开,走开。”
胭脂话都说不清楚了。醉意已经上来。
“哥哥是谁?富可敌国,包一百个你都不在话下。”
那人把手从她肩膀上拿下来捏上小晴的下颌:“想知道吗?跟哥哥走就知道了。”
说着冲跟着他的几个年轻人一个眼色。一伙人架住胭脂的肩膀。
“放开我,流氓!”
胭脂的意识虽然开始模糊但是也知道遇上了坏人坏事。
抡起巴掌胡乱“啪啪”甩了几下。
“啪”随即一个更大的巴掌扇在胭脂脸上。血顺着嘴角流出。
“小婊砸,还真能装.”
“流氓,滚开你们!”
胭脂酒精上头动作迟钝。挣扎谩骂着却使不出力气来。
几个男子拽起她的胳膊,托着她向门口走。
“放下这个女人!快速出去。”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男人拦住几个流氓的去路。
最主要的是老外身边还有几个膀大腰圆彪悍生猛的保镖虎视眈眈的围住那几个小流氓。
其中一个大汉手里轮着飞刀就像抛苹果一样抛着玩儿喝道:“是来搅合的吗?赶紧滚,哥几个可没耐性。”
“额,不是不是,大哥,误会误会了。这小妞是我对象,跑出来泡吧,我得赶紧把她整回家,是不,宝贝咱回家。”细葫芦连蒙带唬。这么个娇嫩美艳赛过文艺片女猪脚的酒吧女眼看到嘴,哪能轻易放弃。
“她是我的朋友。”金发碧眼的老外对细葫芦的编巴非常生气,
细葫芦便瞬间腿上插进一把飞刀,扑通跪地嗷嗷几声求饶:“哎呦,饶命,大哥我不敢了放了我吧。”
几个小混混见状扔下胭脂拔腿就跑。就怪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胭脂就像慢动作回放一般,忽悠悠没有平衡向一侧瘫倒。
“报警说他们闹事。”白人男子说完扶住胭脂离了歪斜的走到酒吧一个房间。
胭脂的身体触到软软的床榻和被子马上抓过来,打起呼噜。
醒来时,室内只点着昏暗的床头灯。
她睡在陌生的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盖着蚕丝被。
揉揉微微酸疼的额头。好像在酒吧喝酒,遇到了几个流氓,打架,似乎看到了白人。
哎,一堆糟心事儿,本来就情绪失控,脑子乱成一锅粥了。再使劲回忆酒醉?脑瓜仁生疼。
这是哪里?
胭脂推开门瞬间房间外灯光喧嚣霓虹人影儿倾泄进来。
胭脂立刻关上门,心肝发抖。
买糕,我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看看自己浑身上下衣衫不整,裤子都扯破了。胳膊腿上都有青紫。
但是除了自己冲动之下跑到楼下的酒吧喝了两杯鸡尾酒,其余的都如梦如幻丝毫想不周全。
“咚咚。”房门响了两声,一个白人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有两杯茶水。
“你好,胭脂。”
白人冲她笑,湛蓝的眼睛像大海。脸上的雀斑隐在褶皱里一闪一闪。
胭脂懵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大卫?圣米歇尔广场的大卫!”
“是啊。你今天要感谢我,没有我你很可能惨不忍睹。”
大卫便将一杯水递给胭脂边在沙发上坐下,海洋蓝的眸子定定的瞅着胭脂:“你又一次颠覆了我对中国女人的认识?”
“怎么?胭脂喝下半杯水,头脑顺畅了点。
“颠覆?怎么说?先说说我怎么回事?好像喝醉了?”
“对。你喝醉了。被流氓强抢,我属于英雄救美。”
“什么?我?被流氓?”胭脂捂住脑门使劲回想,是有些恍惚的影像拉扯打骂。
“不好意思,大卫。是你救了我?谢谢。不知道怎么谢好了。没有你那将多么危险。”
大卫耸耸肩:“正确。是我救了你。所以我说你颠覆了我的观点,以前我一直以为在中国这么个保守封建正统的地方,酒吧代表着放纵随便。来酒吧喝酒找男伴的都是随便的女人。没想到啊,没想到胭脂你这样的也会来酒吧寻欢作乐。”
大卫还没说完胭脂脸就彻底红了。屁股再也坐不住沙发,蹭的站起来:“大卫!你,不允许你侮辱我!”
大卫也严肃起来:“我也不希望你是来这样场所寻欢作乐的人。你们中国不是流行一个网络语叫白莲花?我希望你是一朵白莲花。至少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朵白莲花。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胭脂一口老血没喷出来。白莲花?谢谢你还没说我绿茶圣母表呢。
“好吧,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严肃的告诉你,我不是。你的观念不必颠覆,中国的女性尽管嘴上都能跑火车,什么开放讲什么,大多数骨子里还是保守的。你可以放心在中国按照你的择偶观讨老婆。再见,我走了,谢谢你救我。”
胭脂四下瞅瞅寻到自己的包,抓起来就出门。
大卫见胭脂生气了,面颊有点红,可爱的小雀斑更明显。
“胭脂,我没想到你会生气,可能我不太会掌握汉语的技巧表达的严肃了些。这样我请你吃晚饭吧。”
“不必,你都说了好女孩不能在酒吧里找男伴,你也是我这里碰见的。”
“我不算的。胭脂我们是在法国认识的,并且我在这里是有股份,我朋友开的,我们合资。”
大卫跟在门口急切的解释。
胭脂其实一点也没生气,不过她是没心情在这里和一个并不熟悉的老外聊天吧了。”
“好吧,大卫。我不介意了。不过夸女孩还是白莲花现在也不是什么好话。以后还是省省。”
“白——莲花——多么纯净的比喻,为什么?”大卫摊摊手,一脸茫然。
胭脂也摊摊手:“我要回家了。”
“好,我送你。这样安全。正好我要回公寓了。”
胭脂看大卫一脸无辜,湛蓝的眸子忽闪着诚恳。
微微笑了:“好吧,我家不远就在对面楼。”
胭脂这时走出房间再次进入酒吧,大卫陪在旁边体贴领路,各处侍应生和调酒师射来的眼光,俨然她就是未来的老板娘。尤其刚才调酒的帅哥殷勤的出来跟胭脂道歉开门。
老板娘有难自己没有挺身而出而是看热闹。这过失不小啊。
胭脂别别扭扭的赶紧走出了酒吧,感觉身上被一众眼光透视了个遍。
夜色弥漫,天气潮湿的冷猎。
大卫迅速把自己的呢子外套脱下来给胭脂披,胭脂挡回去:“大卫,谢谢。我不冷。”
裹上披肩匆匆横穿马路,走到楼宇门没等掏钥匙开门,铁门从里面自动打开。
殷斐冷飕飕的抱臂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显然他从室内出来,只穿了件浅色薄羊绒的意大利Armani休闲毛衣。
白人老外,中国美女。时下择偶最流行的标配。
你们想干什么?在老子眼皮底下,动老子的女人?
殷斐的眼光瞟着大卫自然的带出敌意,挑衅。
胭脂一时蒙楞住,殷斐?他还真知道自己家,不是蒙的。
他怎么来了,还这时候?
大卫自然不知道殷斐的身份,护着胭脂对挡住楼门的殷斐道:“请让一让,我们要进去。”
“哐”一拳,大卫的让字还没说完脸上便狠狠挨了殷斐一记重拳。
大卫丝毫没有防备倒退着几步跌在地上。
胳膊上脱给胭脂的呢子外套甩出去老远。“殷斐!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胭脂急忙跑出去捡起大卫的外套。
看见大卫被殷斐出其不意的一拳打在眼眶上,青紫的像熊猫。蓝灰色的西装蹭满泥道儿。
“大卫,你没事吧。”真是平地里出来个程咬金。
“殷斐,你来应该给我个电话的。”
这一幕映在殷斐眼里本来就已经暴怒,平时佯装的冷血矜持无法克制。胭脂竟然敢尛老虎胡子说他没给她电话。
可恶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一把拽过胭脂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眼前怒道:“我找自己的女人,还需要报备吗?”
胭脂被胳膊上的瘀伤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大卫此时反扑过来眼眸冒火一把扯开殷斐正抓着胭脂的的胳膊挥拳向殷斐砸来。
胭脂一个没站稳脚步趔趄退出几步抓住楼宇门在站稳。
殷斐和大卫已经滚地龙一般拳脚相加厮打在一处。“好了,停下,别打了!”
胭脂抓住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卫:“大卫你回去吧,别打了。都是我不好。”
“NO!我要问他凭什么?我送我的女朋友回家,他这就叫拦路打劫是犯法的。”
殷斐额上青筋直蹦转回身一掌攥住大卫的衣领子:
“你问凭什么?老外我告诉你,就凭她是我花钱包下的女人!你的女朋友?笑话!你问她敢不敢承认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他现在只属于我!只能是我随心所遇的玩!玩够了我喊停,没玩够,就没有旁人染指的份儿!”
“啊?殷斐!”
胭脂惊诧的看向殷斐,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殷斐你太狠了,你太狠了,你把我的自尊全都拔掉!最后一层皮毛也不留给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是!我也不想是这样!殷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胭脂激动的向殷斐吼叫。
泪水顺着面颊冷冰冰的滴下。那一张一合的薄唇里吐出的字字句句象毒药,弥漫进她本来憔悴的心房。
胭脂脸色铁青,紧抿的唇角微微抖动,星眸里仿佛融进比黑夜还黑的忧伤,在冷风里失魂落魄。
她眼神幽怨的看着殷斐的骄横足足有两分钟。
然后转身向马路上跑去。
她也不知道去哪?只想逃离!
逃离这一片凌乱龌蹉。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要的人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都是命运驱赶着她逼迫这她走进泥潭。
她不喜欢她不想要她要放弃可不可以......
吱嘎——猛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胭——脂!”
“胭脂!”
两个男人瞬间回过味来一起向马路中间冲去。
胭脂躺在血泊之中,身上全是血,不知道是哪里流出来的。苍白的脸色不知道是街灯的惨白还是血流尽了,只有睫毛是黑的。
司机吓的不轻,反反复复嘟哝着:“是她自己冲过来的,是她自己冲过来的——”没人搭理他的嘟哝。
殷斐半跪在地上捧起胭脂的身子:“胭脂,胭脂,你醒醒,胭脂——”他的心竟然感到痛,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没有痛觉的人此刻却痛的没法呼吸,痛的想摘出来重新按装。
这样的女人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现在又要失去第二个?
恐怖攥紧了他的心肺。他害怕失去,他不能再失去。
是他逼的,都是他逼的,是他把一个对自己抱着希望的可怜女人一步一步逼到绝路!
他从来没有对她好过。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
“胭脂,不要死——胭脂你醒醒不要死——胭脂——”
大卫难受之余还算冷静打了急救120,立在旁边等。
现在的情况他已经明白了一半,这个男人能为胭脂掉下眼泪,感情这两人是虐恋情深的戏码,自己的白莲花就这么被这愚蠢的中国男人糟蹋了。
120急救车很快就赶到,医护人员熟练的翻了翻胭脂的瞳孔,确定还有生还的可能。
某医院的VIP病区。安静舒适。
解除了氧气和各种设备监控的胭脂被推到了VIP病区的高级智能病房。
这里配备了电子智能设备以免特护有不到之处,可以自行解决一些日常小事。或者患者有不方便特护知道的尴尬。
待胭脂躺卧稳定了。护工打了一盆温水例行给患者睡前擦身子。虽然这患者就没醒过一直昏睡着。
走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嘶哑的男声说道:“我来,你出去吧。”
殷斐进门放下公文包接过护工的水盆。
他特意买了婴儿用的毛巾拧干,仙师轻柔的一下一下擦拭胭脂的脸。
她的脸真好看,就像瓷器雕琢的精巧的娃娃,优雅和善。自己再去丽江的火车上第一次看见她,便想占为己有。
当然,因为她和婉柔很像。
所以他贿赂了和她同寝的女人,在丽江的酒店制造了艳遇。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他和婉柔像才费尽心思圈住她。
可是到现在她昏睡不醒在病房,他却不放心她自己睡这儿,把办公室都搬过来,每夜陪着。
也说不清自己霸占她是因为她像婉柔还是她就是她。
脖颈,手臂,胸脯上遍布着还没消退的吻痕。
想起一次又一次自己粗野霸道的侵占她的身体。
从她的身上索取柔体的满足和快乐却喊着婉柔的名字,每次她的身体都是蓦地一僵。
他能听见她隐隐的哽咽声,但是他从来没有怜爱的呵护过一次。面对她时自己的心像冷血的杀手,甚至有种为自己的失去报复的平衡。
此刻一下一下轻轻擦拭她的身体,殷斐才发现,她是多么美好,又多么清瘦。而之前自己除了流氓般的使用竟没有好好的欣赏过她一次。
他揉了揉额角。
一周了。医生说胭脂的腿骨折没什么大事,但是脑里有淤血,无法手术必须自己消化吸收。何时清醒只能靠运气。
所以他切切的等着她的运气。
擦到小腹时,上面还有殷斐淡淡的牙齿印。殷斐的手指在那青色的印痕上抚摸片刻,往昔的缠惓潮水一般漫开。
曾经他在心里百般抵触她。既索取又排斥,直到那天她倒在汽车轮前似乎停止生命的气息,他害怕她死。他终于知道他害怕她消失。
胭脂,如果你能醒来……我……会对你好些的。
温水擦过后,殷斐开始给胭脂的四肢做按摩。
按摩到脚趾的时候,胭脂的脚趾忽然有片刻自主的抖动。
殷斐一阵惊喜。急忙给她穿上衣服,按铃找来医生。
“脚趾刚刚抖了。是要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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