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当爱情遇上时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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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下,依旧是那身带着诱惑的半透明唐装,胸前照旧挂着一个牌子,只是牌子上的大字,已经换做——求收养。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眸落在蓝傲风身上,快速划过什么,“派人通知精神病院,他们的病人跑出来了。”

话落,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望着紧闭的别墅大门,蓝傲风傻了,为什么还是不行?究竟是那里出错了?

“冤家,做得好!”凤倾月刚回到餐桌前坐下,夭寐就腻了过来,满眼小星星直冒。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眸光落在郭旭身上时一顿,“想好理由了吗?”

快将脸埋进碗里的男人僵住,抬眼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对面的女人,小脸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才缓缓的将碗放下,一副病西施的模样,柔弱的靠在阎克的肩上,无力道:“倾月,我又开始晕了。”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瞧着对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只是面上的表情还是没有缓和,冷声道:“下不为例。”

如果再将这群男人宠下去,还不知道会怎样无法无天,她可以容忍他们撒娇任性,但绝不容许他们有事情瞒着她,而且还是关乎身体的大事。

“嗯嗯。”郭旭忙不迭的点头,废话,他还敢隐瞒吗,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凤儿,关于蓝傲风……”萧羽飞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他太了解蓝傲风了,能够为凤倾月做到这样,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虽然说是枪口一致对外,但看见昔日的好友变得如此,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由他去吧,等他想通了,我会好好的和他谈一谈。”萧羽飞问出口了,凤倾月也没有逃避这个问题,凤眸中划过什么,最终隐于无形。

吃完饭,凤倾月再次钻了进了‘造化之戒’埋头苦干。

这几日,她几乎将书房里的炼器术全部看了一遍,今天正是实验的时候。

从藏宝室里挑出一些极品灵石和具有灵性的白玉,凤倾月走到果园,用极品灵石在地上摆出一个聚灵阵,盘腿坐在了阵眼之上。

正准备启动阵法,突然腿上一重,垂眼望去,正是狐狸一号。

“嗷嗷嗷嗷!”见凤倾月望来,某狐狸高兴的叫唤了两声,狐狸尾巴左右摇晃起来。

“看来你最近挺闲?”凤倾月微微挑眉,伸手将狐狸一号提了起来,发现这家伙居然又长重了,抬眼看了看灵树上的灵果,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倒懂得选择吃食,居然偷吃了三颗灵果。”

“嗷嗷嗷!”狐狸一号脖子一缩,有些怕怕的想要后退,四只粗短腿不停在半空中折腾,可怜巴巴的望着凤倾月。

并没有错过狐狸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凤倾月嘴角邪恶的笑意加深,随手一丢,就将狐狸一号丢出老远。

本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狐狸腿刚迈开,后面就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替我守阵,否则我就用你的狐狸血炼制丹药。”吃了灵果,这小狐狸身体里的血就已经具有灵性,拿来炼制丹药,是最好的药引。

狐狸毛倏地炸起,狠狠的抖了抖,可怜兮兮的走了回去,趴在阵法边缘,替凤倾月守阵。

将炼器的过程在脑子里运算了几遍,直到凤倾月已经感觉很熟悉了,才拿起身边的灵玉,将凤凰神火集中在手指尖的皮肤之下。

凤倾月并不敢用凤凰神火直接炼器,因为再好的灵器,在凤凰神火之下,都显得十分脆弱,稍有不慎就会被凤凰神火吞噬为灰烬。而她并不畏惧凤凰神火,所以将凤凰神火运用于指尖,既能提升指尖的温度,以便于炼器,又能不将灵器摧毁。

白皙的指尖变得火红,灵玉也开始渐渐发生变化,从凝固体慢慢融化,像是一团橡皮泥,任人拿捏。

凤倾月将灵玉分成十份,缓缓的拉长,弯曲,再将接头处融合,一枚又一枚初具雏形的白玉戒指就已经成形。

第一步成功,凤倾月的信心增加了一些,排除一切杂念,用灵力将十枚戒指承托于半空,向每个戒指里丢进几颗极品灵石,在戒指内摆出空间阵,以便容纳物品。然后又在里面摆出防御阵,聚灵阵等等阵型,开始一起炼化。

炼化灵器的过程是漫长的,需要用自己的灵力一点点去温养它们,将它们的灵性提至最高,更好的接受锻造。

刚开始,凤倾月还觉得游刃有余,但随着她与灵器的牵绊越来越深,需要的灵力也越来越多,尽管有聚灵阵帮她不断的吸食灵力,但还是远远不够。

十枚戒指,数十个阵法的融合,让凤倾月有些吃不消。

“该死的!”她太贪心了,以为凭现在的修为,已经能够一次性炼化这么多戒指,却没想到,炼器消耗的不仅仅是灵力,还有精神力。

菱唇勾起冷冷的笑意,凤倾月抬手一划,用指尖在左手手腕处划开一道伤口,殷红的血液流出,形成了十条线般的水丝,向十枚戒指飞去。

戒指在凤倾月的注视下,仿若放大了一万倍,原本细腻的外表张开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气孔,不断的吸收着她的血液,直到戒指渐渐变色,由白色转化为血红,凤倾月心念一动,手腕上的伤口瞬间愈合,没有留下一丁点伤痕。

而这时,戒指仅仅只是炼制到一半,凤眸转向阵法外的狐狸一号,淡漠的吩咐道:“去给我摘几颗灵果。”

小狐狸郁闷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影如离弦的箭很快就射上了灵树,在摘下几颗五颜六色的灵果后,小心的钻进阵法之中,将尾巴处的几颗灵果放在地上,拿着其中一颗窜上了凤倾月的肩膀,递到了她的嘴边。

“你倒是机灵。”凤倾月微微挑眉,扫了狐狸一号一眼,这小家伙也在‘造化之戒’内关得够久了,凌落的本意是希望它潜心修炼,谁知道这家伙却躲在里面偷吃。

“嗷嗷嗷!”几声清脆的叫声,满是委屈。它不要待在里面,好无聊。

凤倾月扫了它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吞下狐狸爪递来的灵果,一股暖流从口中窜进身体里,添补了亏空的灵力。

一人一狐如此反复,直到十枚戒指光芒大盛,被一阵红光包围,最后一颗灵果也被消灭干净。

光芒淡去,十枚戒指飘落而下,落在凤倾月摊开的掌心,十枚戒指皆是不同的颜色,戒指顶端的平面上都有着一个小型的凤凰图腾,看上去美轮美奂。

凤倾月心念一动,十枚戒指上分别出现了十个小字,克,寐,幽,冥,辰,彬,落,旭,尼,夜,字体全部是小篆,字体修长优美,与戒指的外形十分搭配。

“终于成功了!”菱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抬首看了看灵树上所剩无几的灵果,凤倾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需要增加炼器的经验,才能修复‘造化之戒’,让‘造化之戒’恢复到万年前的灵气。

从‘造化之戒’出来时,居然还是夜晚,凤倾月随手将狐狸一号丢在地上,拿起梳妆台前的手机看了看,她居然在‘造化之戒’内整整待了几天。

从主卧里出去,毫不意外在楼下的客厅里,见到了一群正在‘交流’感情的男人。

“幕清幽,我要看《我是特种兵2》。”一身粉衣的男子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道。

“小郭子,你少来,小爷要看《金枝欲孽》。”多学些后宫争斗技巧,将来灵活运用。

“听说《窃听风云》很不错?”祁彬摸了摸下巴,貌似十分深沉的发表自己的见解。

“清幽哥哥,西莫尼想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幕清幽为难的掌控着遥控器,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十套有一个《孕期专题节目》。”

冷冷清清的声音插入,所有人都是一愣,转眸看向波澜不惊的谪仙,眸光渐渐下移,落在他微微有了起伏的肚子上,全部安安静静的坐回原处,再没人发话。

确定没人有意见了,幕清幽将台转向十套,一屋子男人都盯着电视上的大肚婆,嘴角狠狠的抽搐起来。

“咳咳,凌落,你将来肚子不会也这么大吧?”夭寐狐疑的转过视线,有些怕怕的瞅了瞅凌落的肚子,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他还要怀孕吗?

“这个……”凌落微微敛眸,看着自己的肚子微微蹙眉,“不知道,那样能走路吗?”

“不能。”想也不想,一屋子男人集体摇头。

“凌落,你别听他们的,其实怀孕没有那么恐怖,要放宽心。”幕清幽白了那群人一眼,走到凌落身边坐下,柔声安抚道:“放心,我怀过孩子,最有经验,别听他们的。”

“对对,幕清幽最有经验,听他的。”郭旭忙不迭的附和,也不知是在安慰凌落,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好笑的走下楼,插入幕清幽和凌落中间,将两人揽进怀里,“放心,有我在,你们都会没事的。”

见到凤倾月,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冤家,你出来了!”夭寐刚想上前,看了看她怀里的两个人,又闷闷的坐了回去。

不行,下次眼睛得放亮点,第一时间冲过去!

夭寐正想着,只见一道白光向凌落射去,急忙出手拦下,冷声道:“谁?!”

看了看手里毛茸茸的白球,夭寐一愣,“狐狸,哪儿来的?”

“狐狸一号?”凌落歪了歪头,看向夭寐手里的小狐狸,正想伸手去抱,却被凤倾月给拦了下来。

一把夺过夭寐手里的狐狸,随手一丢,一条华丽丽的抛线物后,女人带着警告的声音响起:“给我离落儿远点,他要是有个万一,老娘拔了你的狐狸皮!”

刚才若不是夭寐13-看-网,这家伙就已经冲进凌落怀里了,若是以前还没什么,现在的凌落那个还经得起冲撞,所以阴冷的视线射向狐狸一号,凤眸满是警告。

小狐狸怕怕的一缩,将自己卷成一团,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嗷嗷嗷!”的干嚎了几声,企图激起凌落的怜惜之心。

“对,离我远点。”谁知,那谪仙冒出的下一句话,让小狐狸险些崩溃。

“嗷嗷嗷嗷嗷嗷!”

“不然你就回‘造化之戒’。”凌落只淡淡的扫了小狐狸一眼,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没有任何起伏。

这下,小狐狸更委屈了,它怎么忘了,这人也是没什么同情心的。用狐狸尾巴将自己卷成一团,气闷的拿屁股对着凌落,就这么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凌落,这小狐狸是你的?”夭寐慵懒的眯起双眼,像是猫咪一样,紧盯着那只小狐狸,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笑道:“你暂时不能养,小爷就吃点亏,帮你先养着。”

“好。”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凌落就应下了。

“嘿嘿,小狐狸,你是我的了!”红色身影一闪,直射不远处的小狐狸,“小爷很喜欢你这身皮毛,只是这颜色有些不讨喜,染成红色吧,小爷喜欢红色的。”

小狐狸闻言顿时炸毛,在夭寐抓住它的前一刻,飞射进白若辰怀里,怕怕的缩了两下,像是在寻求庇护。

没办法,一屋子男人它就认识凌落和白若辰,凌落那里是指望不上了,那个女人更是别提,它只能找上白若辰了。

“小白,把它给我。”夭寐手一伸,就要去抱狐狸一号。

谁知白若辰抱着小狐狸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是在幕清幽身边,淡淡的道:“一个人情。”

“卧槽!”忍不住爆出粗口,夭寐猛地转回身,咬牙切齿的道:“好!”

心下不停的咒骂:该死的腹黑男,有本事别落小爷手里!

“这十枚储物戒,你们一人一枚。”见夭寐抱着小狐狸满意了,凤倾月才从身上掏出戒指,按照他们衣服的颜色,分发给他们。

“储物戒?”郭旭愣愣的眨了眨眼,拿着手中那枚粉色的戒指翻来覆去的看,当在戒指内环上看见一个小小的‘旭’字,微微弯起了唇角,“我喜欢。”

想当初寒星带回那枚红玛瑙戒指,家里的男人皆是羡慕嫉妒恨了一番,这下人手一枚,心里平衡了。

“若辰稍后教小东西和夜斯修真,让他们能用上这枚戒指,至于郭旭,他虽然还未修炼,但因为‘玄天灵丹’已经有了基筑后期的修为,控制储物戒是没问题的,洗精伐髓暂时就不用了,等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嗯。”白若辰点了点头,让浅绿色的戒指滴血认主之后,非常无良的抛弃了之前的白玉戒指,收进了新的储物戒之内。

“姐姐,那我呢?”西莫尼翻看着手里的金色戒指,喜欢是喜欢,却不知道怎么使用。

“你先滴血认主试试。”凤倾月想了想,还是谨慎的说道。西莫尼不同其他人,他是吸血鬼的王者,贸贸然修炼‘北凰诀’,也不知会不会对他造成损害。

“哦。”西莫尼撅了撅嘴,从水果盘里拿出水果刀,在指尖轻轻一划,一滴鲜血滴在储物戒上,轻易就被储物戒吸收。

凤倾月见状,正想用灵力帮西莫尼修复伤口,西莫尼的伤口却自行愈合了,就连疤痕也没留下。

“咦,好奇怪。”西莫尼惊奇的望着自己的食指,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水果刀,不信邪的在自己指尖又划了一刀。

汗!凤倾月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这萌娃子怎么总是这么较真儿呢?

与之前相同,西莫尼手指上的伤口很快愈合,与此同时,谁都没有看见,西莫尼无名指上的红玛瑙戒指一闪,像是被什么激活了,诡异的红光一闪而逝。

“姐姐,好奇怪。”西莫尼扬了扬自己手指,大眼中满是新奇。

白若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吸血鬼自身具有愈合能力,这是正常的。”

吸血鬼居然能自愈?英气的眉宇轻挑,凤倾月看了看西莫尼手上的金色戒指,淡淡的道:“小莫尼戴上那枚戒指集中精神,看看能不能将刀放进去。”

“哦。”西莫尼点了点头,心念一动,手里的刀就已经消失,心念再次一动,刀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这下,萌娃子是真的惊奇了,不停的将刀收进拿出,一个人玩得不亦说乎,完全将众人抛诸脑后。

凤倾月宠溺的勾了勾唇,见西莫尼玩得开心,也没有阻止他,凤眸落在坐在角落里的紫龙身上时,眸光轻闪了一下。

“行了,若辰今晚就教他们,其他人都去休息吧。”她炼制这些戒指耗费了太多灵力,就算有灵果补充,好像也远远不够。

也正是因为这次炼器,凤倾月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正常修真者一颗灵果就能补充缺失的灵力,但她最多只能补充十分之一,好像她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无底洞,再多的灵力也能吸收,这样的情况,让她想到了在越南的情景,难道是那次身体被改造的原因?

凤倾月刚一回到主卧,就感觉房间里多出一股气息,走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道:“出来吧。”

话落,一团紫雾渐渐凝聚,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房间里,紫眸落在凤倾月身上时,总有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

菱唇抽了抽,伸手斟上两杯茶,一杯自斟自饮,另一杯放在了对面的位置。

紫龙一见,自觉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紫龙,这副嘴脸不适合你。”凤倾月盯着他看了半响,才淡淡的出声。在她的记忆里,紫龙是霸气的,天下唯我独尊。

当年,也正是这份霸气吸引了她,让她想要与他一较高下。

无数次交锋,无数次较量,两人无论是城府,计谋,修为,皆是不相上下,从敌对到惺惺相惜,再到暗生情愫,他们斗了一千年,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因为他一句‘凤儿,如果没有你,今后这无休无止的岁月,谁能陪我度过?’她选择了留下,与他在山上度过了上千年。直到她觉得失去了自我,才想要下山,重新体味人生,找回真正的自我。

凤眸中太多情绪变幻,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仿若昨日,又仿若前世。

“那我应该是怎样的?”难得的,紫龙也端起了面前的那杯茶,像是朋友一般,与凤倾月闲聊起来。

“呵呵,做你自己就好。”凤倾月无所谓的笑了笑,“有时候放下比背负好,至少不用负重。”

“这就是你选择原谅的原因?”精致的眉梢轻挑,有着几分意外,还有着抵挡不住的邪肆。

“不是原谅,是放下。”菱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盯着紫龙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能放下吗?”

只有放下,才能重新开始。

紫龙,这个万年前她就爱上的男人,说要真正的放下,她办不到。只是她也清楚,以紫龙的脾性,绝对不会接受家里的男人,恢复记忆前她就知道,现在更是清楚。

凤眸深处快速划过一抹精芒,正好被垂下的眼帘挡住,菱唇边的笑意渐渐转变,噙着一缕深长的意味。

“重新开始吗?”紫眸中快速划过什么,眸光深深的凝视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凉薄的唇瓣轻抿了一下,继而微微勾起,“好。”

既然她还想斗,他又怎么忍心她孤寂?

万年前,他们谁也没能征服谁,或许,万年后能有一个结果。

两人相视而笑,笑中有着太多的深意,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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