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得干政(2 / 2)
司空绝已经竭尽全力地在帮她分担着,担当起了一个男人和一个丈夫的责任。
他掀开了床帐,待看清那床上的美景时候,双眼倏然一亮——见那床上,坐着一个丽人,妖娆的脸蛋,热情的红唇,青丝也放了下来,扭成了卷卷的模样,将那张本来就妩媚的脸蛋衬托得越发的性感妩媚。
特别是那一身衣裳,司空绝一眼看过去就挪不开目光了。
司空绝觉得自己差点喷鼻血了。
那床上的人自然便是柳三升了,见她扭动着那蛇腰,已经缠了上来,搂住了司空绝的脖子,吐气如兰:“绝哥,我美吗?”
“美!”司空绝斩钉截铁地道,伸手便搂住了那小腰,栖身便压了上去,吻住了那烈焰红唇,滋味是别样的好。
吻完一遭,放将那红唇放开了,饶有兴致地去摸那黑色纱衣:“这就是你今天遮遮掩掩的玩意?”
“这是我发明的,孟妈妈的妓院里的姑娘现在都穿这个,生意可是好了,你没瞧见孟妈妈的妓院都开到县城里去了吗?”柳三升软声道。
司空绝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弯弯的头发,觉得卷发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你还和孟妈妈有合作?”
“你没瞧见孟妈妈都年轻了好几岁了吗,她最近用了我研发的面膜和化妆品,啧啧,好些恩客不要姑娘要妈妈亲自上阵呢?”说起自己的功绩,柳三升可是自豪万分。
那孟妈妈的楼里的姑娘们穿了自己设计的,还跳起了钢管舞,那生意火爆极了,妓院的规模不断扩大,都开到县城里面去了。
这东西真是秒,专门为勾人而设计的。
可怜自己,他也下不了口。
“绝哥,咱们还年轻,不着急。”她轻声安慰道。
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她还道:“如今我才十四岁,你也是十九岁不到,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司空绝长叹了一口气,在中原三国之前,曾经一个唐朝屹立,统一中原,后来发生了内乱,唐覆灭了,分为三国,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中原死伤无数平民,现在都还未能恢复当年的盛况,所以历来各国都是在鼓励生产,女子一般十二三岁便嫁人,别人家的女子都当娘了,柳三升还跟着自己这废人,过着毫无希望的日子。
见司空绝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柳三升便知道他是在胡思乱想,忙严肃地道:“我可告诉你了,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就算你想跟我那啥,我也不跟你那啥,我们那儿十八岁才算是成年人,女子二十一岁才能成婚,至少得二十五岁才能生产。”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二十五岁,那不都是老了吗?”司空绝不禁问道。
“愚昧,”柳三升不禁带着几分埋怨道:“你们这些人太过于愚昧了,女人的身子要二十五岁才会发育完全,那个时候身体处于巅峰时期,生出来的孩子才健康,母体也恢复得快,十五六岁便生子,自己的身子都还没发育完全,如何能孕育另一个生命?”
说起这个,司空绝不禁更好奇了,一边摸着她那修长且带着神秘的丝袜美腿,问道:“经常听你口中说你的家乡,你的家乡到底在哪里?”
他是自然知道柳三升的来历的,但是她所知道的东西,似乎已经超越了一个世家女子该了解的一切,更似乎,超越了这个时代——
她曾说现在还处于冷兵器时代,热兵器时代还未来临,她又是如何知道冷兵器必将为热兵器替代呢?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预言。
柳三升在他怀中蹭了几蹭,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你真想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想,”司空绝点点头,虽然知道柳三升的来历,但他还是想从她口中亲自听到。
柳三升也老实地将自己的身世与他说了,包括她的出生,她的双亲,母族是如何败落的,父亲是如何落井下石的,如何将她母女俩赶出来,夏锦华的母亲是如何病死的,自己又是如何被卖到这村里。
“跟我合作的一些商家也在往那京城里头扩张,给我带了消息回来了,”她阴森森地道:“我那父亲大义灭亲举报长公主连同驸马一家里通外国大有功劳,皇上大悦,还亲自下旨,将那冤枉我母亲的二姨娘抬为了平妻,她本来就是我爹的贵妾,娘家又势大,现在可是正经的侯爷夫人,我那父亲一家现在可是风光了。”
那语气之中,多了几分漠不关心,他们如何,与她有何关系,她已经彻底和那京城之中的夏家了断了,留在自己这小山村里面,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多好。
司空绝只是听着,未曾作答。
又听柳三升用那冷漠的语调道:“听说当年我娘是京城第一美人,我那爹是新科状元,长了一张好面皮,第一次见我母亲就爱上了,还玩那纸鸢传信的把戏,骗了我母亲的芳心,才以郡主之身下嫁与他,他也谋了个锦绣前程,位列公卿,可是如今,京中遍地皆传他和我那扶正的二姨娘是天生一对,感情好不得了,是一段红袖添香的佳话,还养了两个国色天仙的女儿,呸,真是不要脸!”
她用小指在司空绝的胸前划着圈,“我知道你娘是福元公主,跟我那公主外祖母是姐妹,你还得叫我娘一声表姐,你可是我的表舅,你把表侄女给睡了,你个畜生!”
司空绝笑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他并没有觉得柳三升是自己的表侄女就觉得有异了,反而觉得亲上加亲,还用额头顶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早知道你是我的表侄女。”
“那你还睡我?”
“我想亲上加亲。”他的嘴唇在她脸蛋上蹭蹭,两人又是亲热了一会儿。
柳三升才严肃地问他:“绝哥,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司空绝笑笑:“不信。”
“为何?”
他趟了下去,还用手把玩着那长长的卷发,“你也许听说过,当年我大破戎狄,将戎狄俘虏尽数灭杀,而且还将戎狄之肉分食三军,世人更是传闻我吃人肉喝人血,以杀人为乐,中原三国之人皆以我为妖魔,他们说对了。”
他看着那红色的床帐,思绪似乎是回到了几年之前,“那一年,晏城为戎狄所破,我率领一万精兵将晏城再次夺回,打开城门的那一刻,我们闻到了一股冲天的肉香,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我看见满城残缺不全的死尸,都是我武安国百姓,戎狄将他们当成两脚之羊,肆意屠杀,甚至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之下,杀我武安百姓,煮其肉冲为军饷,更残忍的时候,他们将城中百姓囚困一处,生割其肉为食,大火炙烤为食,边割边烤边吃,我武安百姓生生地看着自己的肉、家人老小的肉被一块块割下,成了戎狄庆功宴之上的主菜,那情景惨不忍睹,我们攻入之时,城中遍地是死骨,整个城宛若地狱。”
柳三升的面色也不禁惨白着,当年的司空绝看见那样一副场景该是何等的愤怒!
司空绝却冷静如常,“我将城中投诚的戎狄全部杀了,煮了他们的肉,分食三军,大破戎狄之后,我灭了他一族,将首领宗室族民全数活捉,也开了这么一个庆功宴,将那家中有妻儿老小被戎狄所害的人找来,将那戎狄一脉囚禁在笼子里,让他们亲自下刀,想割哪一快便割哪一快,那旁边便是大火,那晚,我们以戎狄之肉为食,以戎狄之血为饮,犒赏三军,虽然有人边吃边吐,但吐完还是要继续吃,直至吃光戎狄一族之人为止!”
柳三升听罢,心中叹息,怪不得这司空绝被妖魔化了,要是别家的女子听到这番经历,怕是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但司空绝似乎是知道柳三升不是常人,没有任何隐瞒,还问道:“三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魔鬼?”
“怎么会?”柳三升笑道:“你做得对,你为那无数的冤魂报仇了。”
可是这件事情被那太子给无限扭曲夸大了,成了他司空绝的污点之一,是他暴虐残忍嗜杀的铁证!民间更是将他视为魔鬼,他的名字甚至能止小孩儿夜哭。
“所以,杀过了太多的人,我已经早不相信那鬼神之说,若是有鬼,那晏城无数枉死的百姓早该闹得戎狄不能安生了。”司空绝长叹了一口气。
但这时候,柳三升却坐起了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相信吗?我也是枉死的一条野鬼。”
司空绝宠溺地笑笑,摸摸她的长发:“好好,我信,你是这世上唯一能见光,还要吃喝拉撒的鬼。”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柳三升却是很严肃,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那京城嫡女夏锦华在被流放途中便已经奄奄一息了,到了这柳家没几天便已经死了,而我只是占据了她身子的一个孤魂野鬼,你信不信?”
司空绝皱皱眉,柳三升继续道:“我本名也是夏锦华,只是我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之中,我早已经死了,只是魂灵不灭,正巧遇上这夏锦华已死,尸身未冷,我投了上来,替她活了下去。”
司空绝脸上终于是浮现了一丝凝重,柳三升也觉得自轻松了许多,心头的秘密第一次对人袒露而出,不禁松了一口气:“绝哥,我不想瞒你。”
司空绝蹙眉,半晌,眉头才放松了,却是将柳三升给搂得更紧了,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管你是我的娘子。”
今晚,算是他们第一次主动的袒露出彼此的秘密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是更近了,紧紧地偎依在一起,柳三升将自己前世的经历大致地说了一遍,直说到自己死的时候。
司空绝又惊又奇:“想不到还有如此神奇的世界,女子竟然也可以从军!”
“恩,我从军之时,是特种兵,转业之后是高级特警,放在这个时代,起码也是个大内密探!”她还强调道:“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你现在就是我的老公了,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别的女人休想动一下!你也不许看别的女人!”
“好好好,按照你们那个世界的规矩来!”
“说话算话,不然净身出户!”
第二日,铺子里面已经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博览会,铺子里面销售人员个个都是异常认真,门口早已经挤满了前来买瓜的各方客人,正如狼似虎地盯着番瓜。
今年番瓜店的开业典礼不是很大,倒是那博览会的开启仪式十分的热闹,由县令亲自剪彩,博览会会场还是在吉祥酒楼前方的大广场之上。
自从上一次的萝卜节之后,孟海似乎发现了那广场的妙用,花了银子将那广场给扩修了一番,更宽大了。
如今,那广场之上人潮涌动,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游客和客商。
偌大的广场之上,摆满了各家的摊位,因为是柳三升协办的,她投资的商铺便可以在这里免费得一个摊位,其他一些也想来展览商品的客商,便得上交银子给孟海,才能来租一个摊位。
仅仅是摊位的租金,孟海便大赚了一笔。
展出的商品,从平日的小吃,到各种本地出产的丰富矿石,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看那各个摊位面前都是挤满了人,可以现场交易,还可以去店铺里面交易,各地的客商蜂蛹而来,那些个商铺也是大赚了一笔。
另外孟海还派了人维持秩序。
今日司空绝便没有出现,在铺子里面管着那西瓜的买卖,柳三升去了现场,守着自己的冷饮摊位,卖些自己研制的简易冰棍,冰还是比较珍贵的东西,价格很贵,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但饶是如此,她的小摊子还是忙得不亦乐乎。
博览会第一天,各个店家都是喜气洋洋,赚了不少,孟海眉开眼笑,今日宁山县可真是热闹非凡啊!
博览会持续五日,依旧还有客商源源不断地从各地赶来,柳三升的番瓜是个诱人的噱头,将那些客商引来了,却发现这宁山县,值得花钱的太多了,才第一天,便有不少商家找到了大客商,要出资扩张店面。
博览会的第三日,一队人马进了城来,那其中有一顶精致无比的马车,那拉车的马通体雪白,不是凡马。
马车入了城,到了城里最好的客栈,却得知那客栈早已经客满了。
连走了几家客栈,没有一家有客房,可是将那管事的给急坏了,忙回去禀报了那金贵马车之中的人物。
“公子,都没客房了,不如我们去县衙看看吧。”
那马车之中走下来一个年轻公子,正是那京城首富之子钱诏蔺,他看了看这街道,这城池,这南方的城池他也走了许多了,刚从凉州城来,也不过如此,毕竟只是南方,根本不如北方繁华。
只是,这传说之中南方最贫穷的宁山县,看起来却是异常的热闹,街道之上人潮涌动,客栈之中全都是操着外地口音的人,甚至还有北方口音的客商。
又遣人去问了,管事的回来道:“公子,听说这城中,正举行什么博览会,热闹无比,客栈提前半个月就满了,现在要找客栈几乎是找不到的了。”
博览会?
那是个什么东西?
问清楚了博览会的地址,一行人便往那地方去了,一路之上,街道之上拥挤无比,这一行人举步维艰。
钱诏蔺看着那街道,不禁蹙眉,那所谓的博览会是个什么?竟然能让一个本该冷清的小县城变得如此热闹!
走了没一会儿,便看见前方一个店铺门口排满了人,都快要将街道给堵了,钱诏蔺好奇,命令了身边的侍卫去探明情况。
那侍卫去了,很快便回来,道:“公子,那是个卖糕点的铺子。”
“什么糕点竟然能让人如此哄抢?”他随口一问,亲自出了马车,走向了那店铺,见那店铺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有伙计出来维持秩序,那伙计一见那一身锦衣气度不凡的钱诏蔺,便知道是贵人临门了,忙热情地上来招呼:“客官,可是想吃糕点,小店专卖糕点,别家有的糕点我们有,别家没有的糕点,我们也有!”
“哦?”钱诏蔺倒是来了兴趣了,“那你们这里,所谓的别人家没有的都是些什么?”说罢,让人赏了五两银子。
伙计见那五两银子,眼睛都直了,“本店有各种各样的蛋糕、面包,还有酸奶布丁奶酪,那可是京城贵人都不曾吃过的人间美味,保准客官你吃了再也不会忘。”
钱诏蔺好奇,那些东西却是不曾听闻,是宁山县的特产不成?
“今日本店全部糕点八折优惠,买一送一,来客官这边请,咱们的贵宾通道可以免您排队之苦!”伙计收了五两银子,热情得很。
还有贵宾通道?
“来来来,看咱们店里得吃食,海报上都有!”小伙计介绍道。
海报?
钱诏蔺抬头看那墙面之上,确实贴了不少画着食物的水彩画,还都是他不曾见过的东西。
这海报,倒是个好玩意6
钱诏蔺被从贵宾通道请了进去,随之进去的还有一大帮人,没一会儿,众人出来了,人手一份糕点,钱诏蔺正吃着一碗所谓酸奶的东西,还吃得津津有味,吃了酸奶,又吃了奶油蛋糕,也觉得甚是好吃。
“客官尽管往前走,前面吉祥酒楼博览会正开着,到处都是好吃的,保管您不虚此行!”
钱诏蔺坐上了马车,“向前走,去看看那所谓的博览会。”
这宁山县,倒真是有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