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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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嚣张、不重仪表、做作。”庄狐飞简洁地回答道。

“子昂说的大多数都是他的缺点,除了聪明之外,他就没有其他优点了吗?”黎砜笑问道。

“优点?”庄狐飞努力地回忆着黄昏时候的事。

黎砜接着笑道:“此次皇上让你、蒋英、之言做主考是为什么?”

“弟子愚钝,请师父明示。”

黎砜听罢摇摇头,叹气道:“之言是个及其尊重医术之人,若是那个叶方真像你说的那样除了聪明外,一无是处,之言可能让他通过初试吗?”

“若我猜测不错,皇上是想整顿一下太医院的风气了,为医者,若是无一个好的品质,那么他医术再高,也都是枉然。”

“那个叶方,你说他不注重仪表,其实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我下午一回京城便遇上了曹家曹云和皇普家皇普俊然带家丁街头斗殴一事由于是发突然,当时街上有许多人躲闪不及而无辜被牵连,轻者头破血流,重者伤筋断骨,我原该一边治疗伤患一边阻止他们牵连无辜,但那些受伤的人中有几个伤势严重,若不能及时得到救治可能会终身残废,所以为师并不能两头兼顾。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叶方出现了。他将曹云和皇普俊然两个人抓住,以二人安慰威胁双方停手。”

“擒贼先擒王。这个叶方,当真聪明。”

“见双方的人手都罢手后,叶方又让二人命令自己的手下将无辜遭池鱼之殃的人送医治疗,然后一直到两边的人都照他的话做了,并且走远了,而附近的百姓都散得远远的之后,叶方才将两人丢在了地上,转身便要离去,却不曾想曹云竟然偷袭。他站起来,顺手拿了边上已残缺的画摊上的调色盘就向叶方扔了过去。虽然叶方及时躲闪开来,但那件衣服……我原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然后与曹云大打出手,却没想到他竟然只是看了一眼自己被弄脏的衣服,然后轻蔑地对曹云笑道'比起那个无聊的公子哥来,这位公子……相信我,如果将来是你二人执掌自己的家族,那么你的家族一定会比他的家族先败落。'曹云听了这话自然气的不轻,然后对叶方说'小子,有本事摘下你的面具,留下你的名字。'叶方听后却是冷冷嘲讽说'怎么,是想知道我是谁,然后去调查我的底细,最后动用家族的力量来出今日这口气吗?如果,真像我想的这般——我从来不跟蠢材废话。''如果是我想知道呢?'这时皇普俊然开口了,叶方双手环胸,冷冷回道'公子难道不知在询问别人名字时该先报上自己名字吗?'皇普俊然听后便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曹云的名字,并且说出了自己和曹云两人的家世。'皇普家族和曹家的人,也不过如此,皇普家皇普俊杰已经废了,没想到他弟弟更是如此不济,至于曹家,哼……诚王地位再尊贵也只是亲王罢了。最后送二位一句忠告,这里始终是京城,天子脚下,若真不长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难保二位的靠山不会弃車保帅,就像当年皇普家放弃皇普俊杰一样。我叫叶方,想要报今日之仇便光明正大地来吧,我在太医院随时恭候二位大驾。不过……谁要是再偷袭,我不保证他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他说这话时,眼里充满了杀气,我知道他说的不假,曹云和皇普俊然也知道他说得不假,所以他们不再纠缠,而是各自离去了。那条街道便是安静了下来,也是因为太安静了,所以一个老人痛苦的呻吟声才会显得格外突兀。”

“我和叶方同时找到了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乞丐。他的一条腿被刀砍到了,因为他是一个老乞丐,身上又脏又臭,所以没有人愿意背他去就医,他就只能蜷缩在那里。”

“我上前查探了伤势,发现那人伤势虽不算严重,但要是再不止血恐有性命之危,但我的止血散已经用完了,我将情况给叶方说了,原是想让他去附近药房买止血散的,没想到他竟然随身有带着。我问他能不能帮我忙一起给那人处理伤口,我说我一个人处理不来,他听后笑笑,然后蹲下,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割开了那人伤口处的裤料,用自己干净的汗巾为那人擦拭了伤口周边的污血。我则在同一时刻为那人上了止血散,给他包扎了伤口。我本来还想将那人送到医馆去,却被叶方给阻止了,他从那乞人的碗里拿出两枚铜钱,对那人说道'老人家,这药我留给您,这两枚铜钱算药钱和诊金,您的伤势并无大碍,止了血就行,没必要去医馆花那冤枉钱,而且这止血散虽然对普通人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对一些大夫来说,敷上便立刻见效的止血散还是有些吸引力的。老人家走过的桥比晚生走过的路要多,想必个中道理老人家也是明白的。'”

“我原先并未注意到那止血散,听叶方这么一说我才仔细观察起来,你知道吗,那止血散竟是出自你师叔之手。”

“这怎么可能,师叔的药不是从来不与人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从这件事情上便能看出来这个叶方心地不错,又懂得变通,为人机警,聪明,而且从后来他对那老乞人说的回家后的注意事项和禁忌来看,他有一定的医术基础。更有意思的是我两一块同行走出那条街时他竟是将从乞人那儿拿的两枚铜钱给了我一枚,说是给我的诊金。然后到不远的火烧店里买了两份火烧,拿了一份给我,当我说无功不受禄时,他却是笑道'大叔你很有原则,这是好事,希望大叔能一直保持下去,但是,人是铁,饭是刚……我走了,后会有期。'”

“然后他就用轻功离开了。”

“师父若是想追上他,轻而义举。”

“我已经知道他在太医院了,还追他做什么,不过我没想到他不是太医院的太医,反而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徒,以他的才能,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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