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4)(1 / 2)
第二天一早,将棋说大姑身体不适,拒绝了容桓的护送,早早下了山。
兕子领着众人在门口迎接,半天就见将棋脸色煞白的下来,勉强镇静住神色,拉她到一旁,“大姑不太好,你赶紧去请大夫来。”
兕子看她这样时就觉不好,听完这话咯噔一下,快步过去掀开车帘,只见姬桩面无血色,被莺歌半抱在怀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兕子抚着胸口问。
莺歌挥手,“说来话长,快把帘子放下,大姑不能见风。”
兕子赶紧往外跑,一面回头嘱咐将棋,“我这就去请大夫,你快找些稳妥的人扶大姑回去。”
侯在门口的丫鬟婆子小厮才知出事了,但多年的规矩下来也没有太乱,一个个有条不紊的听将棋令行事,很快把姬桩送回到了倚红听绿。
消息传到畅心院和藏心阁,顾仙懋和顾容氏分以最快速度赶来。顾容氏一见姬桩双目紧闭,呼吸不顺,心疼的一把扑过去,搂住姬桩哭道,“我的女儿,姬桩啊,这是怎么回事?才出去一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顾仙懋看了一眼,“啪”一下把手里的佛珠扔到地上,砸出一声脆响,问跪着哭的眼睛肿成核桃的莺歌和将棋二人,“你们是怎么照顾大姑的?怎么去时还好好地,回来就成这样了?”
原是姬桩烫伤后抹了药膏吃了药丸,从西湖回来时瞧着已经好了泰半,谁知一早莺歌发现喊不起姬桩,再仔细一看已经不是太好。想到因为什么病成这样,又不敢声张,就随便找了个由头,赶紧回来了。
姬桩打小到大,身体一直健康,平时有个小痛小病的,捂上被子睡一觉就好了。不想这次却病的这么严重,惨无血色,嘴唇干裂,浑身还冒着虚汗。莺歌手不停地换着帕子,也没见汗变少。
这边顾容氏和奴婢哭成一片,那边兕子扯了大夫过来,气都没喘匀,“快,快,看看,看看我们大姑,怎么病的这么重。”
大夫是常给县主府看病的保和堂徐大夫,他本来正在看诊,不想被县主府的兕子姑娘二话不说拉了去,这一路可谓跑来的,叫他一把年纪心都快蹦出来。多少有些不高兴,再看到姬桩后散去了这些情绪,仔细看诊起来。
将棋看大夫来了,屋内又没别人,心一横把姬桩脖子上缠着的布巾解开。
雪白的皮肤微有发红,仔细听还能听到喘息、嘶哑的气息不顺。
大夫看了片刻,又搭腕诊治,“这是烫伤所致发热,有些水肿了。”
顾容氏一愣,碧竹在一旁抹泪道:“可惜咱们大姑的嗓子了。”顾容氏这才明白过来,姬桩的嗓子被烫伤了。
顾仙懋扫了一眼碧竹,叱责顾容氏闭嘴,然后问大夫,“这要如何救治?”
大夫说,“也不算太过严重,应是涂抹过薄荷桉树油,或是冰硼散一类的。”
将棋点头,是认同了大夫的诊治,大夫捋了两下胡须有道,“侯爷无需紧张,在下立刻开个方子,按时服用,大姑不日便可康复。”
顾仙懋又问,“还需注意些什么?”
“切记保暖,”大夫说,“定要卧床休息,平时多喝些淡盐水,吃些易消化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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