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援(一)(1 / 2)
()二十里,十五里,十里,五里……两队人马越来越接近,耀眼的阳光照在出鞘的刀剑上,折射出的光芒,晃得人心里发慌。全本小说吧
“只有二里地了……”巴欢放缓了速度,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
邵惟明懒洋洋地踢了一下马腹,驰到马车旁:“大家都是一家人慌什么!对吧,沫沫?”
沫沫抿唇微笑,握紧了夏侯烨的手。
“王爷,他们停下来了~”巴欢神色略略紧张,压低了嗓子禀报。
从对面阵营中驰出一名士兵,扬声喝道:“来者何人?”
巴欢催马驰到队前,朗声喝道:“我们是腾格将军的亲卫,奉命护送郡主出关。你们是谁人部下?”
“我们是格日昆将军的部属,奉命镇守察哈尔隘口。”那人说着,朝这边又驰了数百米:“大王有令,封锁隘口。无大王手令,任何人不得通行。”
他狐疑地瞟了一眼马车,顿了顿,又道:“恕小人无礼,车内坐的是哪位郡主,可否请下车一查?”
说完,也不等巴欢做答,忽地自马上飞身而起,直取马车,竟欲将车帘生生拽下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郡主金尊玉贵,岂可随便抛头露面?”邵惟明曲指轻弹,一颗石子哧地飞出。
士兵应声摔落,在地上一个翻滚,正欲跃起,颈间一凉,邵惟明手中长剑已架在他脖子上。
这几下,兔起獾落,变故迭起。
邵惟明手法干净利落,博得哄然一片叫好之声。
巴欢冷冷一笑,提气扬声:“大王手令在此,让你们的头出来验看!”
忽见一阵***动,对面阵营向两边呈扇形分开,一名身披软甲,跨着青骢的武官越众而出,泼刺刺驰到近前。
两人打个照面,那人忽地喜道:“来的可是巴三将军?”
巴欢疑惑地打量他几眼,试探地问:“你是李洛?”
“正是,参见三将军~”李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这下好了,”邵惟明抚掌大乐:“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倒差点打起来了!”
“李洛,”巴欢一愣:“你不是该在察哈拉隘口吗?怎么跑这来了!大哥呢,他可好?”
“大将军已顺利占了察哈拉隘口,特命末将领二千人马,前来迎接王爷~”李洛说着,视线朝着马车扫去。
“巴朗这小子,还真是有心了~”邵惟明笑嘻嘻地拍了马过来:“等回去呀,一准又有封赏~”
“王爷和慧妃都在车里~”巴欢微笑,退到一旁。
“末将李洛,奉命迎接王爷和慧妃娘娘~”李洛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
“给王爷,慧妃娘娘请安~”身后二千军士,呼啦一下跪倒一片。
巴图忙上前两步,掀开车帘。全本小说吧
“大家辛苦了~”夏侯烨抬眸,淡淡地道。
李洛道:“保家卫国,是末将的职责,不敢言苦。”
“闲话少叙,先入关吧~”夏侯烨说着,放下帘子。
李洛一声令下,二千将士重新上马,后队变前队,调转马头朝察哈拉隘口驰去。
原来,巴朗按着计划,将五千精兵分批化妆撤到隘口,为防有变,飞鸽传书,秘密调了二万人马星夜兼程,在察哈拉隘口附近集结。
于七月二十二日黎明,以十倍于敌人的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里应外合,一举攻破隘口,把守隘的二千多西凉将士全部俘获。
两天后,赫连骏驰的第一道指令才送抵关隘,却不知守隘的将士早已易主。
二十多天来,巴朗一直以原隘口守将格日昆的名义,与赫连骏驰保持着联系,以及时掌握咯尔达的讯息。
为确保营救成功,巴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兵将察哈拉隘口最近的甘平关也一举占领。
将阵线往前推进了二百里地,并且不时派出队伍巡视,以便接应夏侯烨。
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在当晚九点抵达甘平关。
巴朗收到消息,早已率部在此等候。
两军胜利会师,见面时的兴奋之情,笔墨难以描绘。
舒沫终于安下心来,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裙,美美地睡了一觉。
睁开眼睛,已经置身在轻轻摇晃的马车里,身边是熟悉的俊朗男子。
“懒丫头,睡醒了?”她只一动,夏侯烨已经察觉,转过头来。
舒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耸耸鼻子:“有没有吃的?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夏侯烨失笑,变魔术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呶,早给你预备下了~”
“哇!”舒沫揭开盖,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定睛一瞧,不禁欢呼:“居然有牛肉面!”
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在啃着干巴巴的囊,最好的运气,就是煮一锅肉汤。
象这样,撒了葱花,香喷喷,酱汁浓郁的正宗牛肉面,真算得上是无上的美味了!
见她捧着碗,稀里呼噜吃得满嘴都是油,他不禁会心一笑:“慢点,小心呛着~”
舒沫终把一碗面条吸完,依依不舍
地从面碗里抬起头,幽幽长叹,满眼都是幸福:“有这么一碗牛肉面,此生足矣!”
他又是好笑又是怜惜,笑骂:“瞧你那点出息!一碗牛肉面就美得不知东南西北了!真是,出去可千万别说是睿王府的,我丢不起这人~”
舒沫老实不客气地拖过他的衣服,把油擦在他袖口,面对他微蹙的眉头,振振有词:“吃牛肉面怎么了?这叫勤俭持家,是美德,你懂不懂?”
“就你这样,还美德呢~”他不禁啼笑皆非:“也不怕风大,闪了牙~”
舒沫眦牙咧嘴,嚷道:“乘着牙还齐,先把你给吃了~”
“来呀~”他邪邪一笑,把脸凑过去:“随便吃,快点~”
“滚~”她咯咯笑,一掌将他推开:“皮这么粗肉这么老,别把我的牙硌了!”
“那成,换我吃你~”说着,猛扑过去。全本小说吧
“啊~”她尖叫,躲闪不及,被他抱个满怀,百忙中伸手掐着他脖颈。
他力气比她大,一拧,一转,轻松地将局势扭转。
邪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说,错了,哥哥饶了我吧!”
“呸!”舒沫将眉一扬:“我宁死不屈!有本事你就掐断我脖子……啊,哈哈哈哈……别,痒……好痒……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哈~”
他一脸遗憾地放开她:“没骨气,这么快投降……”
邵惟明在车外,听着里面的笑闹声,不屑地吸了吸鼻子:“啊呸!咱们苦哈哈地卖命,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下玩声色犬马,真够无耻的!”
巴图笑眯眯地斜他一眼:“这就是命,羡慕不来的~”
当晚,部队浩浩荡荡进入察哈拉隘口。
二万五千人,把不大的小镇塞得满满当当,杀猪宰羊,欢庆胜利。
不过,这里终究是西凉的地盘。险地不可久留,夏侯烨把舒沫安顿好后,立刻召开了高级将领会议,制定撤退方案。
从察哈拉隘口到幽州,隔着一个察哈尔草原,近二千里的路程,有赫连骏驰的直系王牌军:鹰师十万将士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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