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将她的手指生生咬断(1 / 2)
白素素用她娇俏毒辣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的这句话,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在她脑中盘旋,再盘旋,挥之不去……
“怪阿姨……”
陆小包呆呆的看着像是马上就要昏厥过去的她:“怪阿姨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包浅浅被他这一叫,像是陡然清醒了过来似的,忽然‘噌’的一下站起来,一声不吭的冲了出去。
陆小包呆了两秒钟,连忙拿着电话跑上楼,将刚刚昏昏沉沉睡过去的陆念川晃了起来:“爹地爹地,怪阿姨跑了!”
“额……”
外面夜色朦胧,处处都是闪烁的霓虹灯,刺的人眼前一片模糊。
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一只,包浅浅赤着一只脚,疯狂的冲到车水马龙的街头,引的一辆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车头灯堪堪抵住她的膝盖。
司机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刚刚降下车窗骂她两句,她已经飞快的跑进了副驾驶座:“念川医院!”
“小姐,你神经病吧?你刚刚突然窜出来很危险的知不知道?这幸亏我开车技术不错,万一我一个走神,撞到了你,责任算你的还是算我的?再说了……麻烦你看清楚一点好不好?我这又不是出租……”
‘车’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突然扭头看过来的女人吓的噎住了。
狰狞而扭曲的脸,布满血丝的双眼,活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讨命女鬼一样。
“去念川医院!立刻!马上!”她的手砰砰砰的拍着方向盘,声音尖锐而凄厉,像是他再耽搁一分钟她就要生吞活剥了他似的。
司机吓的面色惨白,不敢再多说,一踩油门狂飙了出去。
念川医院里闹闹哄哄的。
进进出出的人都在传,医院来了个疯女人,大闹了导医台后,又窜到住院部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人,表情吓人,吓的好几个小孩子哇哇大哭,还把几个前来劝阻她的保安人员抓伤了。
十分钟后,闻讯而来的陆念川里里外外将念川医院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众人口中的‘疯女人’。
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她前一秒还在住院部大闹,后一秒却像是突然凭空蒸发了一样,销声匿迹了。
陆念川站在监控室里看着一个个一晃而过的黑白画面,面色雪一样的白:“五分钟内,把她给我找出来!否则都给我滚!”
决绝狠戾的声音刚刚落下,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嗽过后,他面色更是煞白到了极点,唇色却像是染了血一样,红的妖夜而诡异。
狭窄的监控室内明明没有开空调,温度却骤降至冰点。
有什么东西正在无形中压迫着所有人,扼住了他们的喉咙,像是下一秒就要将所有人倾数覆灭一般!
监控人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
一群人擦亮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还是找不到包浅浅的身影。
她十分钟前从最后一个画面中离开后,却没有进入下一个画面中,彻底的消失不见了……不见了……
黑色的宾利在绵长的柏油路上疾驰而过,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你妈妈被白素素泼了酒,点了火生生烧成全身百分之七十重度烧伤!在医院监护室里躺了十七天,半小时前刚刚离世!”
“你爸爸为了通知你逃离,冒险来到这里,被陆念川派来的人擒住,现在生死不明!”
“全国各地都有人在查探我的行踪,陆念川下了绝杀令,谁能找到我,赏金一千万!”
“包浅浅,你们的爱情真是伟大!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姬千颜向来淡漠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冷酷肃穆,万年寒冰的眼底酝酿着滔滔怒火,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包浅浅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滚烫的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疯狂落下。
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出几条血痕,一滴滴的落下,将她的衣服染红。
姬千颜终于不忍,猛然将车停在路边,狠狠将她的手从她嘴中抠出来,右手中指因为她大力的咬噬变得血肉模糊,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他眸色一暗,几下将领带扯下,用力的包住血流不止的手指。
忍不住暗暗自责……要是再晚一会儿,她估计能生生把自己的手指头咬断掉!
他是有心想要刺激刺激她,让她清醒过来,却忘记了现在根本不需要他刺激,她就已经快崩溃了。
只有眼泪,暴雨一般一滴接一滴的落下。
咚……咚……咚……咚!
下一瞬,那具好像已经残破不堪了的身体被人轻轻拥入了怀中。
包浅浅的眼泪转瞬间将他的西装打湿。
姬千颜下颚紧绷,宽厚的手一下下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抚,给她力量。
良久,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声才终于从她唇间传出,直达天际。
安静祥和的夜幕似乎在那一瞬间微微晃动了下,隐约有了千道万道纵横交错的裂痕……
佛曰,千灯万盏,不如心灯一盏。
包浅浅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心里为自己点着一盏灯。
看淡爱情,看淡友情,看淡金钱,看淡名利,她一直生活的谦卑而温驯,循规蹈矩的挑着光明正道前进。
当这一盏灯突然灭掉的时候,她就知道,以后的路,不会那么好走了。
Y市一家私人医院里人满为患。
烧伤科住院部连走廊上都排满了病床,有两名轻度烧伤的病人正躺在病床上等待医生的救治。
其中一名女患者看起来才十七岁左右,后背大面积烧伤,黑褐色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泡,有大有小,最大的一个鼓的甚至比拳头还要大,里面装满了脓血水。
女孩儿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张布满灰尘的小脸皱成一团,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身边的爸爸红着眼睛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妈妈跟妹妹则干脆趴在床边哭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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