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融后的分离（2 / 2）

“你知道你多棒？我的女孩。第一次，你的，也是我的。我很高兴把干净的自己献给了你。可你为什么不说？你和蒋睿司没有关系，那一次你外宿，我几乎疯了，你知道吗？我不愿意和别人共享你，却放不了手！我和自己说，只要你要我，我就会一心一意地对你，不在乎你的过去。原来，你没有过去，只有我！”

罗宁的眼瞬轻轻扇动，却没有睁开，她在听，听着霍东的情话，听着那不能忘却的无奈。

“嗡嗡……”霍东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悄步下床，一看，是元战在催他。他离开的时刻到来了。

床上，罗宁还在睡着，是自己累坏了她吧？请原谅一个刚开荤的男人不知节制，不懂温柔。轻轻地，霍东在罗宁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等我。”

霍东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却不敢回望。他怕，怕自己后悔，怕自己看见了宁宁的脸就不想走了。终于，他咬着下唇大步走出了家门，门口，元战和金莎已经等着他了。

“少爷，需要告别吗？”元战知道，屋内是罗宁。

霍东无声地摇摇头，那眼神中带着的分明是不舍。

“那走吧！”金莎拉开了车门。

霍东点点头，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一步都迈不动。他的心不愿意走，他的脚当然不听使唤。

“少爷？”

终于，霍东登上了车，随即地吩咐，“开车。”

早上，路上的车很少，车速很快。

霍东觉得车内空气压抑，把车窗摇下一点透气。可是，那不断后退的大树是在笑自己吗？那天上的云霞是在笑自己吗？那偶尔飞过的燕子是在笑自己吗？他们在笑自己得到了最好的，却又放手，可曾后悔？

霍东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对着前座一拍，“回头。”

“什么？”元战没听清楚，一路上少爷一句没说，一说就要回去？

“我说回去！我不能丢下宁宁一个人在那里！她醒来一定以为我不要她了！我要回去！”当第一个回去出口的时候，霍东的脑袋就清楚了，他不能舍下罗宁，罗宁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不可缺少。

“你反悔了？少爷？”元战恼了，‘嘎吱’一声把车子停在了路中间，“你答应我们的！我们已经等了你十二年了。”

“我不要舍下罗宁，我要带着她！”

“那样她会很危险的，她不适合我们这样的生活。”元战一口拒绝，“少爷，你就像以前设想的那样，想她的时候回来看看她，不让她发觉就行了。”

“不！我要她！我要陪着她！”霍东一字一句地说，坚决而笃定。

“少爷！”元战也气了，“你这是爱她吗？你这是害她。她多向往自由你不知道？她多热心你不知道？她是天使而我们只是黑暗中的执剑者，不能见阳光的灰色人群。”

霍东不断地摇头，“我要回去，一定要！最起码我要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不能自以为是的为她做决定！也许……她愿意呢？”

元战无法，只好调转车头开了回去。车子停在了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少爷，你要记得你的承诺。”元战提醒他。

霍东此时的心已经飞到了屋内，他心心念念的罗宁身上。他推开车门，三步跨作两步地冲进了屋子。

“元战，少爷真的会反悔吗？”金莎问。

“也许吧！”元战也伤脑筋，“如果少爷反悔了，我怎么办？打晕他？还是放弃？”

片刻，金莎看了一眼车外，“不用打晕他，我想，他被甩了。”

霍东已经出来了，不过没有上车，而是掏出烟盒，颤抖着手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罗宁不在屋里，他查看了四周，她是自己走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多留一会？我回来接你了。我知道错了。霍东的心里这样嘶喊着，却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把还剩的大半支烟踩在脚下捻熄，打开了车门，坐上了车。

“开车吗？少爷？”元战细心地掩饰自己的愉快。

“找人跟着宁宁，我要保证她安全。”霍东说完，有用手轻轻敲击着座椅，“先到机场，我送一下外公。”

“好！立刻。”元战一脚油门，车像闪电一样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