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便宜儿子有烦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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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扭开头去,将内衬的小衫儿拢了拢,系上带子,笑道:

“好啦~银儿还在呢,相公且莫闹了,还是快说说你是怎么得来这么个干儿子的吧!”

魏仁义见我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便知今天跟我一起在被窝里没羞没臊玩耍是不可能的了,他只好也穿起了衣服。银儿见我们要说关于魏仁义干儿子的事,思忖着这可能是魏家大事,便行了个礼便要退避出去。

魏仁义却摆了摆手,示意银儿留在一旁侍奉,脸上有着几分无奈,却又有几分对往昔的怀恋,笑道:

“呵呵,银儿来帮雀儿更衣吧,就莫回避了,我魏家坦坦荡荡,确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便是放到圣上面前,也是分说得的,无需避讳。”

我帮魏仁义把衣服袋子系上,调笑道:

“那可不, 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唧唧,相公能在宫中这么多年笑傲江湖,涛声依旧,自然是坦荡无比啊!”

魏仁义笑着点了点头,刚要迎合着说上一句雀儿说得好之类的话。可是我那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唧唧”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聪慧如魏仁义便马上发现了这句话的不妥,合着我是在拿他下面什么也没有开玩笑啊!

魏仁义又在我脸上啄了一口,笑骂道:

“好你个雀儿,当真伶俐无双,花儿和竹儿嫁我这么久,都不曾拿为夫下面的事开玩笑,偏你就敢!还……还他妈什么长唧唧,那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我搂着魏仁义,撒了好一阵娇道:

“相公你也素知雀儿的脾性,对于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着实头疼得紧,长唧唧、常戚戚,在雀儿看来也差不离,但是不管哪种说法,老爷都是坦荡荡的君子,必不会跟雀儿一个小女子计较的。”

我都这样说了,魏仁义即便有责备我的心,嘴也被堵死了。更何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对魏仁义的为人已经颇为了解了。他着实是一个胸怀坦荡之人,如果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么魏仁义若是个女子,他怀上一对双胞胎的话,每个都能做宰相。

正因如此,所以我拿魏仁义那很疼的痛处打趣,魏仁义也不气恼,并不责怪我,到最后竟也嘻嘻哈哈的跟我一起打趣了。

只把我的小银儿吓了个半死,从头到脚都被冷汗浸透了,我见犹怜。

但痛处毕竟是痛处,不是可以拿出来跟别人随便打趣的,所以魏仁义只笑了几声,便板着脸不再笑了。为了转移话题,他穿戴好了之后,便认真的向我讲起了他这个干儿子的来历。

“说来,我跟这干儿,倒还真有些血脉之亲,按备份来算,他是我那死去的亲娘舅的亲孙子……”

上回我们已经说过,魏仁义背后那个人傻钱……财大气粗的魏家,有一条反人类的家规,那就是魏家的每一代都必须有两个孩子,而且得有一个入宫去当太监。可是魏仁义他娘其实只生了他一个人而已。

原来魏母天生体弱,生了魏仁义之后没几年便日薄西山,离死期不远了,魏父也颇为焦急,怎耐人总有万贯家财,也不能与天争命。所以魏父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在魏母还没死的情况下,“续弦”了,也就是找了一个“平妻”。

这事儿在大户人家看来,颇不讲究,但好在魏家从事商贾,也没那许多规矩,这才有了魏飞的出生。

在魏仁义四岁那年,他的母亲去世。魏仁义的舅舅来家里看望过他。虽然没有了母亲,但是魏仁义的舅舅对他颇为不错,也很是给他撑腰,所以魏仁义的日子也还过得去,并未被后母和弟弟欺凌多少。

甚至在魏仁义十岁那年,他舅舅自觉时日无多,还特地让自己的孙子认了魏仁义做义父。虽然这门干爹干儿子的关系值得推敲之处实在太多,但是这么扯淡的干亲就这么人下来了。

“谁道天公不作美,在我十三岁那年,舅舅还有我的两个表哥,全都不幸染上急病猝死,家道中落。而我那干儿子,也便成了没爹的孩子,跟我那苦命表嫂相依为命。而恰巧也是那年,魏家到了选一个男丁入宫为宦的时候了……本来以我伶俐,应当是小飞入宫的,但是我舅舅去世,可谓无依无靠,而后母娘家势大,我夫商人重利,故而便送了我入宫去……”

我拥住了魏仁义。有道是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就特么是根草。魏仁义本就够可怜了,好在还有一个舅舅,可谁知到了关键时刻,舅舅特么的也挂了。

魏仁义这根草,根也没了。

说起这些伤心事,即便精神强大如魏仁义,也不禁流下泪来。

魏仁义又擦了擦眼泪道:

“后我入宫为宦,凭着家里的打点,和皇上的恩宠,逐渐也置办了些产业,揣摩了几分圣意,给我那苦命的表嫂置办了些田庄、店铺,让她孤儿寡母得以度日。而我那干儿子也就是表侄,也是个读书争气的,十五岁就考中了童生,这两年又中了秀才,虽然还未中举,但以他聪慧三十岁之内考中进士不成问题。”

我道:

“干儿子读书上进,着实是好事,万般为下品,唯有读书高啊……”高个卵蛋,我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魏仁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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