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水火相融0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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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乞丐提脚踹向许子谦,“呸,老子抢到的就是老子的。”

“臭不要脸!”不知何时,一名十来岁的少女站在人群之中,朝着成年乞丐露出一丝嘲讽。

少女神色冷峻,身着狐裘小棉袄,想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乞丐倒也不敢惹她,箍着抢来的金子低头便走。

“站住。”少女伸出拦住乞丐,冷哼道:“人可以走,钱留下。”

“我抢来的,便是我的。”金比命贵,乞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金子,自是不敢给。

少女一挥手,鞭子自衣袖中挥出,乞丐被长鞭卷在半空中,像摔咸鱼般重重摔在地上。少女走向前,一脚重重中踩在乞丐的手上。

“啊……”乞丐一声惨叫,手掌生生被少女踩碎,鲜血渗了出来。

少女抬脚踢开乞丐的碎手掌,将沾血的金子踢到许子谦脚下,许子谦滋味百生的握住金子,“谢谢姑娘出手相救。”

“哼。”少女收起鞭子嘲讽道:“窝囊废!”

许子谦低头,挣扎着站了起来,不再说话。浑身鲜血的他除了一块金子,什么都没有了。

他挣扎着走向药铺,却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哄抢的乞丐被少女的武功吓得一哄而散,围观者见少女杀气腾腾的倒也不敢再评头论足,纷纷掉头离去。

“少主,我可找到你了。”一个中年男子匆匆寻了过来,见少女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教主四处找你,我们快走吧。”

少女转身跟着男子离去,可走到一半却莫名其妙的停下脚步,她折身走回许子谦身边,打量着那张浑身是血的脸。

“少主。”男子惊讶不已,“一个无关紧要的乞丐,我们不能误了大事,走吧。”

“你先走吧。”少女挥鞭卷住许子谦昏厥的身体,跃上房顶消失在视野中。

“少主。”男子忙运起轻功追了上去,却没了少女的踪影。

少女来到河边,将许子谦扔在草地上,她坐在地上打量着血人。

她坐等了好一会,却仍未见许子谦醒来,不觉有些恼怒,于是踹了他一脚。

“啊……”一团黑色的影子,从许子谦身上强开,黑色的长高帽滚到一边。

“黑兄,怎么了?”一旁的白面鬼见黑无常被一个少女从许子谦身上踹开,当即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怪事,我勾不了他的魂。”黑无常捡起自己的帽子,有些讶然的打量着少女,“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竟然可以打中我……”

白无常棘手道:“她身上煞气重,非一般鬼神可以近身,可没想到她居然阻止我们勾许子谦的魂魄。许子谦阳寿已尽,如果勾不了他的魂,我们如何向阎王交差?”

“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吧。”少女轻轻一脚,竟然踢掉他半条鬼命,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身为凡人必有隐情。

“唔……”魂魄重新回到许子谦身上,他痛苦的睁开眼睛,传入耳朵的是潺潺流水声,浑身如车碾般难受,却觉得有道凌厉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许子谦挣扎着坐了起来,下意识查看自己手中的金子,见金子仍在自己手中,不觉松了口气。

陌生的打量着四周,见冷颜少女盯着自己,他露出一丝笑容,“谢谢你救了我。”

少女命令道:“把脸洗干净。”

许子谦不解,但想着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爬到河边洗干净自己的脸,感激的望着少女,“不知恩人叫什么名字?”

少女望着许子谦的脸,只觉得陌生而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少女转身离开河边,瘸腿的许子谦跌跌撞撞追了上去,“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今日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少女停下脚步,半晌才道:“为了一块金子,连命都不要了,值得吗?”

许子谦苦涩道:“金子可以救我娘的命。”

少女低头,脱下自己的凤血手镯,掏出一瓶药转身扔给他,“傅澜赏给你的。”

许子谦弯腰去捡掉在草地上的手镯,只觉得此物贵重,连忙抬头道:“谢谢傅姐姐的好意,只是太贵重……”

河边空荡荡一片,没有少女的影子。

许子谦珍惜的握住手镯,可一想到嗜赌如命的爹,他犹豫半晌在河边挖了个坑将凤血手镯藏了起来,想着将来若是有缘再还给她。

入夜,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潜进阎王殿,越过重重机关翻出生死簿,机警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手快速地翻查着生死簿。

半晌之后,目光停留在许子谦的字样上,顿时震愕住了,伸手就要将生死簿给撕了……

“岂有此理!”阎王发怒中的声音传来,脚步匆匆朝阎罗殿走来。

黑影匆匆将生死簿放回原处,缩到屏风后躲了起来,将气息隐蔽的悄然无踪。

阎王疾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黑白无常,生怒的他忍不住骂道:“废物,连勾个魂都搞不定,干什么吃的!”

“大人,我们本来能勾到许子谦的魂魄,但是那个女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够了,我查查她是什么来历。”阎王取出生死簿,逐页翻看,良久才翻到傅澜的前世今生,当即脸色惨白,“偶滴个乖乖,居然是她,难怪你们靠近不了她半分。”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许子谦会遇上她,当初就不该接受尸界的威胁。如果勾不了许子谦的魂魄,便是乱了生死轮回,此事若是被天界知道了,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时刻盯紧着许子谦,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勾了他的魂。”

阎王放话,黑白无常领命而去。

黑影悄然无息的返回人间,冒雨站在到茅草屋前。屋里传出浓浓的药味,晕暗的煤油灯忽明忽暗。

“娘,药我熬好了,你喝几口吧。”

听着屋里熟悉的声音,绣儿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悬了下来。她双手起诀在茅草屋外面布了结界,阻挡黑白无常进入。

命,原来是可以改的,只是给三哥改命的人,并非是她而已。

生死簿上写着三哥今日午时冻死在集市,而许顺三天后因喝醉殴妻,许氏在反抗中失手用剪刀将丈夫刺死,失子的她悬梁自尽。

可是,三哥并没有死,而改变他命运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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