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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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贤妃转头对皇上说,“皇上,臣妾以为,那顾氏的丫鬟不过一个婢子,就敢在皇上面前公然顶撞一位小姐,如此没规没距,还该惩罚才是。”

莺歌看了看兕子,有些着急,便要说个一二,被春困不着痕迹的制止。而冯贤妃还不等皇上发话,已然叫身边女官过去就对兕子狠狠掌嘴,直听得一片寂静的大殿里,啪啪的耳光扇的清脆。

兕子的唇边带血,却不卑不亢,皇后看在眼里,不禁对冯贤妃的伎俩不屑冷笑。

皇上听得烦,下令制止,兕子浑身颤抖着摇摇欲坠,还竭力跪地挺直。倒叫不少人侧目,人道是县主府最重规矩,想不到这样一个小丫鬟也有一身傲骨,只可怜本来清秀脸庞,如今青紫交加惨不忍睹。

冯贤妃觉得刚才被皇后压的一番怒气松了不少,说话间便有些洋洋得意,“皇后娘娘,臣妾越界了。”

皇后对她的挑衅视若无睹,“皇上,既然容氏已经带到,就让张御医为顾氏施针吧。”

莺歌和兕子让开位置,张御医蹲在姬桩旁边,从医包里拿出根针来,轻轻扎在了姬桩的人中穴上。

众人皆为张御医捏了把汗,容蓉更是紧张的出了一身汗。眼看着昏迷不醒的姬桩渐渐睁开了双睫,她生怕她说出什么。

姬桩并不是一无所知,对于刚才一切事宜皆有耳闻,只是力不从心罢了。心里有了计较,开口时更是柔弱的不堪一击,“臣女,顾氏,顾氏姬桩,参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短短一句话,说一句歇三次,喘口长气,出口短气。冯雅诗站在一众女眷里头,看得心酸流泪,帕子一再拭泪。

皇上看到姬桩,似乎想到刚刚姬桩在钦安厅的献礼,又仿佛看到宣宜县主在临危时对他说的话。她说皇兄,宣宜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只有这么一个嫡亲孙女,这就是县主府的全部了。宣宜死后不求县主府荣华富贵,只求皇兄看在我们兄妹一场,在有生之年庇护县主府一世。

先皇子嗣众多,然而皆是命薄之人。皇上便极重视亲情,尤其对唯一一个留在京城的宣宜县主,兄妹经常闲话家常。可是宣宜在临死之前的嘱托,他从未做过,现在她的嫡亲孙女就在下面,恐命不久矣。

这个时候,姬桩仍不忘县主的谆谆教诲,扔守规守礼。皇上不想再审,打算草草了事,无论是否乃姬桩所做,都要保下她。

冯贤妃瞧着皇上面上不对,扫了眼下面,不想此事作罢。“顾氏姬桩,你既然醒了,本宫问你,可是容蓉推了你入水?”

姬桩吃力地摇头,“回,回娘娘话,不,不是,容蓉推,推臣女,下水,水。是臣女,自己,咳咳,自己不小心,跌下,下去的。”

此话方落,已有人交头接耳,冯贤妃笑了笑,又问,“那为何你的婢女说是容蓉所为?”

容蓉转头面向姬桩,泪眼迷蒙,“表姐,容蓉自认对您亲爱有加,为何,为何您的丫鬟要这般说我?”

姬桩看向她,喘了两口,脸色更加灰败。“皇,皇后娘娘,臣女知罪,还望娘娘,恕罪。”

她竟是不分辨一句,径自承下所有罪状。别说容蓉和文国公没想到,齐王一派也是揣度着,却也暗暗自喜。

李承恪看了眼皇后,皇后平淡无波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李承恪起身下拜,“儿臣知罪。”

春困藏在姬桩身下的手此时暗暗用力,按到姬桩一处穴道。众人便见姬桩忽而喷出一口鲜血,合上眼软软倒在了一旁。

“大姑!”莺歌和兕子赶紧扶着,话语中有惊慌有哽咽。

春困面上不悲不喜,不惊不怒,平视着上首的皇上一字一句问道:“臣妾斗胆,敢问陛下,长姐如何有心机要算计他文国公府?还要这般作践自己,真是嫌命太长不爱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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