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go--> 楼池月一大早就提了两个木桶,一个小喷壶,一把小花锄,前去昨儿分配给她的花田。木桶里藏了她的包袱,她要找个地把包袱埋了,只留了几片金叶子和几个银锞子,她现在只是一个花奴,可不能因为钱财被人盯上了。
天才蒙蒙亮,小河边更是水雾迷漫,稍远些就看不太清楚了。楼池月四下张望了下,找了块大岩石后面,挥动小花锄,挖了个深坑,把包袱埋了下去。填好坑,把草原样覆盖上去,轻轻拍实了,这才站直了身子,拍拍手上的泥土,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你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一声零下八度的冰寒冷喝声传来。
楼池月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天哪,极品帅哥,脸若刀削,卧蚕眉,眸如寒星,鼻悬胆,更兼那一身高冷酷的气质,绝品呀。心里有个弱弱的声音:“帅哥,签个名吧。”
“说什么呢,大声点,一点规矩都不懂吗?”帅哥的寒气更甚了。
楼池月收回她白痴般的眼光,眼珠子一转,应声道:“奴婢是司苑的花奴,见这河边泥土肥沃,便想挖些泥土去养花,挖开了后才想起,花匠吩咐过凤仙花要沙土为好,奴婢只好又把坑填回去了。奴婢比较蠢笨,容易犯傻。”
看她此时的憨笑,先前看到她眼波流转的光华似乎只是他的眼花,帅哥眉头蹙了蹙,看她还是一副我很傻但我很光荣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太阳已经升起,晨曦的红光,琉璃瓦的反射,整个皇宫迷离七彩,如置仙境中。
楼池月眯了眯眼,卯时三刻点卯,这还没到点卯时辰,这帅哥能进皇宫内苑,也没有太监引领,那么身份很明显,只有当今皇上的亲子才有可能进得宫来。会是哪些个皇子呢?楼池月压下心里的好奇,远离这些祸根。
楼池月提了两桶水,晃荡着来到花田,其实是块山坡地,种植着一大片凤仙花,分为三块,有三种颜色的凤仙花,大红的,白的,紫的。在这皇宫内苑里,凤仙花最大的用途就是给娘娘们染指甲做颜料,其次是装饰宫闱,再其次是花期过了,采摘些花叶茎送到司药房入药。
凤仙花喜阳,少湿,却不耐旱,每天都要浇水,只能少少的浇,浇多了容易烂根。这是个体力活,当然就派给她这个新手。楼池月每天都笑嘻嘻的,丝毫没有被欺负的觉悟,做完了自己手上的活,若有谁请了她帮忙,她也决不推辞。在这个所有人都谨小慎微的皇宫内苑,她就象个异类,快乐而简单地活着。所有人把这一切归结于她的傻。
就这样,半个月又过去了。经过这半个月的劳作,原本身子有些虚的楼池月,现在身体好多了,两个半桶水已能稳稳当当的提过去,皮肤稍黑了些,但是红润健康。她的勤快听话让司苑的崔掌苑很满意,有时也会对她稍加照拂,会派些轻松的活给她。
这一天,楼池月活比较少,早早沐浴一番,趁着还没到晚膳时间,到玉带河的河边去纳凉。晚霞初收,暑气还没尽消,河边有些微风,丝丝凉意令人心情舒畅,楼池月不知觉得走远了些。忽然听到嘤嘤的哭声,她站着细细听了一回儿,有心离开,但听出是孩子的哭声,过了这会儿都没有人来寻她,终是放心不下,循声过去,看见一个小孩蹲在假山的狭缝里哭。
“你怎么了?”楼池月也蹲下身来,柔声问道。
小孩止住哭声,用小帕子细细地擦了眼泪,方才抬起头看她,教养极好,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肉墩墩的,有些婴儿肥,长长的睫毛下,眼睛水汪汪的,是个漂亮的萌娃。“你是谁呀?”稚嫩的声音还带有哭后的鼻音,特别的娇柔。
“我是花仙子呀。”楼池月歪着头,一副好奇的模样看着她,“你是漂亮的小公主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