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是什么颜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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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俊就被埋在城外的柏树林里,虞城的人死后大部分都是埋葬在这里。当夏若晗找到郝俊的坟墓时,看着那块崭新的石头墓碑,心中突然有种,流年百逝,最后不过一撮黄土。郝俊的旁边就是李天,虽不知道两人是不是真的好朋友,但是两人是同一时期走的,那么地下最少可以做个伴吧。

微风吹来,落叶索索。一片枯黄的叶子悄然的落在夏若晗的脚边,低头看着它,原来秋天来了呀。

四季跟死亡一般,不知不觉的靠近,等发觉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怅然。

跟郝俊才相处一天,真正的接触还是晚上喝酒的时候,所以夏若晗对郝俊的认识并不深。再加上上辈子见过的死人太多,而且大部分的死人还是死在她的手里,所以对于死人,她应该是看惯了,可以毫无感情的面对。可是,为何在看见郝俊的尸首时,她会觉得有些难过?

“怎么了?难道是在缅怀?”夏若晗不用回头光听这有些邪魅的声音便知道这个人是谁,更何况,在这虞城里还有谁敢接近她。

郝俊与李天的死,在虞城里有各种各样的传闻。比如,“这个女人是灾星,郝俊与李天跟的走的比较近,隔天就死了”;“她呀,在看见郝俊时居然还有胆量去摸凶器,你们说不是妖女是什么?”诸如此类的有很多,碍于夏若晗与章县令走的比较近,所以并没有人在夏若晗的面前说,可是夏若晗只要仔细一听便可以听到了。

“你说,人的心是什么颜色?”弯膝,随性的依靠在郝俊的墓碑上,好似自言自语,“若是红的,为何他死时我会将他晾在一旁,反而非常淡定的去与凶手交谈?若是黑的,那么我现在坐在这里是为何?”

景翼从夏若晗那幼稚的话语里知道此时的她是在钻牛角尖,于是弯腰随意的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笑着说道:“人就跟叶子一样,有正面也有反面。风吹来时,它有可能是正面朝上,也有可能是反面朝上。”

夏若晗听了这话,心里不得不承认,景翼就像是解语花,可以随时随地的解除她的烦恼。抬手抚摸着郝俊有些粗糙的墓碑,叹口气,心中变得清明了许多。穿越了的她就好比是新生的婴儿,对所谓的七情六欲,都是一知半解。更何况上辈子只是一个冰冷的机器,所以对于与人相处她根本就不知道。

“走吧,章县令应该已经将唱曲儿的小姑娘准备好了吧。”站起身来,随意的拍了拍裙摆后边头也不回的向柏树林外走去。

“要不要离开?”就在夏若晗要与景翼擦身而过时,景翼淡淡的轻启红唇,说出来的话就好似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般。

离开?呵,还离的开吗?抬眼,看着那穿透树林的橘色的夕阳,心中不禁再次叹了口气,转头无辜的看了眼景翼后,便抬步向前走去,“那个人故意要杀了郝俊无非就是不想让我离开嘛。”

从郝俊的伤口和那匕首来看,凶手是在时间紧张的情况下,慌乱的找不到凶器时,而郝俊又必须得死的情况下,习惯性的扔出匕首一招致命。然而就在此刻李天过来找郝俊去听曲儿,正愁没有理由去找夏若晗的凶手便杀了李天,假扮李天去找夏若晗求救。而凶手之所以会杀了郝俊应该是看见了昨晚两人在一起喝酒的情况。

想到这里的夏若晗突然又有些不明白了,这个凶手为什么会找上她?难道……一想到心中的那个可能性,好似有股风吹来,瞬间冷遍全身。

“说的也是,那么在下就要沾下夏姑娘的光,也去听下小曲儿吧。”景翼听了这话释然一笑,随即便油腔滑调的说道:“不知道这虞城的歌曲是不是跟虞城的小姑娘一样,美艳动人。”

景翼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便是邪魅的贵公子,所以当他说出这种话时,反而给人一种风流才子的感觉。不过,夏若晗却因为这句话浑身都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水上浮萍,恰似妾心,君何时归……”台上唱曲儿的姑娘声音婉转动听,将一名盼望郎君归来的迫切心思唱的淋漓尽致。可是再好听的曲儿,那也得要懂得人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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