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身后的目光（2 / 2）

买好了东西，叶眉雪和楚翔天回到山品居一楼去吃晚饭。两人选了靠墙角的一张桌子，这是杀手的惯例，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背靠着墙，眼睛冲着外边。

正是晚饭的时间，不一会儿山品居便满座儿了，诺大的餐厅也有几十张桌子，边上一溜还有雅座，却都满当当的都是人了。

看着人气，菜品是没话说。叶眉雪自作主张还要了一小坛女儿红，是店家自酿的，据说已经上百年了。

楚翔天有些意外地看着叶眉雪：“雪儿，这么多年，我可是头一次看到你喝酒，原来不是滴酒不沾吗？”

“那是原来。”叶眉雪将自己和楚翔天的杯子都倒满，“三哥也知道，我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从那天之后，我就想开了。人活一世不容易，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吃什么就去吃，别到闭眼那天才后悔。”

“呵呵，这么深奥，看来那时候你有后悔的事？”

“嗯，”叶眉雪眼中显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很后悔，很后悔，恨不得那件事从没发生过。有些事，人只有徘徊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才能看的真真切切。”

楚翔天沉默下来，半晌叹了口气道：“做想做的事，谈何容易！”

叶眉雪知道他的心事，也不多做深究，只端起杯来说：“来，三哥，这么多年，咱们兄妹头一次一起出任务。祝咱们马到成功，然后去做想做的事！”

楚翔天看着叶眉雪认真的眼神，一丝微笑代替了愁容，点头道：“好，祝我们早日能做想做的事！”

两人推杯换盏，喝的兴起，一时也竟忘了这次出来不过是又一次生死之变。

就在高兴的时候，叶眉雪觉得旁边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原本她以为是萧煜，但后来却觉得那目光阴森冰冷，转头看去，却又不见了人。

几次下来，叶眉雪心中起了疑虑。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借着向楚翔天敬酒的机会，用腹语说：“三哥，好像有人看着咱们呢。”楚翔天竟也冲她使了个眼色，原来，他也早已发现。

既然已经坏了吃饭的兴致，叶眉雪和楚翔天便站起来，准备回去。这时，店小二过来问道：“二位吃好了？”

“嗯，记到我们房间账上。”楚翔天说。

“好嘞。”

这时候，叶眉雪的眼睛扫过边上的那遛雅座，隐约看到萧煜和沈南星的身影。想着他们也一定住在这家店里，略略放心了一些。

回到房间，叶眉雪心中不安，便早早上床。一天的奔波劳累，让她着实疲倦，但方才的那冰冷的眼神却让她感到不安。

叶眉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如果是东厂袁振的手下，就算自己认不出来，楚翔天也应该认得出来，跟在后面的萧煜和沈南星也不应该没发现。

出了东厂，还会有谁需要监视自己呢？巫山教？但他们在京城已经全军覆灭了，连那个住在庙里的细作都被萧煜换掉。、

可是，还会有谁呢？那眼神是充满仇恨的。仇恨？雪娘杀过那么多人，仇家也不少吧。但是知道雪娘就是白狐的，也没几个人呀。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叶眉雪迷迷糊糊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由于睡得不踏实，胡乱做着梦。突然，叶眉雪心中一惊，从梦里的迷糊状态就清醒过来。

并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那是一种本能。是雪娘这么多年来被训练出来的，对于危险极其敏感的一种本能。

叶眉雪一眼便看见黑暗中有个人站在自己的床头，她立时气运掌心，一掌便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