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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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颔首,佑坤径自先走到后方不远处另一颗大树底下站定。朽木兰朝二人点了点头,与丈夫一道避开,到一旁等着未夏。

“别走远了,一会儿河那边放焰火,带你去看。”君亦衍嘱咐一句,从袖中取出银票递给她,道:“看见喜欢的就买,拿不了的记得报上名字,叫他们送府上。”

未夏应了,折起来就放入袖袋。君亦衍皱眉,忽又觉不妥,经过刚才,他已经知道了对银子银票这些东西她是完全没有认知,怕她用不好,将荷包也取下来,弯身给她系在腰上。

“太多了。”未夏嗔怪地看着他,自己的确没用过银子拿不好分量数额,却知道在这里钱很值钱,一两银子就可以买很多东西。将银票拿出来塞还给他,一手掂了掂荷包,抬起脸来笑道:“这包就够了。”

“拿着。”君亦衍不由分手又塞回给她。

“好吧,钱不嫌多。”未夏妥协,将银票装好,撇撇唇做出一副贪财的样子,余光瞥见那边朽木兰和佑坤正意态昂然地打量这边。敛了心神,暗暗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了他一下:“相公,那我过去了。”

“等等,”君亦衍拉住她的手,倾身俯下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不用紧张,依礼应付着就行,问什么只管推说不知。这里是君国,即便被看破了她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说的好像她是要去跟人打架似的,未夏抬眼瞪他,人家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还能把她怎样了不成。而且她觉得那个叫朽木兰的太子妃看起来很和善,说起话来也是大方温柔的样子,第一次见她就十分有好感。至于紧张不安,全是因为心里愧疚,朽木兰说的没错,那小姑娘心眼不坏,那日大殿上所有人都赶她离开,那个小姑娘却很好心地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

“过去吧。”他低声说一句。未夏点头答应,抬头时某人竟然忽地乘机在她脸上咬了一下。未夏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脸皮真厚,这种时候了也没个正行的。

“有人呢。”手捶他一下,抱怨着,嘴角却隐隐翘了起来。

君亦衍暗自轻笑,果真是很容易哄的人,每次轻易就能分散她的主意。面上却淡淡然,手压了下她的肩膀,嘱咐道:“去吧,别往人多的地方走,当心背上。”

“知道了。”

向男人们做礼别过,朽木兰自然而然来挽她的手,一个孕妇一个伤号走在一起步调倒是一致的不疾不徐。下了缓坡脚踏上平地的时候,未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君亦衍还站在原地,俯看着这边,手中拿着一路上给她买来的小玩意,见她回头,他浅浅一笑,淡然的脸上别样温情。

未夏默默地想,那是她的丈夫,她的小相公呢。他说的对极了,他不是失了记忆就忘记爱的书生,她也不做徒手先放弃的笨狐精。所以,不必伤心难过,那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结局。而他们……他们一切都在好起来。她一早便猜到他必定查过她,而自己身上漏洞百出,他必定也怀疑过。若说当初娶她是抱了别念心怀动机,自今晨说出爱她,午后宣布不管她是谁、只认定她这个人的的时候,这份情、他待她的心,已经纯粹得再没有杂质了。

“你们感情真好。”走了一会儿,朽木兰忽的侧过头说了一句。

弯起的唇角来不及收回,在她含笑的注视下未夏心里惊了惊,虽说是被撞破了,但能不承认还是不可轻易承认吧,未夏有些驼鸟地想。再怎么说这个女人还是小姑娘的嫂子啊,镇定一下,笑道:“听闻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是自幼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后感情更是情义深重,每年都能收到北祁百姓的祝礼。”想当初,她和任禹也是自小就住一个院里呢,呵呵,虽然那时人小腼腆,不常在一块儿玩,勉勉强强也能算是青梅竹马吧。

未夏笑着,自以为说得得体,无奈她很容易被人分散注意,却着实不太会扯开别人的,显然这次就没有成功。朽木兰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一手抚着隆起的腹部,拍拍她的手,道:“妹妹不必紧张,感情之事向来勉强难结好果,我们北祁人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何况你们这里不是还有句话叫做毁人姻缘者下十八层地狱,我呀,和阿坤还想为我腹中的娃娃积点善德呢!”

有些尴尬,却也释然了。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未夏看着身旁女人高高隆起的腹部,诚恳地笑:“多谢两位殿下,未夏感激不尽。日后,我与相公也会为你们和你们的宝宝祝福,宝宝福泽深厚,定能一生平顺,安乐无忧。”

吩咐护卫全部跟去保护,矮坡上只剩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白净俊秀一微黑壮硕,朗朗立于树下。

目视两个女人离去。佑坤走上前,挑眉看着对面男人满手的小玩意,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四殿下养的是闺女。”

“有何不可,”君亦衍回视佑坤,同样挑眉:“但愿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往后只生皇子不养闺女。”说罢淡淡一笑,吹了吹手上的竹风车。

原是开个玩笑,却被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今晚这男人的嘴有够小气恶毒,佑坤暗骂一句。咳了咳,正色道:“为不耽搁殿下和……‘闺女’看焰火,那我还是开门见山吧。”笑着往前踱了一步,道:“佑坤想请殿下帮个小忙,在皇上面前就借兵一事替我说上几句话。”

君亦衍似有些意外,回过头来,惊讶道:“太子怕是找错人了,要找也该去找锦王和勤王。”

算准他会拒绝,佑坤并不意外,自信地笑了笑,道:“没找错。恕佑坤直言,若说从前,陛下最为器重的确是锦王大殿下,但如今,我得到的消息是锦王犯了大错,因此失了陛下信任,正竭力挽回,如此当口岂敢随意多管闲事。而勤王三殿下,向来是不大受宠的,虽背后兵权在握,但君皇多疑,以他的立场更是不可能帮衬晋言。如今唯一说得上话的,便只有你豫王殿下。”

君亦衍很快皱眉,摇了摇头,苦笑道:“借兵这种事岂是我这闲散小王能说上话的。再说太子也说我父皇多疑,小王多年在外刚得归国,也怕言多有失,失了父皇信任。”

佑坤愣一愣,笑道:“四殿下说笑,这几日陛下对豫王良多器重,在场之人有目共睹。而且……。”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语气,才道:“恕我直言,朝中三位王爷,锦王和勤王背后各有派系,唯有豫王你寡然一身。王位之争,陛下就算多疑,会忌惮锦王勤王,却也不会忌惮最为中立无势的你,自然对比下来说,也数你的态度最为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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