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新婚小俩口最大的喜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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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欧洛霆带笛安安来到了欧天威房间的大门前,他告诉她,“我爸爸就住在这里。”

然后,他抬手推开了房门,弥漫的消毒水味混夹着什么东西糜烂的气味扑鼻而来,总之特别不清新的空气,笛安安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胃里一阵翻涌,她强忍着。

“你没事吧?”洛霆紧张。

安安咬唇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对不起啊……”这样很没礼貌。

“还进去吗?”他征求她的意见。

“当然进去。”说着,笛安安率先迈开了步伐,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极其简单的布置,她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衬衣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身上没有盖被子,一身病态。

开门声和脚步声传来,欧天威从恍神中醒转过来,他吃力地收回目光,看向进来的两人。

“爸爸……”欧洛霆走到床前,忧心的眸光落在男人越来越消瘦的面容上,他揽了揽身边的女人,“我结婚了,这是安安,您儿媳妇……”

“爸爸。”笛安安唇角上扬,上前一步,调整着床的高度,她想让爸爸坐起来,好看清自己的面容,不知怎地,她心中莫名苦涩,“我知道,您可以听见我们讲话,我和洛霆也能明白您的心思,您虽然没有参加我们的婚礼,但您一定是祝福我们的,对吗?”

抬眸,她微笑着对上那男人的目光!

欧天威一反常态,无限睁大的瞳孔,他吃力地抬手,整个身子不住地颤抖。

欧洛霆连忙上前握住了爸爸的手,“您怎么了?爸爸,您很难受吗?”他很慌乱,没有应对过这样的情况。

笛安安也慌了神,“他怎么了?”

只见欧天威瞳孔无限睁大,愕然地望着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那种极具恐惧的颤抖。

“爸爸怎么了?”笛安安惊呆了,她俯身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安,快去叫吴妈!”欧洛霆突然想起,坚定地说。

“好!”笛安安转身便跑了出去。

很快,吴妈就被笛安安拉了进来,“怎么了?”

“吴妈!您快来看我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今晚吃药了吗?”欧洛霆忙起身,将吴妈推向欧天威床前。

吴妈一阵心惊,定定地看着床上这个男人。

欧天威惊恐地瞪着笛安安,面色煞白,紧握拳头,浑身抽搐着,汗水浸透了床单,一阵阵地颤栗着,胸腔发出骇人的哮鸣声!

从那道恐惧到至极的眸光里,吴妈便断定出症结所在,“你们先出去。”她对身后的一对年轻人说。

欧洛霆以为他要给爸爸上药,害怕安安承受不了那样恶心的画面,再加上空气里弥漫的不寻常的味道,他扶过安安肩膀,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在门口,两个年轻人与韩美萍面对面,脚步微停,几秒后,重新迈开去,没有交流。

韩美萍走进欧天威的房间,摔上了房门!

走廊尽头的笛安安心一颤,忍不住回头去看。欧洛霆也是心一惊,“安安,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想吐的感觉。”她疑惑,“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种地方,我不应该带你来的。”他觉得很抱歉,引起安安不适,又引得爸爸情绪不稳定,他说,“他这病,医生都断定不了原因,这么多年,一直由吴妈和妈妈照顾,别担心,她们会有办法让他平静的。”

“只是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嗯,洛霆,其实这些天,我一直觉得泛力,经常莫名觉得恶心。”笛安安挽着他,两人往楼下走去,“洛霆,我并不是因为闻了刚才那个气味,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这么骄纵的。”

“我当然知道,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欧洛霆轻揽着她,这一刻,能陪伴在她的身边,他觉得很舒心。只是爸爸的事情,让他有心无力,他也曾提出过要请美国的专家来为爸爸治病,可是妈妈和爷爷都说,这只是徒劳。

爷爷和妈妈不同意,他也只好作罢。

或许,爸爸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吧。

楼上,欧天威的房间里。

吴妈和韩美萍站在床前,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男人,他呆滞的目光从紧闭的房门处收回,情绪也一点点地安稳了。

“害怕了?”韩美萍暗烈地逼视着他,语气有调侃,有鄙视。

欧天威吃力地摇头,喉咙里努力地发声,却除了那种极力的牵强,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了!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韩美萍悠悠开口,问道:“是不是跟笛美美一模一样?我告诉你,人家来找你报仇了!这是你这辈子躲也躲不了的债。”

“求……求……”他吃力地发音,激动而悲愤。

“求她放了你?”韩美萍失笑,“你觉得可能吗?她就是笛美美!你听清楚了,她就是笛美美,她来找你了!哈哈哈……”

“求你……杀了我……”这五个字,从欧天威嘴里说出来,韩美萍和吴妈都为之一怔,因为他已经10年不能连续讲两个字了,而这次,他竟然讲了三个字。

“求……”可是,他被疼痛折磨得拧紧了眉。

“会说话?”韩美萍凛冽的眸光扫向他。

欧天威吃力地摇头……

吴妈将床摇下,头也不抬地说,“如果她要杀你,何必等到现在?所以你求她也不用,这是欧家别墅,你死不起。”

“对。”韩美萍低眉敛目,“你死不起。”

欧天威的心仿佛掉入了冰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尽管一波接一波的疼-痛朝他袭来!可笛安安的身影占据在他的脑海,让他无限惶恐。她真的是笛美美吗?她找自己报仇来了?

这一晚,欧天威做了整整一晚的噩梦,梦见了22年前的很多事情。

刺目的阳光下,白色的豪车,英俊儒雅的男人,青纯貌美的女人,两人在车里激吻……

消毒水味刺鼻的医院,一层层的纱布……

鞍前马后的围绕者,至高无尚的地位,风度翩翩的样子……

奢华浪漫的婚礼……

无比悲痛的丧礼……

酒后……有人疯狂地笑,有人痛苦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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