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玉笛封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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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白,为何她会害怕凌逸风的存在。

那是因为,她的潜意识里面深刻的感觉到,这样的男人天生就带有毒素,而且还是无药可解的剧毒。一旦沾上,就极难戒掉。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已然戒不掉。

“看来本太子该庆幸自己生的不错。”许久,凌逸风不咸不淡的说着,春风洒洒,没入鄢纯然的耳畔。

面对着某人开始自负的表情,鄢纯然收敛心思,,缓缓走过去,“你怎么会来?”

“纯儿问这话,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呢?”

鄢纯然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却是走到一旁,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令人意外的是,凌逸风亲手端过来一杯热腾腾的香茶,安静的摆放在自己的面前。

这突兀的一幕,着实令鄢纯然难掩错愕之意,有些反应不过来。

凌逸风将她的表情纳入眼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喝吧,没毒。”

鄢纯然嘴角抽了一下,深刻体会,别指望能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舒心的话。原本只是想要意思意思的喝一口,结果一喝,意外的发现这茶甘甜的过分,由此说明这泡茶之人的功夫不可小看。

诧异之余,不禁往对面看了一眼,却也发现他有一双修长而干净的手,拿着紫砂壶,举止优雅,一点不觉得突兀。

沉默在彼此之间开始蔓延,偶尔能够听到清水倒入茶杯中的异响,气氛却是诡异的和谐而宁静。

不过,这种宁静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很久,很快就被打破了。

“你那个婢女情况如何?”

鄢纯然不意外凌逸风会知道这件事情,毕竟,他是太子爷。她只是意外于他问起这个问题,心情有些起伏,却依旧回答,“伤口有些感染,人有些发烧。”

凌逸风哦了一声,优雅的喝上一口香茶,吐出来的字却是极为冰冷,“看来死不了人。”

短短的几个字,听在鄢纯然的耳边却是极度刺耳,握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渐渐收拢,指尖泛起一层层白色。

凌逸风狭长的眸子锐利的盯着她,“本太子很好奇,你是如何说服萧云烟,让她帮你将人给带回来?”

鄢纯然答,“萧小姐心里善良,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便主动答应去求情而已。”

凌逸风嗤之以鼻,极度不以为然,“纯儿,隐藏事实对你没有好处!”

鄢纯然半垂下眼眸,修长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情绪,她的声音没有起伏高低,平静如水,“太子的话,臣妾听不明白,这便是事实。太子若是不信,臣妾也没有办法。”

凌逸风习惯性的眯起眼睛,眸内光芒四射,似要将人看穿,寒意渐起。

鄢纯然敏锐的察觉周边的温度急速下降,纵然是手中的热茶也暖化她的身子。

原以为,就算他不大发雷霆,也必然会愤然拂袖离去。

结果迎来一只温热的大手,亲昵的抚摸着她的嘴唇,流连忘返,鄢纯然惊愕的抬眸,却见他笑的一脸灿烂,魅惑众人的模样,“明明是一张诱人的嘴唇,说出来的却没有一句真心话。”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至,鄢纯然有些挣扎的想要后退,结果被凌逸风所抢了先,“纯儿,你说,面对如此不诚实的你,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太子,我……”话未说完,已然失去下文。

鄢纯然在他怀中挣扎着,倔强而不服输,“太子何以认定是臣妾说谎。”

说着,心中甚是紧张,双手无意识的攥紧,有些忐忑。

头顶上,凌逸风的声音很低,如同冬日中的寒冰,“因为我比你更了解萧云烟!”

他与萧云烟算是一起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鄢纯然不知这一层,回过神时,身子已然躺在床榻上,提醒她已失去最好逃开的最佳时机。

可是,凌逸风岂会放过,一出手就把人给直接处理了。

可想而知,自是一夜放纵。

次日,当鄢纯然再次醒过来时,浑身酸痛的厉害,而那罪魁祸首却再也不见踪迹,左手无意间的扫过一旁的被褥,触及冰冷的凉,看来人已离去许久。

鄢纯然缓缓起身,沉默以对。

说实话,她并没有半分失落,他的离开,刚好能够化解她的尴尬。

恰时,一阵清扬动听,似曾相识的笛声,穿过层层墨色,清晰的传来。

鄢纯然因那笛声微微一愣,随即淡漠一笑。

看来,他的病再一次的好了。

纵然心中无法谅解玄月的所作所为,但是,那个男人终究是救过自己一命。如今这样,也算是还了他的人情,往后就真的没有什么可觉得抱歉的感觉。

至于,青桐所受到的伤害,她是必然会帮其讨回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主子,这笛声又开始了。”这一年当中,凝香也从听过不少,却一直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心中有些疑惑,又觉得有几分的好奇。

鄢纯然提了提被子,静静的看着走过来的凝香,凝香一变将食物放在桌上,一旁好奇的问,“这是谁在吹笛啊?真好听!”

鄢纯然淡漠一笑,脑海中,无意识的回想着第一次见到那吹笛之人的画面,绝美而惊心。

随后,淡淡的说,“那个生病的男子。”

凝香顿时惊讶不已,“主子,您指的是那个野蛮人家里的那个美男子?”

鄢纯然点头,凝香面色不变,随即冷哼一声,“哎呀,我突然间觉得这笛声太难听了,真是太刺耳了。主子,容奴婢将殿门,窗门全部关起来再来伺候您起身,以免伤了您的听力。”

不过是一秒,凝香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只因为她知道吹笛之人的身份以后,如她孩童般的性子。

鄢纯然莞尔一笑,默认了她的建议。

她承认,那个院子的主子,是美丽的,却也是神秘的。

天生的眼盲,从几何时,真的拉扯着她的侧隐之心,但是,随着玄月的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举,将她所有的耐心全部磨光。

这样的人,注定只能够成为陌生人。

纵然可惜,纵然遗憾,却不后悔。

然而,笛声的发源地,那一袭颀长而单薄的白衣布衣,却是安静的站立于梨树之下,执着着吹响心中的音符,一曲又一曲,一首又一首。

良久,一曲终末,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玉笛,迎面而立,气势却是冷冽的令人无法靠近。

“公子,您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一些,不如回房好好休养。”玄月不知如何来了身后,冷冰冰的说着。

白衣男子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原地,权当某人是空气。

见状,玄月习以为常,不再催促,只是安静的陪着自己的主子。

就在他以为不会听到回应时,白衣男子终于转身,清俊秀雅的脸庞上无悲无喜,无欲无求,语气温润如水,“进去吧。”

玄月想要去扶,却被他不留痕迹的躲开,双手维持在半空,又自然的放下来。

前方,白衣男子脚步一顿,他偏头,淡淡的说,“将玉笛尘封。”

玄月难掩心中的错愕,那般爱笛的公子,只因为那个人没有出现,竟然会放弃吹笛的爱好?难道,那个人真的有这样的魅力值得公子这般对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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