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纸婚期定(2 / 2)
北牧邪刚要点头,突然一阵猛咳,像是动作过大或是太过激动引起的气息不稳牵扯了原本就受损的心脉。总之,咳得直不起腰。
素和眼尖,顺手扶着北牧邪。戏要做足,才有让人继续看下去的**。
“王爷可好?”苏柬欲伸手扶北牧邪,被他吃力的抬手制止。
“左相还是先请,本王怕是要去趟御医院取点药……咳!”
“如此,臣便先行一步,王爷保重!”顺着北牧邪的话,苏柬一口官腔说的关怀备至。
看着苏柬脚下生风,衣袂翻飞的意气。北牧邪回望他背影的唇边是深不可测的笑意,只是,未到眼底。
“王爷,我去取点药,你先去车上等我。”
素和在方才扶他的时候便替北牧邪切过脉了,估计是戏做的太过头,方才那一番咳嗽真的牵到了受损的心脉,既然来了一趟皇宫,不捞点药材就不像话了。
偌大宫门口,除了一成不变手持长矛的将士,城还是那座城,人还是那个人。
“咳咳!”北牧邪淡然转身往马车去,他都有些厌烦这种日子了……
另一处殿宇的瞭望台上,一抹明黄常服的身影面向宫门口,剑眉斜飞,鹰隼般的视线随着那抹细小黑点的人影,菱唇紧紧抿起。
刚毅如刀的侧脸,有种果断的决然,浑身冷到极致的气场让人只觉阴鹫寒凉。
他知道那抹缓缓移动的黑点就是北牧邪。
北牧邪临上马车前微往这边侧脸,他知道有一抹视线一直胶着在他身上。只是一想到出了皇城便能隔绝,也就不甚在意。
翌日,同一道旨意分别由两个宣旨公公往南北城去。
北牧王府,正院前厅。
北牧邪因是先皇钦定的外姓王爷,又是病弱之身,江帝体恤特赦他不用跪听一切圣谕。
皇帝说是这么说,但北牧邪却不能当真。当即佝偻着身形颤巍巍要跪下,宣旨公公忙侧开身子拾缀北牧邪的贴身侍卫段凡扶着点。
眼见北牧邪没坐在正厅首座,而是两侧次座,宣旨公公不由心下暗赞。
段凡冷眼,心下不屑。想来面对今日这宣旨一事,王爷的礼数算是过关了。
“恭喜北牧王爷,十天之后大喜!”宣旨公公卑微着姿态上前奉上圣旨,笑得高深。
此时五月二十,也就是说六月初便是婚期,离苏小川半月病发次是婚后半月之时……
呵……
北牧邪又是一阵咳嗽,试着抬了几次无力的手终是力不从心。
段凡见此,才踏前一步恭谨替北牧邪接过旨意,请宣旨公公坐下说话,“承徐公公吉言。”
侍女奉上香茗,徐公公喝得通体舒畅。
“公公可看好北牧王府此次大喜?”北牧邪微喘着看向一直笑咪咪的许公公,问道。
“北牧王府与左相府联一世姻缘,这可是世人求都求不来的,如何能不看好!”徐公公笑着,只是说着官腔。
用他的话说,他只想做个来去片叶不沾身的清白太监。
段凡示意小厮将红木盖着红布的托盘呈上来,放到徐公公面前,“徐公公辛苦,王府这点心意还请笑纳。”
“段侍卫还是一如往常简言惜言。”徐公公瞟了眼闪花眼的红木托盘里的银子,笑呵呵打趣段凡。
段凡想附和他的话笑一笑,扯了半天嘴角却发现终是不伦不类。
徐公公见此便是甩了拂尘,摆手,“算了,洒家不是存心逗趣你,”说着双手不停将托盘里的银子打包,嘴里念念有词,与方才那清高模样可谓是扎眼的对比,“皇上近日因为国事日日失眠,左相心疼龙体,便提议让皇上纳新妃调节心情……皇上欣然同意。”
“徐公公是宫里老人,可不兴藏私那一套。”段凡扯了一下唇角。
“左相心疼庶长女这是众所皆知,年年为庶长女换各种教养嬷嬷和师傅,其心思可见一斑!”徐公公自认为说的够明白。
“段凡,送徐公公。”北牧邪轻咳,示意段凡再给些好处,方便日后。
他不相信徐公公,但是徐公公相信北牧王府的财力。不会傻到弄假消息断自己财路。
南城,左相府。
一些行人围在官员常出入的街口,看着左相府外一行宫里的人,显得异常好奇。无奈官员府邸的地盘,整条街他们都不得随意踏入,违者论罪!
“苏相,接旨罢。”宣旨公公并没有进府,而是站在府门口宣的旨意,为的就是将板上钉钉的事再钉紧点。
皇上有命,他必须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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