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落入敌手(1 / 2)
容妆等人俱是一惊,容妆赶紧开门叫护卫去找军医,那护卫领命匆匆而去,容妆赶紧回身来看阿萦的情况。
封铭唤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的脸上全是焦急不安,容妆劝慰道:“没事,军医很快就到了,别急。”
乔钺和容徵坐在一旁不说话,脸上也都是极为难看,容妆去倒了两杯水给二人,军医很快便来了,一进来便被封铭拉着赶紧去给阿萦诊脉。
军医一见封铭这般神色,赶紧就去诊了脉,而后作揖道:“皇上,副将大人,这位夫人是有喜了。”
所有人闻言俱是一惊,面面相觑,而后封铭震惊之余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容妆瞥了一眼,忙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
军医回道:“夫人已有近两月的身孕,只是怀孕迹象并不明显,夫人眼下身子有些虚弱,应当好好照顾。”
“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此事不要传出去。”容妆嘱咐道,挥退了军医便去看阿萦,阿萦还没有醒来,脸色有些苍白,鬓边已经渗出了虚汗,容妆有些心疼的替她擦擦。
而后乔钺起身道:“封铭,阿萦之事暂缓,你先带她回房歇着。”
封铭应声,抱起昏迷的阿萦,容徵给打开了门,离开了屋子里,他们人走后,容妆扑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长长叹息一声,乔钺走到她面前,容妆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身上,闷声道:“怎么会这样呢乔钺?”
乔钺的手抚摸着容妆的发丝,轻声道:“别太忧心,一切都顺其自然。”
容妆道:“阿萦也是逼不得已,她要害我虽然不对,我也很生气,但我没事,我也不想怪她,乔钺,她到底是我的妹妹。”
乔钺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若是依我,她害过你就该处死,就像你说的,到底你当她是妹妹。”
容妆松开乔钺,抬头看他,他背对着烛火,脸上一片黑暗,看不清神色,容妆道:“我本就不想让她死,而如今她还有身孕,更是处置不得,能否……饶她一命?”
乔钺不置可否,转身去盥洗,容妆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去伺候着。
翌日清早,乔钺去大堂与众人商定事宜,阿萦来到了屋子里,她已经平静下来许多,容妆见着她的那一刻,神色也没什么波澜,就仿佛平时见到那般无二,淡淡道一句,”坐吧。”
容妆兀自去倒了两杯水,递给阿萦一杯,自己捧着杯子喝着,阿萦坐在桌边,先开口唤一声,“姐姐。”
“嗯。”容妆点点头,阿萦觑着她的神色,“姐姐,我也要……做娘亲了……”
“嗯,我知道,恭喜你。”容妆淡漠的道,目光看向阿萦,“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这是封铭的长子。”
阿萦低下头,一脸的愧疚,低垂着目,“姐姐,你恨我吗?”
容妆喝一口水,回一句,“不恨。”
“……我自己恨自己。”
“没有必要。”
“姐姐……”
容妆把水杯放在桌面上,脸上渐渐起了肃穆之色,盯着阿萦道:“阿萦,你既然还叫我一声姐姐,那我就当你还把我当姐姐,那我劝劝你,为了腹中的孩子,为了封铭,你都不能想着去死,姐姐答应你,只要你真心悔过,姐姐和皇上都会宽宥你,可好?”
阿萦有些湿润了眼眶,容妆皱眉道:“不要总哭,哭只能宣泄情绪,无法助你,眼下情绪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命赎罪。”
阿萦点点头道:“谢谢姐姐,我知道了。”
容妆起身,从木箧里将一块白绢拿出来,就是阿萦打算临摹真正布兵图的那一块,她走到桌边放在桌面上,手指抚着推向阿萦面前,盯着她道:“阿萦,这是布兵图。”
容妆目光灼灼,意味深远,阿萦与她四目相对,低下头接过去,“姐姐,我明白,你放心。”
阿萦手抚摸着小腹,温柔的笑道:“我都要做娘亲了,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以后被人说他的母亲是坏人。”
容妆点点头,以为阿萦悔悟了,便缓缓笑道:“那就把这图让信鸽传过去吧。”
阿萦目光幽深的看着手里的布兵图,旋即对着容妆缓缓笑点头,“好,我知道了,姐姐放心,我不会再做错了。”
傍晚之时,乔钺回屋子里,神色有些疲惫,容妆过去给他揉捏肩膀,问道:“今日如何?”
“阑廷已下战帖,与赫钦定下决战日。”
“赫钦兵马上一战已经折损大多,他敢应战?”
“他当然要应,眼下他军队粮草缺失,药物缺失,众多伤患不得治,军心涣散,粮草供应不上,他拖的越久便越失人心,趁现在他大军势头还未消,若是齐发还能与我阑廷有一拼,我阑廷虎狼之师,粮草充盈枕戈待旦,实力悬殊他心知肚明,只能剑走偏锋,来夺我布兵图以求生机。”
容妆笑笑,“既然他要,那咱们就给他。”
乔钺亦是略有深意的笑笑,“布兵图过后,阿萦过去的事我们也不必再追究。”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容妆去开了门,来人是一个黑衣常服的人,对容妆说了几句话后,容妆便让他离开了,容妆脸色有些难看的回来,乔钺问道:“如何?”
“阿萦的父亲已经死了。”
乔钺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容妆叹息一声,望向门口的方向,黑衣人正是她和乔钺派出去调查阿萦父亲之事的人,容妆脸色沉重的道:“阿萦父亲年纪本来就很大,被赫钦抓去以后水土不服,不久就染病离世了,赫钦没有告诉阿萦,还借此瞒着来控制阿萦,可惜阿萦还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为赫钦做事。”
乔钺道:“那你去告诉阿萦。”
“好。”容妆点点头,起身出去,正打开房门,就见到封铭正过来,风吹起积雪纷纷,容妆喊了一声让封铭赶快进来,然后关山了门阻挡了寒风扑身。
封铭目光扫视一圈道:“阿萦不在?”
容妆和乔钺对视一眼,容妆皱眉道:“阿萦?我正要去你们房里找她。”
封铭脸色一黑,又问了一遍道:“阿萦不在这里?”
容妆追问道:“阿萦不见了?”
封铭这下子着急起来了,容妆也没好到哪里去,赶紧叫人去寻找,守城的将士们来报说阿萦出了城,并且出示的是封铭的令牌。
封铭焦急万分,容妆突然想起了之前和阿萦的话,看来阿萦是带着布兵图去找赫钦了。
布兵图之事封铭也知道,并且也同意,因为封铭也想让阿萦赎罪。
乔钺道:“看来阿萦是觉得亲手把布兵图交给赫钦更可靠。”
容妆叹息一声,“她怎么这么傻。”
封铭平静了许多,眼里仿佛一潭死水,“她是真的悔悟了。”
容妆喃喃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封铭派了人去打探消息,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夜,深夜时分消息传了回来,道是阿萦确实去了敌军营帐。
容妆躺着想了很多,阿萦聪明,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一定会维护好和赫钦的关系,而她在敌军营帐,未尝不是好事,至少有些消息,她可以传递出来,她在赫钦身边,所能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那些小兵小将能比的。
可是容妆只是觉得,阿萦完全不必去冒这个险,布兵图由信鸽传递给赫钦就好,也不必管他是否怀疑真假,能起到作用固然是好的,能少些牺牲自然也是好的,但是总之,他注定要输给阑廷,眼下容妆唯有期盼着阿萦无事,希望她能保护好自己,将来阑廷大军大胜之时,她还是封夫人。
***
决战在即,众将领布置防守,四处越发肃杀,而容妆的心里也越发的担忧起来,离决战之时越发的接近,战场阵势诡谲,刀剑无眼,难保不会有意外,叫她怎能不担心。
阿萦那头还不知如何了,又是黄昏时分了,乔钺也不会这么早回来,容妆去煮水打算等他回来好让他盥洗之用,把刚煮好的倒进浴桶里,外头有人敲门,容妆还疑惑谁来找她,手还湿着,顺手捡了棉巾擦了擦,就走到门口开了门,容妆刚瞥见守门的两个护卫都已经倒在地上,容妆正要呼救,对面的黑衣人便向她劈来一掌,容妆的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