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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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在她皓腕上的大掌,瞬时一紧,硬生生的将她钉在原地,强势的力道,如同圈起一座巨大的牢笼,而她,则是赫连煊禁锢在其中的猎物,他的方寸之间,已是她的整个世界,哪怕就算是死,化成一堆骸骨,她亦只能埋葬在他的监牢里,永远都休想逃离。

任凭夏侯缪萦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半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喻锦程,正似一只破败的袋子一般,被拖向不知名的未来,而她却丝毫无能为力。

是呀,她根本是自身难保。连自己都救不到,更何况是旁人?

茫茫夜色里,黑丝绒般的天空,不断的压抑下来,周遭空寂一片,惟有凛冽清风,吹得桌子上的烛台,摇摇欲坠,昏黄灯火,闪烁未定,在偌大的溶月居里,飘渺如同鬼魅。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一个世纪般漫长;嘈杂的气息,终于都一点一点的褪尽,只觉坟墓一般的死寂与冷冽。

偌大的溶月居,漫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将夏侯缪萦与赫连煊,紧紧包裹在里面,仿佛除了他们两个,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存在。

“心疼了吗?”

凉薄语声,悠悠响彻在暗流汹涌的空气里,像是割开了一道细微的伤口,淋漓鲜血,滋滋的往外冒着,一点一滴,都透进赫连煊如墨的寒眸之中,有嗜血般的锐茫,陡然炽盛。

混乱如麻的一颗心,因为陡然传来的男人嗓音,猛的窜到喉咙之间,却在下一瞬间,缓缓沉了下去,沉到那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压抑下来,阻止着它为他有半丝的跳动。

夏侯缪萦慢慢敛尽一切飘忽的神思,迫着自己抬起眼眸,望向面前这近在咫尺的一个男人。他温厚干燥的大掌,铁钳一般锁在她的手腕上,拽着她整副身子,都几乎紧紧贴住他,这样亲昵而暧昧的一个姿势,若远远瞧去,直如同一对无间的爱侣一般,两人靠的如此之近,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就连灼烫的体温,都仿佛交缠在一起,从他的身上,透进她的皮肤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勒进彼此的生命中。

夏侯缪萦只觉得如此的令人作呕。

“赫连煊,放手……”

拼命压制着心底那几乎喷涌而出的愤恨与恼怒,夏侯缪萦咬牙,冷冷开口道。

赫连煊望着面前一张晶莹剔透的小脸,在这一刹那,她容色上的一切情绪,都仿佛褪了去,惟剩下丝丝厌恶,毫不掩饰的流转在她细腻的肌肤之上。

“放手?”

凉声重复着这两个字,赫连煊倏然一笑,那箍在女子皓腕上的粗粝大掌,却随之扣的更紧,仿佛一不小心,他修长的指尖,就会嵌进她的肉里一般。

夏侯缪萦牙关紧咬,将冲到嘴边的痛呼,强压了下去。男人灼烫吐息,就喷洒在她的脸颊,带来湿热触感,转瞬却早已化为一片冰冷:

“夏侯缪萦,方才在本王身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抬眸,夏侯缪萦定定的望向这说话的男子,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一般。

“赫连煊,如果我早知道你竟然如此卑鄙的话,就算是死,我都绝不会让你碰我的……”

想到那些缠绵与缱绻,想到两人的肌肤相亲,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沉沦……于他,却只是某种报复的手段……夏侯缪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心底究竟是怎样的滋味,惟觉层层的抑压之感,如同涨潮的汐水一般,一寸寸的抵上她的心头,噎的她五脏六腑,俱是生疼,几乎喘不上气来。

女子俏丽脸容上,泠泠落着满满的厌恶之色,针扎一样刺进赫连煊的眼底,叫他莫名的烦躁。

“怎么?在你锦程哥哥面前,让他看到你如此放荡****的真面目,恼羞成怒了吗?”

冷冷一笑,赫连煊长臂一伸,蓦地揽上女子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便迫着她柔软的娇躯,整个贴向他,毫无缝隙的契合着的身体,将彼此的体温紧紧熨烫在一起,交撞的心跳声,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夏侯缪萦分不清那紧贴在男人身上的肌肤,是热是冷,如此的难受,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但那缠在她腰肢上的如铁长臂,却禁锢似巨大的牢笼,不断收紧的力度,狠狠勒着她,像是恨不能将她这条腰都给坳断了一般。

赫连煊望着这近在咫尺的一个女子,此刻,她离得他如此之近,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她清透莹润的一张小脸,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不带一丝瑕疵,雪白的肌肤底下,依稀可见那细小的青色血管,一根一根,不知要蜿蜒向何方……可是,还不够,这样的距离还不够,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的更多,他想要透过她这乌黑的似是水洗一般的眸子,直望到她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里去;他想要看看埋在那里的一颗心,到底住着哪些人,哪些事;他想要将她这副美丽的皮囊,一点一点的揭开,露出里面淋漓鲜血,让她所有的秘密,在他的面前,再无所遁形……“夏侯缪萦,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吗?”

冷戾眸色,陡然一郁,迸射出一触即发的毁灭之气,刀锋般的锐茫,从赫连煊的瞳底,刺进夏侯缪萦的眼里,淬满逼问与讽刺: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今的喻锦程,于你不过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是否看到你与本王的闺房之乐,甚或他是痛是伤,是死是活,又跟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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