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如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2 / 2）

高位的左右两侧分别有四个位置，其中右边第一个位置稍稍高出其余位置，应该就是皇后的位置。而其余三个位置大约是嫔妃的。

在高坐的台阶下，还摆放了一排的席位，是艺比论判们的席位。

既然有论判们的参与，说明太子的计谋是稍稍有了成效，虽然最后的裁定权还是在太后和皇后手上。

殿中央摆放着香案熏炉上头摆放着一把连珠式的春雷琴，还有一张柔软的素色绒毯，百余名参比的秀女，等下便要坐在这里一展琴艺。

冷月的双目便被那把春雷琴深深地吸引住了，龙鳞断纹，晶莹的琴漆，一看便是天下少有的古琴。她不由自主地凌空做出拨弦的手势。

“秦姐姐，看你的样子是胸有成竹啊。”

只闻得娇俏俏声音响起，冷月转身瞧去，果然是胧玲和胧月两姐妹。

“八妹妹来观赏的？”冷月笑嘻嘻地看着胧玲问道。

这可怜的胧玲因为浸了春日寒彻入骨的池水，病得躺在床榻整整一个月，错过了所有的小测。自然是被剥夺了参加终试的资格。

胧玲顿时羞红了脸，跺了跺脚转身而去。

胧月的面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完全无视了冷月散发出的敌意，厚着脸皮贴了上来，柔声道：“姐姐觉得这一场比试，谁会夺魁呢？”

“谁知道呢？”冷月淡淡一笑，“反正不会是你了，毕竟，荥阳那种小地方么。”

胧月听了冷月的讥讽，脸色却丝毫没有怒色，反倒是笑得更加灿烂，“这可不一定，姐姐不也是夏城出来的么？却拿下了女红的魁首，可见是英雄不问出处。”

这一下，既给她自己解了围，又拍了冷月的马匹。

冷月懒得在理她，扭头去找了角落里紧张地自言自语的许烟雨。

“姐姐，怎么办，我好紧张。”许烟雨见冷月过来，急红了眼，扑到她怀中。

冷月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怕什么，弹的时候闭上眼，装作陶醉的样子就好了。”

“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闭上眼一脸陶醉样，评判们只会觉得身心投入，给分更高……”

正说着，就听见“咚——咚——咚——”的钟鸣之声，纯露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本来还散乱的秀女们连忙按照各自抽取到的牌号排成一列长队。

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以太后为首的评判团袅袅而来。

众人连忙下跪行礼，待太后示意她们平身后，才敢起身。

冷月低眉垂眼，眼神却不断往上飘，想要看清评判团都有谁。

高座上除了太后和皇后，来的是莲妃、贤妃和许贵人。

而冷月的重点，那一排的评判团中，总共十人，其中一人是郭姑姑，其余几人都不认识，不过看装饰都是四品女官以上。

而殿内还站了一排的太监，想来是观摩来的，其中一人冷月认识，正是太子身边的陈公公。

太后待众人都归位后，在莲心姑姑的扶持下缓缓站起身子，神情严肃地在众秀女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开口讲话。

她的语调缓慢却又肃穆，很是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儒生们要学习六艺，我们女子自然也有五艺，太子妃乃天下女子表率，自然要精通五艺。此次比试将由哀家与皇后和各位女官们评比，将谨行论判之责，定夺五艺之魁，秀女之首。”

最后一个字落。十位女官纷纷起身，向着秀女们微微颔首。

之后，随着主持的李嬷嬷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第一场琴艺比试——开始！第一位，柳司空之女柳入寐！”

柳十姑娘便款款上前，淡然地落坐在毯上，焚香静心。

李嬷嬷又取了一个不透明的锦袋，伸手进去抽了一张签出来，朗声道：“比试题目，落雪苍茫。”

琴艺比试的次序和题目都是由抽签决定，第一个上去的人难免会吃亏，因为无论是评判团们一开始会比较严厉，还是选手内心的紧张，都会导致发挥不利。

果然，柳十姑娘只弹奏了一会儿，评判们便纷纷摇头。

“柳姑娘并不擅此项，还是头一个上去，难怪会有失常准。”站在冷月前一位的海南郡王府的燕姑娘道。

冷月听见她的话，眼神就望向前面的韩灵梦，“韩姑娘的位置不错啊，不前不后。”

冷月身后的秀女便插嘴，“以韩姑娘的琴艺，就算是第一位也能夺魁。”

冷月轻哼，“那可未必，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姐姐说得对，六姐姐的琴艺可是不输韩姑娘的。就秦姐姐，我相信琴艺也不会差。”很靠后的胧月突然猫着腰，来到了冷月的身旁。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轻声道。

比起胧月语气上刻意露出的亲近，冷月的语气要冷淡许多，“哦，不巧了，刚好我就不擅琴艺。”胧月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三分，她千方百计想要讨好冷月，却不知为何冷月对她们两姐妹始终抱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