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权(1 / 2)
第二天傍晚我终于等来了电话,他打给的是魏明远,不是我。
我想妈妈终于肯原谅我,而爸那边也松了口,否则他们怎么都不会让我们回家里吃饭吧。
下车时魏明远提醒我把后备箱的东西带上,我打开,看到一箱水果和保健品。奇怪,分明接电话时我就在旁边,那魏明远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呢?
我跟他说谢谢。我的哆啦A梦确实太棒。
我必须毫无出息地承认此刻的紧张、害怕、庆幸和自责。我的脚步在颤动,口渴到需要一加仑的水。
妈妈主动跟魏明远招呼,“魏先生也是,这么客气干什么。”
“应该的,我第一次正式拜访,可不好意思打着空手。”
爸坐在阳台看书,他微侧过头,取下眼镜站起身,“吃饭吧。”
整个过程大家都不多话,聊几句天气,又谈几句交通,仿佛约定好什么无关痛痒就冲着什么去。
从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我的卧室,门开着,里面什么都没有变。就像是我出去念了一学期书,等到暑假终于回来了一样。
“爸,妈。”我费劲心力才下定决心,“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不能原谅,但能不能让我在你们面前好好认个错。”
我嗓子发紧得难受,而妈妈已经啜泣起来。
过了半晌,爸爸终于发话,“吃饭就好好吃饭吧。”
魏明远给我使一个眼色,让我确信不论是爸妈还是我,都过了那一道坎。
饭后我随妈妈去厨房收拾,留魏明远陪着爸爸在阳台饮茶聊天。
下午的普洱才泡了两泡,柯老先生往紫砂壶里续上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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