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现任VS前任(1 / 2)
之后,沈岑坐上了县衙用的马车,带上李主簿,亲自将受伤的钱知县接回县衙。
当钱知县下了马车,天已大亮。
李主簿将钱知县扶往书房,走在前面。
沈岑在后面,边走边下令将魏医与伙计押入男狱,听候审讯。
憋了一肚子气的曲正和老胡,齐齐地喊了一声“遵命。”押着他们离开。
钱知县突然停住脚步,悠悠地开口了:“慢着,沈大人。”
沈岑不卑不亢地问道:“不知钱大人有何指教?”
钱知县一瞪眼睛:“沈大人,我还受着伤呢,你就让我如此站在寒风之中,给你教诲?”
沈岑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立刻回答:“李主薄,你先扶钱大人进书房。我让他们在书房外候着。”
钱知县哼了一声,这才扶住了李主簿的手臂,哎哟哎哟地进了书房,歪坐在椅子上。
沈岑微一行礼,摆出十二分的谦逊,问道:“不知钱大人有何指教?”
钱知县一指书房外,说:“将捕头曲正和差役们各打二十大板再说。”
沈岑很诧异地问道:“钱大人,这是为何?”
钱知县挪了挪肥胖的身子,怒喝道:“他们将我摔入雪地,害我受伤,这样胆大妄为,实在让我忍无可忍。打他们二十大板,不过分吧?”
沈岑仍是笑着:“钱大人如是说,沈某一点也不觉得过分。”
钱知县立时得意起来,官大一级就是好:“沈大人,你我初次见面,我本无意如此为难于你。见你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如能深谙为官之道,那一定前程似锦。”
沈岑点头道:“大人教训的是,沈某有一惑,还请大人释疑。”
钱知县见沈岑俯首贴耳的样子,心中大喜,在靖安县做了那么多年的孙子,终于也有做老子的时候了。摆出谦让和睦的长官姿势,答:“沈大人请讲,钱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岑命人上茶,亲自端给钱知县,虚心求教:“据沈某所知,钱大人所辖的安阳县正逢雪灾,大雪封门,河面遍布冰凌,奇寒无比。身为父母官的你,必定忧心忡忡。可是,您擅离安阳县,星夜赶来与我县的杀人魏医相会,这是为何?”
钱知县将口中茶喷了出来,双眼瞪圆,怒斥道:“沈岑,你好大胆子!”
沈岑仍笑得淡然,丝毫不以为然:“钱大人,负责赈灾的巡抚大人正日夜兼程,赶往安阳县,估计三日之内即到。到时,您不在安阳县,巡抚大人会认为您胆大包天了吧?”
钱知县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沈岑继续着:“钱大人,您身为朝廷命官,是非不分,缘由不辨。自己坠马,被魏医摔在雪地受伤,竟然诬我靖安县差役,他们奉命追捕嫌犯何罪之有?您擅离职守,夜至靖安县,一到县衙,就要编排板子。您好大胆子!”
钱知县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是九品知县,你目无上官,随意指责……”
沈岑的面色渐冷,哈哈一笑:“在国都城皇宫内,一品二品大员,我见了不少,与他们争也争得。你只是区区九品,在我眼里算不得上官。”
钱知县又把小几上的东西都甩在了地上,听着清脆的响声,心里无比舒坦。
沈岑云淡风轻地开口:“钱知县,魏医是命案嫌犯,我们追捕他多时了,您为何在雪夜之中赶来与他相见?如果您给不出合适的理由,沈某只能把您当作他的同党,暂时收在男狱了。差役何在?”
书房外的差役们将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本以为沈岑畏惧钱知县,心里十分不满。渐渐听出一些端倪来,当听到沈岑的吩咐,他们立刻大喝一声:“沈大人,我们在。”
钱知县砰地一声,将椅子踹翻在地,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沈岑,竟敢如此蔑视上官!你……”
正在这时,主动摆设、一直不吭声的李主簿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实在厉害,一张老脸咳得通红。
这阵咳嗽,再加上看似无意义的手势,实则告诉钱知县,千万不能再争下去了。不然按沈岑的脾性,真的会关进男狱去。
钱知县领会到了李主簿的提醒,心中明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人多嘴杂,必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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