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没有一句假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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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上下一时悄无声息,唐清远轻轻一笑:“晏先生,请吧。”

晏盛平眼角神经质地抽动了几下,摊开了自己的牌。

唐清远看了,却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不单如此,他还摇了摇头,仿佛有多遗憾一样。其他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都盯在他的一双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放下牌,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捻。

顾行歌一眼扫过,口气略微平淡地说:“三条对两对,晏先生,你输了。”

翻开的最后一张牌正好给唐清远凑了一个三条,不然晏盛平两对他一对,算起来还是唐清远输了……不过说实话,总而言之,这两个人手里的牌都不算多大。

按夏箐攸的理解,还以为他们俩这样有恃无恐地牛逼哄哄,是谁拿了最大的牌。

“啧。”唐清远一点心有余悸的感觉也没有,似乎还有些意外一样,“我牌运向来不佳,没想到今天竟然赌场得意,多谢晏先生手下留情啊。”

晏盛平一言不发——这是明智的,依照顾行歌的揣测,他大概一张嘴就会问候唐清远祖宗十八代。

唐清远披上大衣,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房卡,得了便宜就散,准备离场,然而,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回头卖了个乖:“晏先生,我也觉得小赌怡情,不过,玩玩也就算了,这是个玩意,当不了真,我侥幸赢你一局,其实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轻蔑一笑,好像老鹰嘲笑蹦跶着想跟它比比看谁才是年度跳高之王的麻雀似的,快活地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开门关门走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有自知之明的?”夏箐攸出门去开车,顾行歌刚想也离开,听到晏盛平突然这么问了自己一句。

“没有,”顾行歌耸了耸肩,决定还是先给自己倒杯水喝,“自知之明这东西吧,有的人……少,难道你不觉得吗?”

被这么问了一句的晏盛平只是愣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然后就低头笑了起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对我这么有敌意?”

“敌意?”顾行歌似乎有些意外的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准确来说,是晏师兄你对我怀抱着敌意吧。”

“这么说倒也没错。”晏盛平喝了一口茶,“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是对彼此怀抱着敌意的吧?”

顾行歌放下了杯子,坐了下来,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直视着晏盛平:“你到现在才认识到这一点吗?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两个吵得那一架不就能知道这件事情了吗,我们两个根本就是三观不同吧。”

“三观不同所以根本就没有好好交谈的可能,按你的话应该就是这么说的吧?”晏盛平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这么说,“顾行歌,其实你不适合金融,我倒觉得你比较适合踏踏实实的去做实业。”

“不适合又能怎么办?”顾行歌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东西一样笑了起来,“这条路我难道还能中途退出吗,你看,我退出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回来了,人有的时候,也是不得不认命。”

晏盛平一针见血的指出:“但是你是为了什么回来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为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决定了要怎么走。”顾行歌最终对着晏盛平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阵心照不宣的沉默,顾行歌想了想之后,终究还是对晏盛平说:“师兄……我还是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是时候收手了吧。”

晏盛平笑了笑,伸了伸手,似乎是想像大学的时候一样拍拍她的头,,但还是放下了手:“行歌,我退不出来,也不会想退出来的,我跟你不一样……你是顾家现在的大小姐,也是叶夫人,而我,就只是晏盛平。”

顾行歌拎起自己的衣服,扫了晏盛平一眼,出门走了——该说的都说了,她和晏盛平确实也没什么话好说。但是突然更深刻地理解了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未到的时候”如同弄人的“造化”,你知道他不是东西,知道他迟早有一天要还,满满地以为自己是那个正义的复仇使者,可是有时候,也许充当的角色只是个炮灰而已,真正的复仇使者还在半路上。

“你和晏盛平说什么了?”当夏箐攸没开出多远之后,她便这么生硬的问窝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的顾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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