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敲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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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远这么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整夜,连晚膳都没起来吃。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早早的就醒了过来,看窗外的天色,不过将将露出些鱼肚白,她是活生生被饿醒的。

她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是早春之际,所以外面满院子的海棠树才个个含苞,而枝叶稀疏。再看室内的装扮,除了这些重重叠叠的纱帐外,床上也是盖着较厚实的暖被,门前还有皮毛制成的毯子作为门帘。

她身上还是睡前那一身白色的系腰睡袍,丝质的面料虽然柔软贴身,却并不暖和,好在屋里应该是有地热的,没见火盆,也觉得暖气十足。

服了药,又睡了这么久,果然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已经没有了昨日初醒来时的那种无力感,而且精神也比昨日刚醒来时好了。

慕容远从床上下来,正想找衣服换上,可突然间又意识到自己如今并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忍着心头的僵硬喊了人来。

碧纱橱的门被打开,鱼贯而入的却是四个身穿青色梅花纹比甲的小女孩,年龄都在十一二岁左右,头上梳着双丫髻,个子还不如她高。

虽然各个都是神色怯怯的模样,可是手上的功夫倒还是很流利的,其中一个端着水盆上前来,伺候慕容远洗漱了,另两个则在靠着西侧墙壁的大衣柜里挑了一身常服出来,给慕容远换上。

天青色的对襟上襦,领边与袖口都用金线滚了一寸宽的边,里面是茶白色冰梅暗纹的丝质中衣,配一条烟青色的撒花烟罗长裙,裙长至脚面,脚踩一双豆绿色凤头鞋,凤首回眸顾盼生姿,栩栩如生。

腰间系着茶白色腰封,另有一条三寸约宽的绯色锦缎腰带,并束一条赤金坠玉宫绦。婢女还要给她披上一条披帛,慕容远却看着那条足有六尺长的披帛皱了眉,这么长怕是要拖在地上,走路也会踩到的吧?

为了安全考虑,她直接摆手拒绝。

另一名宫女则伺候慕容远在梳妆镜前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要给她脸上抹面霜,被她冷着脸摇头拒绝了。额头上还有一个手指长的疤痕,虽然已经结痂,可这么突兀的看着,着实让人心惊。

慕容远安慰自己,她现在这副身体年纪尚小,才十四岁,还有的是时间,那个疤痕不足为惧。

“今日怎么是你们进屋里来伺候,蔷薇几个呢?”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是看到了的,却故意装作不知道,便这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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