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节遇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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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升微微仰着头,辉煌的灯火映照在她的面上,显出了几分别样的美丽,她认真地看着他,用她从未有过的神色和角度看着她,心头似乎有一层从未出现过的暖流划过,暖着她的心。

二狗子看见她那双眸之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彩,照耀着他那颗阴暗的心,如此温暖,那温暖召唤他,向她的心靠近,可是他却惧怕那温暖,怕引火**,得到两人都不想要的结果。

可是,四目相对,彼此的目光却再也移不开了,二狗子的双眸像深不见底的深渊,将她所有的思维和理智都吸了进去。

那一刻,柳三升觉得自己似乎恋爱了……

二狗子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有种窒息的感觉传来,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令他无法从那思感之中全身而退,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关键时刻,二狗子腰间被人一撞,腰带一轻,钱袋已经不见了。

“小贼哪里逃!”

二狗子怒吼一声,便追了出去,见一个小孩儿拿了他的钱袋,正往那人群之中钻去,再不追便就要没影了。

二狗子身手矫捷,立马便追了上去,这一追一跳,那拥挤的人群乱了,人们人挤人,二狗子寸步难行,那小孩儿已经快要不见。

突然听得身后一阵急促的呼唤:“二狗!”

二狗子心猛然一阵,回身看去,哪里还有柳三升的声音,四处除了惊慌失措的人,哪里还有柳三升。

“三升!”

一阵灭顶的惊慌涌上了心头,他冲进了人群之中,却再也寻不到柳三升的踪迹。

瞬间,他明白了,那是调虎离山!

有人想要柳三升!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挤入了人群之中,到处呼唤着柳三升的名字。

这时候北极也买了东西出来了,却只看见二狗子挤在人群之中,焦急地寻着柳三升。

他大惊失色,拥了过去。

二狗子的袖口之中,冒出个凌乱的鼠头来,爪子往一个地方一指,二狗子按照它所指的方向追去了。

追出了老远,已经追到了人群稀疏之处,可是哪里还有柳三升的存在。

三狗子也犯迷糊了,用爪子挠着脑袋,这人太多了,味道杂乱,想凭着味道找人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柳三升自己是不可能跑这么远的,唯一的可能是已经落入了人心险恶之徒的手中。

一瞬间,二狗子的脑海之中已经锁定了人选。

“北极,你去报官。”

“那你呢?”

“我潜入左府。”

北极知道这件事情谁的嫌疑最大,可是现在无凭无据,那左家人如果犯案,也绝对不会将柳三升给带入府中。

可是现在,人已经如了别人的手中,柳三升随时有危险!

北极往官府去了,二狗子冲向了左府!

那温顺只知道种田的二狗子似乎没有了,取而代之,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司空绝!

若是柳三升今晚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定会灭了左家!

他一路飞奔,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却越来越沉重,压得他心头一阵阵灭顶之感。

怀中的三狗子却叫了起来,突地自己跳了下去,往远处奔了去。

“回来!”

二狗子惊慌,忙追了上去,却见三狗子一路飞奔,钻入了空无人烟的暗巷之中,二狗子知道它是有所发现。

走过了几个小巷子,便发现地上一阵水渍,三狗子顺着那水渍跑着,很快,水渍不见了,前方是一座破庙,破庙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地方鲜有人来,若是藏人的话,绝对是个上好的地方。

二狗子闯入了那破庙之中,什么都还未来得及勘察,腰间便就是一阵恶风袭来。

竟然是一把刀!

二狗子反应快捷,将那握刀的手腕死死握住,但是那触感却是十分熟悉——是虎皮!

他一手便将那暗中藏着的人拉了出来,那人似乎是完全无力了,一个踉跄就载入了他的怀中。

那软软的身子入怀的时候,二狗子松了一口气——正是柳三升!

“二、二——”

她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一句完整的话,身子一软,就倒入了二狗子的怀中,手中依旧是死死地握着那把雄刀。

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她的身形十分狼狈,发髻完全乱了,还沾着水,衣衫也湿了好多,昏迷在二狗子怀中的时候,还冷得瑟瑟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

二狗子低声唤着,将她搂入了怀中,也终于将她手中那紧握这刀松了出来。

“对不起,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任何危险。”

他在她耳边轻声你囊,也不敢停留,将她抱着,便往铺子那处去了。

夜深的时候,北极也回来了,其实他没有去衙门,而是去了左府,他也知道去报官几乎是没用的,甚至会闹得满城皆知,倒是正中某人下怀。

柳三升依旧是昏迷在房中,她浑身发抖,脸色青黑,二狗子焦急地在一边看着。

北极为她把脉完毕,对二狗子道:“柳姑娘无事,只是吸入了一点大概是迷烟之内的东西,睡一晚自然好了,您找到她的时候,那迷烟早该将她迷晕了,可是她竟然还有能力反击,她的鬓发衣衫都湿透了,属下断定,她是被人下了迷烟掳走,她拼命逃了出来,并且在河中喝了大量的水,稀释了毒性,保持清醒,在破庙之中等待救援。”

北极说这话的时候,也暗暗佩服,难为她在这般紧急的情况之下还能想出这般的办法自保,他一直知道,柳三升绝对不是普通女人。

二狗子一颗心才算是落地了,今日三狗子又立大功了,正吃着北极买来的熟食。

北极又道:“主人,您看看柳姑娘的舌,看是否有伤口。”

二狗子用手,轻轻地将柳三升的唇瓣撬开,看了看她的舌,见那口中已经溢满了鲜血。

北极一见了然:“柳姑娘为了保持清醒,才将舌尖咬破,索性并无大碍,只是——”

见北极面露难色,二狗子忙追问:“说。”

北极才道:“柳姑娘方才喝水的时候,想是太急了,上衣都湿透了,得换下来,她的风寒才好了没多久,怕是又要复发了。”

柳三升还在瑟瑟发抖,二狗子一阵心疼,转目对北极道:“你去休息吧。”

北极知晓他心中所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还将门给带上了。

二狗子又看向了那正在吃东西的三狗子,三狗子忙将爪中的肉一甩,用爪子遮住双眼——我保证不看!

那屏风之后,二狗子将柳三升身上穿着的衣衫一件件地除了下来,他呼吸紊乱,手颤抖着,心中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想将目光挪到别处去,但总是不可控制地落到了柳三升的炯体之上。

她已经十四岁了,身子已经开始成熟了,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无时无刻无不在诱惑着他,而二狗子只能克制着。

床前烧着炭火,二狗子将湿衣都脱了下来,顺便将她的身子给擦干净了,又找来了干净衣裳给她穿上。

又将她抱到了那火炉旁边,她的身子慢慢地暖和了,伏在二狗子的怀中静静地睡去了。

二狗子呆呆地容颜,目光再一次无法挪开,怀念起方才他撬开他红唇时候触到的那一点如丝绸般的温软,最终,还是轻轻地吻了上去,含住了她的两瓣鲜红的唇瓣,轻轻地品尝着其中的味道,却尝到了一股鲜血的腥味……

第二日,柳三升很早便醒来了,乍然一声坐起来,却看见床沿之上坐了一个人,伏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二狗?”

二狗子本来精神便是高度集中,一直是浅眠,早惊醒了,见她面色红润,一双大眼十分精神地看着他,便知道她是无事了。

昨晚他怕那批人再来,寸步不敢离一直在床边守着。

二狗子正想问昨晚的事情经过,但见柳三升涨红了脸,道:“二狗,你能不能先出去。”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二狗子吓得站起了身。

柳三升很不好意思:“我要上茅房——”

等二狗子一出去,柳三升便飞速穿上了衣服,往茅房冲去,昨晚喝了这么多的水,今早活生生地被尿意憋醒了!

解决完了之后,柳三升神采奕奕,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穿的不是昨晚的衣服。

也就是说,昨晚的衣服被人换下来了,连最里面的亵衣也被人给换了。

这座宅子里没个丫鬟,除了她一个女人外,都是男人……

联想起方才醒来便看见二狗子在身边,她似乎猜到是谁给她换了衣服了,一瞬间,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但出现在二狗子面前的时候,她却没什么异样,回避着换衣的问题,北极去了外面买了早点回来吃,三人边吃,边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个遍。

跟北极推测的差不多,二狗子被人调虎离山,柳三升正想去追回他来,便突然觉得有人从后强行在自己鼻子上蒙了一块布,她猝不及防地将一股香气吸入了鼻子之中,她的身子便一阵发软,那伙将人给塞进了马车之中。

那人群过于混乱,竟然无人注意有人当街行凶。

马车疾驰一段时间之后,那些下手的人将她给抬了出来,那本该昏迷的她却突然爆起,打倒了三人不顾一切地逃了出去。

途中,去河边喝了很多水,稀释药性,并且快速地跑入了那处破庙之中藏着,等待救援。

听罢柳三升的讲述,二狗子默默地咬咬牙,双目阴沉可怖,北极问道:“你可曾听他们说过什么?”

柳三升回忆:“他们说,公子等急了,动作要快些。”

她心中已经猜到了那公子可能是谁,马上又听见北极道:“我去左府之中,左伟不在府中。”

三人不语,对于那人的身份已经很明了了,柳三升双眸微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报官也没用。”

但这左伟,绝对不能放过!

二狗子喝了一口豆浆,眼中的阴沉隐去:“这一次的手法跟上一次很像,我怀疑,左家人就是那黑商。”

想起那一次,也是这么一招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有人出手将柳三升给劫走,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选在人潮涌动的花灯会之上,这混乱的情况之下,更容易得手。

柳三升将前后之事联想一遍,道:“有可能,出入宁山县的商道唯有三条,其中陆路两条,其中便有聚云山,水路就是昌江,归左家代管,土匪为祸,陆路废了一条,水路就更值钱了,左家有嫌疑。”

二狗子继续分析道:“而且我找人打听过了,这左家兴起不过几十年的时间,除了代管昌江之外,还有几处其他的生意,可是他的财力,绝非表面上看的那般,和土匪勾结的可能性很大,只是现在没有证据。”

柳三升勾勾唇,“是狐狸,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这左家三番两次地想动自己,自己也绝不是什么软包子,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

但现在,他们没有证据,也只得等时机。

“这件事情,得通知王家。”柳三升慢悠悠地将豆浆都喝完了之后,才道。

现在他们根基浅薄,想要扳倒左家,还非得王家出手不可!

那左家要出手黑货,不管做得多么隐蔽,总会有马脚露出的!

其余两人都是阴阴一笑,懂她的意思。

昨晚的事情虽然惊险,但好在对于柳三升没什么损伤,吃过了早饭,三人便还是准备回家。

出城之前,柳三升还去了一趟烟花铺子,取了几个大包袱来。

北极看了一眼,不禁疑惑道:“这是要放烟花庆祝元宵吗?”

柳三升拍拍那包袱,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回家之后,又是一片繁忙,肥料作坊和造纸作坊的事情不能耽搁,春耕的事情也迫在眉睫,柳三升又想弄个鱼塘,虽然这里离河边不远,但建一个鱼塘还是有必要的,一来可以养鱼,二来可以做水库蓄水,以防遇到干旱。

同时,苏鸾凤在积极奔走,买更多的地。

今年柳三升与几家酒楼都签订了蔬菜的供给协议,她又让人在村里种了好些果树,将一部分地腾出来做果园,还种了桑树,准备养蚕,她还计划开一个养殖场,养些鸡鸭鹅猪,势要将自己的农场打造成一个完整的生态经济链。

她一回家便忙得团团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幸好有苏鸾凤和二狗子帮着忙,苏鸾凤熟练无比,二狗子也渐渐地对农田之中的事情上手了,柳梦一直在学习,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几人将这农场治理得井井有条。

春耕还未完全开始,王家的第一批货已经到了,亲自送到了家中,二狗子连同南极北极一道赶制出了第一批土壤改良剂,便用到了地里,今年这地可不比往年了。

农场之中忙得热火朝天,柳三升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可是那二狗子对花灯会那晚的事情只字未提,似乎从未发生过一般。

南极时常窜到她面前来,偷偷地给她讲二狗子暗恋她,昨晚做梦还梦见她云云,可是这么久了,也不见二狗子有半点反应。

柳三升觉得自己似乎对他有感觉了,若是二狗子表白的话,她一定欣然接受。

但等了许久,不见动静。

难道是他无法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现在柳三升也无暇顾及太多,农场之中的事情太多了。

现如今,男人们在田地里忙着春耕,女人们则是在家中,忙着完成柳三升交代下来的养殖场的工作,苏鸾凤督促着田地里的事情,柳梦去指挥养殖场的事情,柳三升则是忙着规划自己的造纸厂和肥料厂,二狗子协助管理。

很快,孟海便将那几十个土匪给送来了。

那些人毕竟是做过土匪的,就算有心从良,身上依旧是匪气不改,有些土匪的习性是改变不了的,他们一入了村,二狗子便感觉这村里的风向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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