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借你的爱(30)(1 / 2)
秦娜是下午来电的,她说要去广州一趟。我还要上课,秦娜说她打电话为我请假。还是算了吧。赶紧止了她的注意。我自己去请假。
课堂上张教授在讲华尔街的一个案例。他滔滔不绝的论点总能打动学生们内心的野心。他的课堂常爆满的,走道上也有人站着记笔记。我来得不早,幸好在后排上有个位子。但今天他的讲谈并没有激灵我的脑袋,我太困了趴桌睡着了。
边上的同学推我,他低声说张教授看到了快醒吧。我迷糊中听到张教授讲睡眠经济。他说,睡眠看是没有可研究的价值,其实内涵很大,比如课堂上有的同学困了就睡,处江湖而逍遥,为什么呢?一是在课堂上睡觉既可以完成每天做学生必学的课程而不至于让他人看为惰懒之人,到食堂可以从阿姨那儿赊到菜票;二是在课桌上睡觉可以节省时间,下了课自然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兴趣的事情;第三呢可以错觉地把教室当成旅馆,免去了一笔住宿费,心理上有了优越感。
大家哄然大笑,张教授眼光扫到我这儿,他分明是在讲我嘛。旁边的同学对我做个衰脸。张教授把话题转到案例上,继续说,钱生钱的前提不是造出几部印钞机就可以了,钱的背后对应着一批资源,华尔街金融精英们,他们看到不是资源,他们看到的是一份份承诺,一份份期货,是把未来的时间里可能发生的,并且认定是向着他们的意愿发生的利润当做价值,在市场上出售。因为美国的强大,华尔街精英们可以在全球到处推销他们虚拟的产品。他们可是游戏高手,同学们说谁谁电脑游戏高手,那算什么!华尔街空中飘下一张秋叶就可以把全球的神经拉紧了。
我听到同学们唰唰地在记字,他们自认为从教室出去便个个是经济界精英了。铃声一响,张教授就合上笔记本,说到一半也不讲了。他夹着本本很绅士地走在前,同学们见他走远了,才收了桌上的杂物也离开教室。我们并没有怕他,张教授身上隐约闪着光圈,让人敬意。我们有个不解之迷是五十二岁的张教授,竟然是光棍一条,难道全中国女人一个都看不上吗。
周真孔在一次聚会上曾问了张教授谈过几次恋爱,张教授只是微笑,又找女生跳舞去。周真孔分析得出结果是,张教授恋爱路上肯定有过挫折,他可能是个“厌女症”患者。胡扯。我们听张教授在美国学习几年,拿了博士回国的。
秦娜在手机中说,她在校门口等我。我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周真孔问我哪儿去?去广州呗。小子不上学要打屁屁的。欧阳求勇接着说,被女的绑了吧。
各位别胡说了,我已请了假。几天后再见吧。
周真孔也不再打沙锅了,他坐到床上给女同学发短信。他不用一个月时间,把同班的李洁搞到手了,他们谈得欢呢。欧阳求勇不再说了,他摇着头拿了桌下的蓝球出去。
提着包出现在秦娜面前,她好笑地问我去哪儿,大包小包的。随你吧。我把包塞到车后备箱里坐进车里。
高楼隔了阳光,天色灰淡下来,车声急鸣,正是下班的高峰呢。秦娜指夹着半截的薄荷香烟,见我上来了便灭了烟。她穿一身运动服,头发被橡皮绳束在脑后,脸是素妆,精力充沛。秦经理要同谁比拚去?我开玩笑说。
同自己比拚呢。你没听过自己才是最大的阻碍者,破坏者。秦娜朗朗笑说。她的李宁球鞋踩了档,车就缓缓地离开学校。
二个小时的飞机,我们到达了广东的沓沓酒店。
秦娜在飞机上告诉我,有好多股东往酒店赶,一笔投资带来麻烦呢。我看到雨还在下着,街道边上的绿树带鲜艳欲滴,热带的雨洗着树的每张叶子,那明亮的绿色沁人肺腑,凉爽极了。秦娜也饶有兴趣地望着计程车窗外的景色,她伸手抓住了我,她的手心有些湿润。
酒店餐厅吃过晚餐,我没有见到公司的其他股东。公司有三名大股东,还有五名小股东,秦娜是大股东,其他的股东都是她的朋友加盟的。秦娜看出我在留意进入餐厅的人,其实我不认得其他股东,秦娜笑着匙了白木耳放入嘴里。虚瞟着说,你在找公司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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