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菊花豆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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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伙计又呱唧呱唧。

看着伙计们一个个热情洋溢的笑脸,嘴里说着的亲切话语,初夏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她突然觉得在这里打工的生活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厨房的工作的确是重,脏,杂,累。

每天五更起床,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岳景楼里厨房里的伙计都有不同的分工,管事闵叔负责采买,阿峰,初夏分管配菜,是相对比较轻松的工作,剩下的活儿就全归小柱子,常三,张有福和长贵等几个杂工了。

厨房的工作初夏适应得很快,虽然比起她在酒店打工的时候要累上好几倍,但是累点好,累到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上了炕,脑袋一沾枕头,几乎能马上入睡。

明明同样是干了一天的活,别的伙计们回到房里,一个个还生龙活虎地有精力聊天,他们都是从小在庄稼地里长大的汉子,厨房里的这些杂活比起在田里辛苦地耕种,简直算得上轻松加愉快,可初夏却累得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睡得晚,起得早,白天又没有时间休息,初夏再也不敢像头一个晚上那样,一个人在院子里待到深夜才进屋入睡,那样她的睡眠会严重不足。

每晚收工后,她都是早早地打盆热水泡脚,洗完脚后马上上炕,拉过被子蒙头就睡,尽量避免参与同屋伙计们的夜聊。可有的夜晚,当她不能马上入睡的时候,她的耳朵里还是不可避免地会钻进一些,让姑娘家听了会脸红害臊的浑话。

那就是初夏最尴尬的时候。

灭了烛,在黑暗里,谁也瞧不见谁,伙计们一个个说话渐渐变得肆无忌惮。

男人们在一起能谈什么?

当然是女人!

他们谈的全都是女人!

屋里的伙计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因为家贫,没一个娶了媳妇的,对女人无不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他们谈论起女人的问题来,一个个都是滔滔不绝,什么样的奇言怪谈都有,其中说得最多的,莫过于女人的身体到底长得啥样。

长贵年纪最小,也最好奇,他习惯追问年龄最大的张有福。

张有福其实也是个吃素的,但他能吹,把女人说得那是天花乱坠,听他的说法,那就是一天一个样,好像女人的身体是他捏的,想捏成啥样就啥样,忽悠得一屋子没开过荤的伙计们一个个云里雾里的,听得林初夏躲在被子里咬着牙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有福哥,”黑暗里,长贵细声细气地开了口,“女人的胸脯为啥比咱们男人的多了两个包?”

这是个很没新意的问题,几乎每个晚上,长贵都要问上一遍,张有福的回答从来都是五花八门的。

张有福闭着眼,有些困意,顺嘴答道:“那是因为她们胸口藏了个葫芦。”

“哦。”长贵眨巴下眼,默默琢磨了一会,忽道,“不对呀,有福哥,昨晚上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女人胸脯鼓,是因为她们把吃不了的馍馍揣在怀里了。”

“她们把馍馍吃光了,又揣了个葫芦。”张有福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了。

“哦。”长贵拖着长长的声音半信半疑,摸着脑袋琢磨,大前儿晚上有福哥说女人那儿鼓,是被她们家男人打肿的。

“不对,有福你是没摸过女人吧,葫芦那是硬的,女人的胸脯却和棉花一样软。”黑瘦黑瘦的常三突然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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