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绝离去的理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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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算着,现在她十四岁,司空绝才十八岁,十年之后,她二十四,他二十八岁,那个时候才是生育的最佳时间!

“三升,”司空绝突地动情道,“谢谢你给我的一片情意,只是我真的不能害你!”

柳三升伸手,又要给他一巴掌,他提前将那小手给攥在了手中,“三升,我们不合适。”

柳三升也不挣扎,突然将嘴儿凑上去,他唇上亲吻了一下,而后才低声地道:“那你,爱不爱我?”

“我——”司空绝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可是柳三升正睁着一双期盼的眼看着,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来。

连那已经组织好的‘不爱’两字都说不出来了。

那温软的小嘴又凑了上来,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吻,“说实话,不许骗我!”

司空绝回避着,柳三升完全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快说,说你爱不爱!不许骗我!”

“三升,不要任性!”

“我哪里任性!你也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许任性!”

司空绝还是各种回避,就是不敢看她的眼,他越是回避,柳三升越是追究,“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不爱。”司空绝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来,马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不爱我!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敢始乱终弃不成?”柳三升愤怒地到。

“我没有!”司空绝忙辩解。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事!”柳三升指指他们两人,还衣衫不整地在被窝里,“都这样了,你还想逃不成,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要娶我!”

司空绝无言以对了,柳三升又教导道:“你以前是皇子王孙,你怎么着我也管不着吗,但是现在,你是我的男人了,你要了我的身子你就得娶我!”

还死死地搂住他的肩膀,咄咄逼人:“你还没说你那病是怎么来的,快说出来,我一定有法子治好的。”

“三升——”

“快说!”她放硬了语气道。

司空绝无法,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将她的小手拉了过来,“你若是想听,我便给你讲吧,这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武安国皇室,先皇有十几个皇子,当初长成的便有九个,那九个皇子之中,势力最强大的是太子和七皇子司空绝,太子有合法的继承权,自然是势大,七皇子母亲是别国公主,在朝中也有不少的拥护者,且司空绝一身战功,十岁入军营磨练,十二岁便敢独斗猛虎,十五岁便大破北疆蛮夷,小小年纪便手握重兵,是朝中武将之首,军中威望非同一般,深受先皇器重,其势大,甚至能与太子分庭抗礼。

“真早熟。”听到这里,柳三升不禁道。

司空绝笑笑,继续讲着。

司空绝这般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那太子恨不得生食他的肉,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多少暗杀和毒害,司空绝为人小心谨慎,又是一身好武艺,一直是化险为夷。

在他十二岁那年,他有了第一个侍妾。

这个时代的男人,一旦能做那事情了,便自会有人安排通房丫鬟来进行性启蒙,除非是身体有问题的。

司空绝身为皇子,通房丫鬟是不会缺的,他才十二岁,府中便有了好几个侍妾。

现在那侍妾终于能派上用场了,他正要激动地要进行人生的第一件大事,没想到裤子还没脱,三狗子跳了出来,叽叽喳喳地一阵乱叫。

司空绝本来便是多疑之人,马上便将那侍妾给推下去检查。

经检查,那侍妾浑身上下都被人抹了毒药,毒物无色无味,能通过口鼻等进入人体瞬间毙命,中者再无生还可能。

若不是身边有异鼠三狗子,他恐怕连命都没了!

小小年纪的司空绝吓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派人去查,那下毒之人是他身边之人,得知了此事便自杀了,那背后指使之人便再也没有消息了,那侍妾就在他的面前,被身上的毒药片刻之间融化成一团模糊的骨血。

于是,他的心里有了一层阴影,再也无法如正常男人那般行人事了……

听罢,司空绝沉默着,这件事情可是很少人知道的,当年知情的人都被他一怒之下给杀光了,也只有少数的几个心腹知晓这其中的内情。

她看着柳三升的神色,将她正低头思索着,忽地双眼一亮,道:“你这病有治!”

“真的有治?”司空绝迟疑,他治了这多年,早就放弃了,甚至连女子都不敢触碰,一触碰心中便有阴影,而柳三升是他第一个敢触碰的女人,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害自己。

“你以前是怎么治的?”

司空绝回:“我都吃神医开的房子,外用针灸,还有各种奇香辅助治疗。”

听之,柳三升摇头:“错了错了,连治疗的方向都错了,怪不得治了这么多年,你都好不了!”

“错了?哪里错了?”司空绝急切地问道。

那外面听墙根的北极也竖起了耳朵,他自小学医,一直在司空绝身边伺候,一方面防止他被人给毒害,另一方面便是为了治好他的不举之症。

听见里面的柳三升道:“你听着,病,分为两种,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

司空绝蹙眉,“何谓生理疾病,何谓心理疾病?”

北极也认真地听着,学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语。

“这生理疾病,就是我们常见的病症,身体上面能确切找到的病症,对症下药就可以治好了,但是这心理疾病,用药是治不好的。”

柳三升又道:“所谓心理疾病,就是我们常说的心病,举个例子,有句俗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何人会怕井绳?因为他下意识地将井绳当成了蛇,你现在就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你有心病,下意识里认为所有的女人都要谋害你,所以,你才会不举。”

“三升,我没有怀疑你!”司空绝忙解释道。

“我知道,你没有怀疑,但是你心底有阴影,有心病,这才是问题的症结,你这些年来的治疗方向都错了!”

门外的北极宛若醍醐灌顶,怪不得那些神医来检查了,都说司空绝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可就是不举。

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病还分身体上和心里的!

北极不得不再次将柳三升给佩服了一次。

“我这病还有治?”门内,司空绝迫不及待地问道。

多少年了,从未有过如此的激动。

“能治,肯定能治。”柳三升笃定地道。

“怎么治?”

柳三升却是往床上一摊:“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我睡了!”

“三升,你还没说我这病该如何治?”

“你娶我,我就告诉你!”

“三升!这事情容不得你胡来,我的病若是治不好,岂不是害你一辈子!”

“你跟我回村去,跟我成婚,我就告诉你怎么治病!”柳三升将身子一滚,背对了他,用被子盖住身子,还道:“把我的虎皮拿来,这辈子臭臭的。”

司空绝锲而不舍地搂住了她,“三升,你告诉我,这病到底怎么治?”

柳三升似乎是懒得回答,往被子里缩去,直到被他磨得烦了,她才滑溜地转过了身子来,眨眼:“你先说,你爱不爱?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司空绝一滞,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竟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面不红气不喘的,却自嘲一笑:“我都不是个男人,我还如何能有那爱你的资格。”

“胡说!”柳三升怒了,扇了他一巴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个男人,完完整整的男人,男人有的你都有,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真真实实的男人,不许再有这种想法!”

司空绝被扇了一巴掌,司空绝也不恼,“三升,何苦自欺欺人?”

“你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男人,你这病如何能治好?”柳三升却一改那凶恶的面皮,将他的手握住了,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的病,还有治,一定能治好,但是首先,你就要改变心态,你是个男人,真真实实的男人,能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以后,你还要养活我,你觉得你连养活我都是问题吗?”

不等司空绝回答,柳三升又道:“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完完整整的男人,你为我遮风挡雨,你为我鞍前马后却无一句怨言,你多次救我,你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爱你,不仅爱你的外表,我更爱你的内在,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从你身边离开,你可知道,你一离去,我有多难过,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卫瑾吗?我只是当他是朋友,你走了,我的心也死了,不想去寻什么真爱,只想找个男人随便凑合一辈子,可是我做不到,我心里的人只有你,如果我的下半辈子,身边的人不是你,我的一生又有什么意思!”

说罢,眼泪夺眶而出:“你个混蛋,你让我爱上你,你又一走了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混蛋!”

她猛然扑进他的怀中,将昨晚上憋了一晚的泪全部宣泄而出,“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一起面对吗?你走了,我怎么办?”

司空绝才知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一个女子能孤身一人大半夜的来寻自己,那需要多大的勇气?自己又如何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呢?

“三升,对不起,对不起——”

他吻着她的发,听着她的哭泣,心如刀绞。

柳三升擦擦眼泪:“那你还跟我回去,做我的男人吗?”

“恩。”他微微一点头,已经是最好的承诺了。

“那你是不是男人?”

“是。”司空绝坚定地道,他要做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能为心爱的女人撑起整片天的男人!

柳三升终于是破涕为笑,将自己融入他温暖的怀中之中。

“柳三升,我绝不再放弃你!”司空绝搂紧了她,一字一句地道。

“司空绝,我也绝不允许你放弃你自己!”

第二日,那守了一晚上夜的南极北极一早便醒了,看见司空绝满面春风地从那房中出来了,多年的心结一朝解开了,心情舒爽得很。

不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灭顶的灾难,人生从此一片灰暗,所以,司空绝残忍、嗜杀,因为他的心里阴暗不已,对所有正常男人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敌意,恨不得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死绝死透,现在却得知,自己的病有得治,他如何能不兴奋。

随着他走出来的还有柳三升,穿着女装,头发之上随意伴着钗,简单素雅,出来的时候,还牵着司空绝的手,脸蛋红彤彤,看见南极北极还笑了笑。

南极北极瞧瞧他们那紧扣在一起的手,不仅有些诧异,南极还是小心地问道:“头儿,咱们还去不去北方了?”

“不去了!”司空绝今日心情不错,带着从未有过的释怀笑意道:“我们回萝村。”

说罢,将柳三升的包袱丢给了南极带着,司空绝原本打算回武安国去北疆,不为能东山再起,只求能在那里护佑母国边疆的安宁,听说那北疆蛮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司空绝和柳三升手牵手地往酒楼的大堂去了,那一路之上,不知道收获了多少人的眼光,四人下了大堂,要了早饭来吃。

此时大堂之中正是热闹的时候,坐满了人,柳三升司空绝四人走了下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位置。

一看菜谱,居然也有宁山县的炒菜,便点了一些来,都是仿制的,外观差很多,那味道,实在是劣质,不过已经算不错了,柳三升勉强也吃了一些,北极还想问那不举之症到底要怎么治,但看现在这场合,也不适合问那等问题。

正吃着饭,便看见那番邦商人和翻译出来了,又见着了二狗子,那翻译来与他们打招呼,“柳老板,早啊!”看见他身边的柳三升,他不禁诧异:“这位是?”

司空绝自豪地介绍道:“这是内子。”

翻译不明所以。

那番邦商人也来和司空绝热情地说话,翻译在一边翻译。

“那个番邦商人就是卖我戒指的那位。”二狗子忙与柳三升道。

柳三升点点头,谁料下一刻,便听见她道:“鼓捣猫腻。”

司空绝诧异——鼓捣什么猫腻?

谁料那番邦商人大喜,高兴地与柳三升回道:“鼓捣猫腻!”

便和她‘叽里呱啦’地说起话来。

那所谓的番邦商人说的竟然是英语!

当下柳三升便与那番邦商人热烈地交流了起来,看得司空绝和南极北极都是目瞪口呆。

她竟然还会说梵文!

那翻译也惊喜地道:“原来尊夫人也会说梵语,他们正在说生意上的事情呢!”

于是,这一桌,司空绝和南极北极倒成了摆设般的人物,看着柳三升与那番邦商人说话,却插不上任何话。

最后看见柳三升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名片来,给了那番邦商人,与他挥手道别。

等番邦商人走了之后,司空绝才不可置信地道:“三升,你何时学会梵语了?”

她挑挑眉,故弄玄虚:“我可是精通好几国外语,嫁给你真是便宜你了,你还不乐意,哼!”

司空绝傻笑两声。

柳三升曾经是特警,经常要出入各种场合便衣执行任务,甚至是某些贵族的高级聚会,学习过专业的美容和仪态,英语也是必学的。

她道:“那商人从中原买走精美的瓷器丝绸和茶悠地往镇子外面走去。

“三升,你还懂扶桑文?”司空绝禁不住诧异道。

柳三升没回答,却紧锁眉头:“他们说要在这镇上杀什么钱诏蔺,这钱诏蔺是何人物?为何要出动扶桑高手来杀?”

这凉州虽然离海还算是近,但扶桑人也没必要到这里来杀人。

那钱诏蔺到底是个什么人?

“钱诏蔺?钱诏蔺?”司空绝也思考着这个名字,努力地调动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

倒是北极最先反应过来:“苍洱国第一富商之子,钱诏蔺!”

“原来是他!”司空绝也反应过来了,不禁惊呼了一声。

柳三升也努力地从夏锦华的记忆之中提取钱诏蔺的相关事情来。

钱家,真正名副其实,家里除了钱什么都缺,不仅仅是苍洱第一首富,还是三国第一首富!

钱家的根基是在苍洱国,夏锦华在闺中便听闻过他们的名声。

钱家是正经的商家,整一个家族无人入仕,但钱家却是皇宫的座上客,先皇也时常请钱家去宫中赴宴,这可是任何一个商家都没有的待遇。

这是个在逐渐改变的时代,士农工商的观念已经开始动摇,时代在变,人们的观念在变,资产阶级已经开始崛起,渐渐地打破了官僚阶级和地主阶级垄断一切的局面,闯出一片天空来。

而且,按照皇室管理,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子皇孙,若娶妃,不管正侧,一定要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苍洱国的先皇开了先例,娶了一个商人之女,而且还封了妃位,这可是以前没有的,那商人之女,便是出于钱家!

钱家还积极的出钱出力,苍洱国若是哪里出现了灾情,钱家定出大头去赈灾,边关有战争,钱家也要贡献军费。

这便是钱家,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商家!

而那钱诏蔺便是钱家的长子,也是继承人,更是未来的三国首富!

这么一个人,会出现在宁山县?

为何会有扶桑人要杀他?

柳三升不禁动起了心思,要是能和钱家接上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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