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尸王的宠妃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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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裳红拉起绣儿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妹妹,楚寻昨天跟我来商量你的事。实话跟你说,我对楚寻的心意,天地可鉴。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可你已经生了楚寻的孩子,我纵然再不愿意,也得为楚寻考虑一下,总不可能让你的孩子没了爹,被他人叫做野种吧?孩子未出生时,我来找过你,当时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坚持自己带大孩子。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孩子还没有出生嘛,你考虑的事不全面。今天呢,姐姐再次放下身段来求你,妹妹你就委屈一下,让楚妃纳你为妃,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你慎重考虑一下吧。”

绣儿抽回自己的手,语气肯定道:“孩子身上流着楚寻的血,不管孩子到哪,今后跟谁生活,都改变不了楚寻是孩子亲生父亲的事实,孩子并非野种,我也不会允许谁叫他们野种。”楚涡的生父是谁,除相宓裳红之外,没有人知道。己所不欲,匆施于人,楚涡的身世在宓裳红心中是块永远的疤,她今日又何必在自己伤心上撒盐。

“呵呵……”绣儿的不忍让,让宓裳红的笑容僵硬,不过转瞬即逝,她又恢复了宽容大度的笑容,“妹妹,我知道楚寻心中有你,而且你又为他生了两个孩子,楚涡的地位在楚寻心中自是一落千丈,可我是他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妻子,如今要将后宫之后让给你,纵然我愿意,可你让三界如何看我,如何看待楚寻。他们会说楚寻是个忘恩负义、喜新厌旧之人,你如果真的爱他,又岂愿意让他背负这些骂名?”

“我没有逼他做任何事。”面对宓裳红的绵里带针的讽刺,绣儿一笑置之,“他若爱你,自然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更何况是纳妃。”

无须过多的语言,一语直接命宓裳红的死穴,绣儿无所畏惧道:“你与楚寻之间的事,我不管也不想管,只是不要将无辜的孩子牵涉进来。楚昕若有一分的伤痛,我必会让敌人承受十分的痛。”天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宓裳红曾抚育过楚昕,她是感恩戴德的,但如果抚养楚昕的目的是为了她母子反目成仇,成为对付她的致命武器,别怪她脸翻无情。

“妹妹,你想多了。”宓裳红的目光追逐着湖边戏耍的小身影,“有些缘份真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第一眼看到楚昕,便喜欢上了,楚昕亦是如此,一直将我当成是亲生母亲。楚昕是我的心头肉,比起楚涡我更宠她。当时,我跪在地上求楚寻不要将楚昕抱走,可他为了你仍是将孩子抱走了,我的心都快死了。其实这次来,我也是有私心的,有一大半原因就是想见见楚昕,我每天想她想得都睡不着。”

“你睡不着,可知我连眼都没合过。”绣儿冷言笑道:“楚昕是我怀胎一年生下来的,她比我的命还重要,可是她想的念的都是你。假若有一天,楚涡这样对你,你会怎么做?”说白了,宓裳红宁可守着有名无实的后宫之位,除了爱粽子之外,亦是为了楚涡。有粽子的庇护,楚涡便有一尸之下万尸之上的尊贵地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绣儿从没想过让馒头继承粽子的王位,但如果宓裳有这个意识,她必须得时刻警惕,不能让馒头身处危险中。

“绣儿,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我无从得知。我是楚寻的妻子,任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否愿意做楚寻的妃子?”

“你呢?”绣儿神色平静的问道:“你是否愿意我做楚寻的妃子?”

宓裳红脸色一僵,不太自然道:“我刚才说过了,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你若为楚寻的妃子,我唯一的好处便是可以见到楚昕,不用再受分离之苦。”

“既然你掏心窝的说话,那我也掏一次心窝。”绣儿浅浅一笑,“我若要讨名分,唯有尸后之位,其他的我看不上眼。”

宓裳红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绣儿会撕破脸说出这种话。果然,自己没有猜错她,以为给粽子生了对双胞胎,便可以母凭子贵来抢她的位置。想都别想,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保住属于自己的东西。原以为退了一步,让她做个妃子已是自己天大的恩赐,可她非但不感恩,反而狮子大开口,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妹妹,你该不会让我让位于你吧?”自己一再的忍让,却被她一步步逼到悬崖边上,这是要将她往死咱上逼。

她不仁,便别怪她不义!

绣儿面无表情的望着宓裳红,一直盯着,良久之后缓缓露出一丝笑容,“你可以给我两个选择,一是将尸后之位让给我,二是保持现状永远别来打扰我跟楚昕。你怎么选,我便怎么做!”

宓裳红神色一敛,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恢复了一贯冷艳高贵的模样,重重挥了挥袖子,“绣儿,人类最可悲的,就是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别太将自己当回事,女人在男人心中的地位远没有想自己想象中重要,否则当年他岂会取我为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女人最可悲的,就是不把自己当回事,明知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虚无飘渺,却偏偏要跟别的女人斗得头破血流。于男人而言,女人的输跟赢有何区别?”绣儿眼眸流露出一丝苦涩,心口隐隐抽痛,“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你强留也留不住。所以,我不想跟你抢,命中注定是我的,哪怕海枯石烂,他都会是我的。是你的,哪怕你真将尸后之位让给我,我能守住的只是虚名而已。如此,要,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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