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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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起身,对着两人施礼后道:“死者年纪应该在十七到十九,身体无病,也不曾有过骨骼受伤的迹象,死因乃是咽喉致命的伤口,伤口很整齐,可以看得出凶器必定很锋利,凶器应该是匕首一类,刀身应该有三张普通的纸那么厚,在死者身上还发现了一些迷香,普通的商人手里都能买到,不过还在他的指甲内发现了一些皮肉,应该当时指甲陷进皮肤下。”

仵作说完,公孙策皱起眉头问道:“死者其余地方还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死亡的时辰应该是前夜子时过后,还有……”

公孙策正想往下听,却听仵作忽然犹豫着不接着往下说,却又看不见仵作脸上的神情,顿时有一些着急,催促道:“还有什么?”

一旁的张如虎见仵作犹豫的模样,瞪一眼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尽管说出来,现在是在破案,难道你做了几年仵作还不知道任何意思线索都有可能成为案件发展的关键吗?还不快说!”

花满楼伸手拍了一下公孙策的肩,示意他不要着急。

仵作拱手道:“刚才是卑职之错,死者身份暂不知道,但是昨日卑职在检查时,发现他身上有指痕淤青,像是与人欢好所致,可指痕不像是女子所为,女子一般若是在欢好之时情绪过激,会在男子背上留下抓痕,可死者身上像是被人大力揉搓所致,所以卑职疑惑之余检查了一下……这男子,有龙阳之好,或者是为人所强迫,行龙阳之欢。”

闻言公孙策一时愣在那里,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微张着嘴,脸上尽是吃惊。

饶是在此地当了多年捕头的张如虎也是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尽管知晓有人喜好男风,更有富贵人家养男妾,可——

张如虎看向花满楼和公孙策,见公孙策尽显少年气的脸庞上写满吃惊,而再看花满楼则是处惊不变,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颇有闲情逸致的挥着扇子。

“可还有其余的发现?”花满楼问道。

仵作一怔答道:“指甲里的皮肉应该便是从施〡暴者身上抓下来的。”

“若是有疑犯,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这个发现,真是让案情变得明朗了不少。”

从衙门回客栈的路上,公孙策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花满楼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出声,一直到旁边的公孙策一个踉跄撞上旁边的小摊,惹来摊主不满抱怨时,才出手拉住公孙策道:“天下之大,许多事情不单单是你以往的认知那样,公孙策你一向博学,怎么到了这里却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终于从恍惚中回神的公孙策道:“只是觉得,怎么会有这般可恶之人。”

“我见过更多的大奸大恶之途,灭满门,杀妇孺,我能做的只是在我遇上时出手。”

“我只求真相大白,无愧于心。”

公孙策说完这句话,杵着竹杖丢下花满楼一人离开。

站在原地,花满楼愣了有片刻才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刚回到客栈,准备上楼时,忽然客栈里来了一人,在掌柜那里问道:“掌柜的,我来找天字甲号房的人,他可有在这里?”

掌柜一愣道:“这位姑娘来找天字甲号的客人?可是——”

“他人呢?”

“前夜死了。”

掌柜话音落下,公孙策和花满楼在楼梯那里停住,等着那女子接下来的话。

岂料静默片刻后,桌子被踹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碗盘摔碎的声音就在旁边,公孙策缩了缩脚,悄悄往楼梯上挪了一步。

“凶手是谁?!这里当官的是谁?”

花满楼不动声色的拦在公孙策面前,准备随时出手。

公孙策感觉到花满楼的背朝自己这边靠,放下心来的同时却在猜想,这忽然冒出来的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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