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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灰一见古宁就说,“真见效了!他们服了软!”因为,今儿一早的晨会,校方竟然当众郑重其事向古宁道了歉,称情况有误判,为之前不经准确核实就处分的不严谨行为向古宁及其家人赔礼。
古宁却看上去不那么高兴,轻声说了句,“太轻易了……”似有疑虑。不过也没再往下深究。“缓一段时间,这生意我还得做,起码存着的货得销出去。你还做不做,由你,反正我也暴露了,自己出货也行。”古宁说,
孟冬灰肯定点头“还做。”经此一道坎,古宁已然由“阶级敌人”转为“革命战友”。现今的军校生活于孟冬灰而言更受憋了,渴望刺激的心更迫切,岂有收手的道理?
于是,过了半月吧。这营生又开干了。
古宁着实也更信任她了,现在也开始培训她独立在网上接单,不过,货还是不集中放在她那里,当笔单当笔给她。这倒不是疑她,主要是货才是实打实的“现行证据”,古宁还是希望孟冬灰隐蔽些,要再事发,她或许还能逃过去。
手上才接的这笔在海政学院,周日一早,孟冬灰出操回来啃完两个馒头大棉袄啊二棉裤的穿得跟肉包子一样出校门了。
京城的天儿真冷啊,
这才才入冬,感觉就一步跨入深冬一样,
临州素有“春州”之称,四季气候适宜,孟冬灰打小就没见过这么冷的天儿,怕冷也是自然。
到了海政学院门口,
孟冬灰出示学员证顺利通过。京城军校就这点好,校际间互通。不过,平常还是不开放,也只有周日。
海政孟冬灰来过一次,很快找到交易地点。
小姑娘站在一处草坪旁,幸好这里有太阳还能晒晒,小小跳,两脚换着跺,别看围巾围着,眼镜儿戴着,眼神多么不安分还是看得出来。她在找买家咩。
走过来一个男孩儿。挺精神,“航空兵后勤的?”
孟冬灰一点头“嗯。”
“手机?”男孩儿轻声问,
“嗯呐。”小姑娘又一点头。
男孩儿笑起来,“我站那边半天了你没看见我?”
孟冬灰回头看看教学楼门栋号。“没错儿啊。”
“算了,怪我,我说的是西营2-2,这是西北营2-2。”
经过上次的乌龙,孟冬灰肯定谨慎多了,
她瞧他一眼,笨拙地把手从棉袖子里伸出来,原来手上拿着一只手机呢。重新翻了交易地址……围巾下自己咬了咬唇,咳,是她看错了,是西营2-2……她又回头看了眼门栋号,真是西北营2-2,都怪自己,贪阳光,差点又出错儿……
“是我错了。”冬灰仰起头来,眼里全是歉意。男孩儿摇摇头。“没事。今儿真冷,去教室弄吧。”
冬灰跟着他走“教室不人多?”
“今天又没课,空教室多得是,里面有暖气。外头太冷了。你跟我来,没事儿的。”男孩儿看上去很开朗,笑着前头领路。
也没走多远,就一楼一间空教室。外头操场还有人打球,孟冬灰见还安全,进来了。
果然里面暖和多了,
应该说太暖和。一进来一股热浪,逼着你非得摘了围巾。
孟冬灰还是小心些,她还是那么裹着也没取,且站在一进门的角落里就没再往里走了,一来有啥事能立即夺门而出,再,也是为了躲开教室里可能有的摄像头。
如常交易,
冬灰从棉衣里拿出黑绒盒,打开,给对方看看,
对方点头,
“12g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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