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就算装的也有技术含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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猀华听闻“幸福之城”内有一座神秘构造的建筑唤螺旋画廊,这座“螺旋画廊”久负盛名,传颂中它的最神奇之处则在于它能代替红娘的职责专职替人拉“姻缘”,它就好比现代的天使丘比特,古代牛郎鹊桥会织女的鹊桥一样,包治单身孤独一症。

这一座螺旋画廊的名字很特别,当然这里面的“螺旋”并不是常规字词理解下的意思,是一种少数名字利用中原话音译过来的读单,但画廊却的确是一座画廊,这座螺旋画廊据闻有十八条入口,入后遇上岔口,则会被路分路,道分道,段分段,最终在这座四通八达的画廊里面彻底被打散、隔离,分远……但最终仍旧能够一起从同一条通道出来的两个人,则代表他们是有缘份的。

所以“幸福之城”的居民每当哪一对有情人认定了对方,想最决确定婚姻关系则会通知彼此父母,跑到这一座螺旋画廊里测试一趟。

成功则表情他们是得到上天的祝福,终能修得正果,如失败……则表示他们的感情仍旧需要考验,等再磨砺磨砺之后,就再次再来一趟!

猀华是贼心不死的,他抑不住这种迷信诱惑,也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拐了仙女一道进去测一测。

不管成不成……他反正就掂念上这事儿!

好吧,事实上这些事情虞子婴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趟进城会耽误她的行程,是以在原则性上的问题她一律否决。

无论猀华如何好说,她都板着脸拒绝入城。

但接下来,惰却在她身后说了一句令她比较在意的话。

“你真相信这世上有因为在某一座城出生便能比较幸运的事情吗?”

虞子婴眨了一下眼睛,转头看向他。

惰换了一身崭新的雪鳞长袍,一头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柔软自然地垂于他身上双袖斓百鲽的衣肩头上,他竖领脖颈亦像虞子婴的衣服一样镶了一圈白狐绒毛,根根似银针竖立,领间排列如流云符录般银隐的锈线,淡熏阳光下,更衬得他白皙的脸上的皮肤透明似羽化般,有一种峋嶙惊魄之美。

他淡淡道:“或许这与你宛丘之行有联系,何不去查探一下?”

咦咦咦咦——猀华惊诧了,想不到惰皇竟然会帮他说话!

——这世上最有一种人喜欢自作多情,事实上,惰是在帮猀华说话吗?他究竟为何愿意去幸福之城一趟,原因嘛……个人有个人的打算。

虞子婴沉下眼,显然有些被说动了。

“离宛丘最迟不过一日左右路程,急于一时,还不如选择最佳时机。”惰又悠悠然地补了一句。

虞子婴:“……”他说得好有道理,竟让她无言以对。

“走吧。”

虞子婴并不是迂腐之人,惰点明的两点让她有了新的思路,所以她并非固执地一定要立刻犯进宛裘。

她挽紧缰绳,扯动马头,让猀华在前带路,于是一行人最终决定先去一趟“幸福之城”。

其实“幸福之城”这名字是中原人翻译人家胡人话这么叫着的,毕竟胡人的语言也只有他们那一旮瘩的人懂,其实他们即将要去的这座城人家可是正正经经地写着“矢车城”。

当然胡人的这种虫爬草虫似的字体虞子婴是不认得的,所以当看到高大城楼上石刻珠砂篆刻的几个大字城名时,那细长扭曲像是象形文字,又像是别的土著文字的城名,她默默将脑海内之前浮现的“幸福之城”唰唰地划掉了。

摔,欺负文盲呢,尼玛!“幸福之城”明明是四个字,可这上面她仔细数了几遍,再眼盲也看得懂上只有三个字体啊。

十数人进城时呈雁形纵队,一踏入矢车城,他们才发现城中情况并没有如城名所寓意的那般幸运而美好。

这一座仿佛是石器时代打造的坚毅而硬廊棱角分明的灰白城市,像是被病魔造驾,城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冲鼻难闻的中药气味,带夹着一种别的腐烂沟渠乱七八遭的腥恶臭味,而城门口正是通风纳吐之处,那味儿自然全一股脑地笼冲过来。

——一进门就遭罪,这座城市究竟是代表着幸运,还是噩运啊!

入城的虞子婴一行人,脸黑臭黑臭地,就跟那股冲鼻的气味一样阴郁。

分明已经接近正午时分,但街道零零星星却很少有人在行走,来往只有一些穿家走户行色匆匆,穿着蓝白道服,头戴带扇云冠的年青男子。

他们一个个模样倒都算神峻,气宇轩昂,有一股有别于普通人的浩然正气,迎风大袖,麻鞋足下生云雾,似道非道,似俗非俗。

他们此时三五成群,协手一同提着一个半个高,冒着热腾药气的木桶,走街穿巷挨家挨户地送去。

其中有一批衣饰稍微高级一点,穿着蓝白双色水合道袍,但襟间却绣瑞彩,长相有稚气神彩风扬的少年,亦有端庄沉稳的中年,他们一看到虞子婴等人的坐骑入城,便横成一排,将其挡住。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长相比较路人甲的少年仰起头,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便沉声问道。

异域骑兵都是一群沉默的糙汉子,也不知道猀华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惰皇刻意要求过,这回吭哧下来几个随行的骑兵都是些心理活动特活跃,眼神特活跃,偏偏就是特别不爱说话,特爱演默剧的十二个人。

而虞子婴跟惰则属于孤僻自我问题性儿童,算起来全场也只剩下一个猀华勉强算是长偏了,却又不算偏得太离谱的人赶前来回话了。

“我们是游人,你们又是什么人?”猀华一开口便是一加一等于二,那四加四等于几各不相让的口吻。

那些个穿着白蓝道袍的人,皆一脸疑狐地盯着他们。

游人?

游人在古话中是泛指修行够了便需要出师四处游历的……道人。

好吧,这是在古话正典中记载的一种消失已久的职业,其实在后来越来越多人将游人当成是喜欢四处游山玩水随途增长见识的游吟诗人亦或是身怀特殊技艺才能的人。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十几个人的形象都离他们想象之中的“游人”相去甚远。

近年来,在这个动荡不安四处征战苛锐占地横霸的年代,“游人”这一类人还是比较少的,而这一群人又是久离俗世,避世于山邈云涧,所以在他们心目中,“游”依旧该是那种长衣飘飘,带鱼尾冠,大红袍,异相长须,仙风气道骨气萧遥的……得道高人。

总之哪一种都好,都不该是这一群完败土匪的凶狠家伙!

不过……这样说也不完全对,倒还是有一个人的形象挺相似,可众人看他被一个背挺如碑,气昂凛凛的小妹妹载在马后,那被包养的软弱娘炮模样……不太美好。

咦?这时,他们好像才看清楚,原来这个小妹妹长得可真是……眉目漂亮。

而她的哥哥亦长得真是……眉目漂亮。

好吧,这种由于长得太过好看而完全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最后只能憋出这么四个简单易懂且通俗的词……深吸一口气吁出,他们表示已经努力过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一致同仁地认为惰是虞子婴的哥哥呢?一来是他们觉得载着青年的小妹妹年纪太小了,不太像是已经成亲或有相好对象的人,二来啊就是,这两人从气质与长相各方面而论,都有一个说不出微妙相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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