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幻灭（1 / 2）

慕容灵犀和周初雪陪着舒氏在梧桐苑里用了早膳，姑嫂两个人一唱一和将舒氏哄的高高兴兴的，心中因尤姨娘所带来的阴霾消散了许多。

用过早膳后，慕容灵犀和周初雪又陪着舒氏坐了一会儿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临分别时，舒氏拉着她们的手，微笑着说：“好孩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理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话中意有所指，慕容灵犀和周初雪点点头。

刚回到风荷苑，慕容灵犀便叫了青黛进来：“......虽说祖母在水月庵待过两年，可是那静心师太作为出家人，却未免将手伸得过长了，你去一趟玲珑居，让张九州走一趟水月庵，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异于寻常......”

青黛退下后，交代了绿云和绿水几句，便绕了小路，避开人群，从侧门出去，前往玲珑居了。

青松苑内，桔梗在伺候着老夫人用着午膳，将老夫人平常喜欢吃的菜肴夹到了老夫人的碗里，不知怎的，桔梗的动作今日有些笨拙，将汤洒了出来。

桔梗赶忙跪在地上，磕着头：“奴婢知错了，请老夫人责罚。”桔梗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深知老夫人的脾气，在这种情况下，直接讨饶是最明智的做法。

老夫人抬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桔梗，沉声说道：“先起来吧，你一向稳重，今日是怎么了？”

桔梗站了起来，看着老夫人，又低下了头，欲言又止，老夫人看了桔梗的样子，语气顿时不悦起来：“有什么不能说的？在我面前还要遮遮掩掩的？”

桔梗慢慢地走到老夫人的身边，伸出双手，手心向下，只见白皙的手背上赫然好几道抓痕，右手的手背已经红肿了起来，两颗已经破了皮的水泡......

老夫人虽然严厉，但是从不虐待下人，看到桔梗的样子，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是不是灵倩？”

“老夫人，您千万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奴婢是下人，这些都没关系的，求您不要生气......”桔梗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看着老夫人的样子，桔梗的心里一阵快感：哼，慕容灵倩，你不是自诩慕容家大小姐吗？你抓花我的手，烫伤我的手，你可要一点一点地还回来啊！

另一个丫鬟白术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声泪俱下：“老夫人，奴婢和桔梗姐姐只是负责给大小姐送饭，大小姐不是将热汤热饭摔在地上，就是将这些扬到奴婢和桔梗姐姐的身上，老夫人，奴婢们一直在您身边伺候，您是多么慈悲的人啊，何尝这样对待过奴婢们呢？”

老夫人淡淡地扫了一眼白术，厉声喝道：“大胆，身为下人，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不是，来人，拖下去，掌嘴二十......”

立刻就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快步走了进来，行了礼，将白术拖了下去，白术傻愣愣地看着桔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直到门外，白术才反应过来，想要求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嘴巴已经被抹布堵上了。

桔梗低下了头。

老夫人看了一眼桔梗，沉声说道：“你是大丫鬟，多少该有些长进，怎么学小丫鬟使出这样的伎俩呢？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说道这里，老夫人的眼神陡然一寒，桔梗觉得像置身于数九寒冬的感觉。

“下去吧，自己找嬷嬷领罚吧。”老夫人淡淡地说道。

桔梗哆哆嗦嗦地行了礼，退了下去。

老夫人将筷子摔在了炕桌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高声叫了林嬷嬷进来。

“林嬷嬷，既然她如此不知悔改，那就将实情告诉她吧，就看她自己的选择吧。”老夫人闭着眼说道。

林嬷嬷应了声“是”，还想要再劝慰几句，老夫人摆摆手，示意林嬷嬷出去。

“母亲，女儿来陪您用早膳了......”慕容长水不等人通报，便径直走了进来，坐在了老夫人的身边。

“咦，母亲是在等我吗？果真是母亲最疼我，都是我爱吃的......”

老夫人忍不住拍了一下慕容长水：“爱吃就吃吧，凉不凉？让丫鬟再去热一热？”

“不用了，这样正好。”慕容长水笑眯眯地说着，说完，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唔......母亲，这个小菜做的真是爽口，配着这紫薯粥，真是太美味了......来人，再盛一碗来......”

利落的小丫鬟盛了一碗放在了慕容长水的手边，慕容长水用小勺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了老夫人的嘴边。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她还在坚持，老夫人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你这个死丫头......”

嘴上说着，但是却顺从地张开了嘴巴，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母女二人用罢早膳，吩咐丫鬟们撤去，二人则进了内室，说起了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