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案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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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黑庄,洗钱,非法炒作房地产,说出来都够你挨枪子了,这些要是东窗事发了,你怎么办?”顾行歌问,“而且证监会为什么会盯着你,想要把你绳之以法,显然你要比我更清楚。”

晏盛平嘿嘿一笑:“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即使我是日薄西山,想和我撇清关系,也没那么简单。”

当一切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关系就会变得格外复杂,这些年,光是相关房地产过户的记录就够打算查的人喝一壶了,就好像当年清朝年间的江南一样,天高皇帝远,自成一派,盘根错节,想要连根拔起,必然伤及根本。

顾行歌沉默了一会儿,她不是白莲花,这些事情她也沾过,否则也不会过来这里,虽说不打算再干,可是……终究还是撇不清关系。

“我听说,”晏盛平顿了顿,颇有兴致的看了顾行歌一眼,“黎家现在那个颇为受宠的黎默,前些日子找过你,似乎是想让你帮他个忙?”

“啊,”顾行歌不咸不淡地说,“消息灵通啊师兄。”

“你账面上都是干净的,我早就知道了,”过了一会儿,顾行歌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放心,查不到你头上。”

晏盛平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顾行歌那油盐不进公事公办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一个笑容,接起电话轻声细语地换房间说话去了。

晏盛平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觉得有点郁闷。

“女人啊……”他感叹,“年轻人啊!”

尽管她自称大龄剩女,可在他看来,她却依然年轻,在萎靡不振之后,依然有条件坚持她的理想主义,她讨厌蓄意秩序的人,在社会给她上过一节大课之后,她依然认为理论和正义才是正确的,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理念,依然想做她自己的事业,退缩之后,再回来。

可是他不行了。

晏盛平挺直了腰杆,捡起自己的外衣,在顾行歌嘻嘻哈哈和对方说话的背、景音里,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有人在查他三年前放在瑞士的一笔假投资,会计作假并不少见,大家心照不宣,可是最近有人在活动。

想一口咬死我,晏盛平想,也没那么容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咬不死我,就有你们好看的一天。

我想要的终究都要能拿到,无论是钱和权利,还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其实叶锦言打电话过来一是关心一下顾行歌,二来是通知她莫无忧最近的动向。

顾行歌想了想:“别管她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也是她的选择。”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躲去深圳的吧?”叶锦言一边和顾行歌通电话一边给蛋饺弄东西吃,结果因为一心二用的原因手慢了点,直接挨了蛋饺陛下一爪子,“别闹,跟你主人通电话呢。”

顾行歌一听就笑了:“得了吧,你跟蛋饺说这个不管用,他欺软怕硬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那劳烦皇上跟您这御猫说两句,让它下手轻点,”叶锦言甩了甩手这么说道,“要不明天人家还以为你刚走我这边就又带人回来了。”

顾行歌压根就没把叶锦言这话当成是真的:“你自己跟它讨论一下,朕现在公务繁忙没时间管这些。”

叶锦言也笑了起来:“说正经的,你那边怎么样?”

顾行歌翻了一下满床的资料:“还行吧,反正没什么意外的话就这样了,我是不会再参合进来的了,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我就围观一下就好了真的。”

“你倒是看得开,你就不怕他们再来找你?”叶锦言问。

顾行歌在这边挑了挑眉,给自己开了一支矿泉水喝了一口:“他们?忙着互掐呢,哪里管得上我。话又说回来了,我都已经把话给说到那个地步了,他要还要点脸,就肯定不会再来找我了。”

“你说谁?”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说溜了,心里哀嚎了一声叶锦言这耳朵也太灵了,一个字的错处都能抓到:“多了去了,尤其以唐清远和晏盛平为代表,不过窝里斗去吧,我跟他们所有的关系都就此打住,别想再把我拖回去了。”

而想到了晏盛平阴晴不定的态度,顾行歌总觉得,这人八成是冲着疯子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她不由叹了口气,感慨道:“我就奇了怪了,明明原先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成这个鬼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你看我就多乐观向上?”

“别往自己身上贴金了,”过了一会儿,叶锦言才说道,顾行歌隐约听到了猫吃东西的声音,“乐观向上?你确定是形容你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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