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78.丞相当真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最心爱之物?(八千)(2 / 2)
她很清楚,这小狐狸对于萧何有多重要,不然,也不会被养成与他一样傲娇嚣张,不服输的样子。
萧何望着铁笼,薄唇微张:“坐下。”
语气冷淡凌冽。
复始却是跨开了脚步,朝着铁笼迈去。
萧何望着倔强的身影,额头突跳。
起身,快步走去,一把拽住紫色身影,扯进怀里,一个转身,众人只见一道碧绿身影已经重又坐在了椅子上,而他腿上,侧坐着紫色身影。
众人别开了头。
俊美的丞相,强硬抱着一个貌若七八十的老妪。
这样违和的画面,他们是真的无法观看。
好在,复始很快挣脱了他的怀抱,站在了他面前,凝视他的凤眸,道:“相爷,若是牺牲掉一个,去换得另一个,臣妾宁愿不要。”
萧何呵了一声,薄唇勾起讽刺:“别忘了,本相说过的话。”
“臣妾记得。”复始答道。
“记得?那你说说,是哪句?”
“善良会害了自己。”复始觉得,该是这句。
半梦因这句怒了神色,这话,她怕勾起萧何对她不好的回忆。
萧何忽然哈哈大笑,起了身。
复始见他起身,太阳照在碧绿衣衫的金线上,流光溢彩。
只见萧何覆在她耳旁,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本相说过,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复始惊住。
所以,她说要了这头狮子,他就不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给她弄到,即使,连他最舍不得的红颜,他都愿意为她舍弃。
这样的宠,太过可怕。
双腿不由后退,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那双凤眸里,宠溺尤在,包容尤在,只是,今日的凤眸里,缺了柔和之色。
是昨夜之事惹怒了他。
这是复始唯一所能想到的。
“相爷,我们有必要谈一谈。”最起码,有些事情,她需要他出面。
“本相最近比较忙,夫人若有事,可以一边看表演一边谈。”萧何勾起薄唇,冷情地建议道。
复始再次问道:“相爷真的不管红颜?”
萧何道:“若是夫人心软,这就回去吧。”
既然他铁了心,她也可以。
毕竟他说过,若不能看破生死,如何坐上高位。
火狐与狮子对视,两方毫不退让,火狐紧盯狮子,意图再次欺上,跳跃,爪子直接挠向狮子,却被狮子一掌推开,摔在铁笼上,伤口狠狠撞击到铁笼,摊在地上。
狮子茶色眼睛盯着火狐,见它一动不动,这才转动视线,望向复始方向。
却在这一瞬间,火狐兀地起身,再次跳到狮子身上,一爪子勾下去,快而狠,不过一眨眼功夫,火狐又回到了原位,防备地盯着狮子。
爪子上还有被勾掉的淡棕色狮毛,带着血迹。
狮子的视线转到嚣张奸诈的火狐身上,仰天一声吼,双眼暴怒,迈动巨大的身躯,挥动巨大的爪子,爪子挥下同时,火狐略显笨重跳开,躲过!
又一个巨大爪子挥下,火狐再次跳开,如此反反复复,火狐的动作越来越笨重,一个爪子被狮子拍出了铁笼。
火狐落在地上,闭着眼睛趴着一动不动。
淡棕色的狮子望向复始,却是垂下了眸,蜷着四肢,安静地卧在铁笼里。
复始忙跑过去,抱起火狐,却是发现火狐的背上全是血,白布被染红,抬眸,望向铁笼里乖巧的狮子,茶色眼睛里,散发着温和光芒,静静凝望着她,一眨不眨。
抱着火狐暮然转身,却是没看见,茶色眼睛染上水润,凝着远去地身影,最后颓废垂下头,蜷缩成一团。
复始走到微生洲渚面前,一字一句道:“皇上,下次再来!”
风过,吹动。
铁笼里,蜷成一团的狮子动了动,抬起头,轻轻吼了一声,望着紫色身影上了马车,越走越远。
马车走到半路,一阵风吹来,车内赫然多了一道碧绿身影,同时,怀中的火狐被夺走。
眨眼间,车内空空如也。
复始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暗祥苑,屋里一片黑暗。
下了床,抹黑走了出去,打开门,竟然见萧何坐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夜空。
复始随之望过去,瞬间眯起了双眸。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萧何兀地开口。
复始跨过门槛,缓步走过去,寒冷铺面袭来,双手不由地搓着双臂,停在他身侧,仰头看着夜空那轮半月,喃喃开口:“我总觉得,这红色,在渐渐减少。”
萧何敛了视线,望向复始抬头的脸庞,眉头突地皱起,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转而为她披上。
身上乍一暖,复始惊愣回头,望向萧何俊美的脸庞,刚要说话,就听得他说:“每次都不好好穿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冻本相的。”
复始眼角一抽!
这话……
正要开口,却见他已转身向屋内走去,复始忙跟上。
刚跨进门,就撞了鼻子,是他的后背,捂着鼻子,模糊不清道:“你怎么停了?”
他却是凉凉道:“太黑,本相看不见路。”
复始无奈走向前,点亮了灯火,回头,却是见萧何望着门外,看的入神。
“相爷,红颜还好吗?”今日马车内,她是被他敲晕的。
“无事。”
就见他关了门。
“相爷今晚在这睡?”复始忍不住问道。
萧何回头望着她,淡然一句:“这是本相房间。”就向里屋走去。
复始踟蹰,这是否要跟过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伺候本相更衣。”
里面传来萧何嚣张的命令,复始脱了过长的披风,放在一侧软榻上后走了进去。
萧何站在床边,见自己走了进来,伸开了双臂,复始明白这意思,让她伺候他就寝,咬牙,忙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身前,解掉他胸前扣子,快速脱了他的碧绿棉外衫,然后站定。
却见萧何挑眉。
复始不解看向他。
凤眸眯起,打量了她一番。
复始颇为苦恼地伸手,去脱他的白衫。
手指刚触上白衫,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袭遍全身,如针扎般,猛然缩回。
“本相意思是,你自己脱,还是本相帮你脱。”
复始被他惊的呛了喉咙,咳咳不停,脸颊愈发通红,眼眶发热。
却见萧何冷了脸色,径自上了床,盖住被子躺在了外侧。
“给你一盏茶时间,上床睡觉。”
复始站在床边,看着他闭了双眼,才脱了外衫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睡在里侧。
刚躺下,就听见外面有陌生的声音响起:“翠竹姐姐,半梦姑娘命奴婢前来问问,今日相爷过去吗?”
又听翠竹开口:“相爷刚刚歇下。”
寂静无声。
复始这才想起,有事和萧何谈,叹口气,转过身,背对了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翌日醒来,身边位置早已冰凉。
过来伺候的,是芳华,“姑娘,翠竹被调到了西苑,以后由奴婢伺候您。”
而再次见到萧何,已是三日后的晚上,戌时。
复始与芳华从外面回来,刚进相府,后面传来半梦如银铃般的笑声,“爷,翠湖寒的风景真好,怪不得那么多男女会去那。听他们说,以前湖边寒冷,几乎没有人会去的,如今会有这么多人,是因为寻芳楼开业那天,一位歌女唱了一首翠湖寒,皆是向往……”
话噶然而止。
半梦望向门那边站着的复始,视线缓缓转向萧何,见他似没有看到复始般,从她身边跨了一步走过去。又瞧复始凝着萧何的身影欲言又止,唇角扬起笑容,追了过去,娇嗔道:“爷,今晚陪我用晚饭好不好?”
虽没听到声音,但看他脚步转了方向,是西苑的方向,半梦脸上漾起得意的笑。
复始望着双双离去的身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
翠湖寒离这有半天的路程,这三日.他不在,原来,是陪半梦去游湖了。
这么冷的天。
而就在这天半夜,一声巨响刺破黑夜,在梦中的人皆是被惊醒,只一瞬间,人们想起了前段时间,一天之内被炸的香香楼与丞相的别苑,就是同样的声音。
复始猛然惊醒坐起。
“嘭!”
门被强劲外力击开的声音。
快步走出里屋,复始暮然停住。
迎着月色,只见门口站着黑色身影,影子被月色拉长,照进屋内。
黑影背着月色,陷入黑暗之中,她虽看不清那人身影,但从那人身形气势上可以看出,是萧何。
暴怒中的萧何。
“相爷。”复始走上前,开口。
“你的动作?”
声音低沉冷冽,黑暗中,阴森之极。
“我一直想和相爷说这事,但这几天,相爷很忙。”
复始悠悠开口,最后一字,却轻了声音。
“呵!难道是本相记错了,今晚我们还见过。”
这话带着自嘲。
复始抬头,凝着黑暗中俊美的脸庞,勾起的薄唇,更加妖冶邪肆,凤眸中,满是冷情。
“原来相爷有看见妾身。”复始恍然大悟的语气。
“本相见了你,还要给你行礼不成?”凤眸含了怒色。
“是妾身的错。”复始忙知错就改。
凤眸眼底暴风雨骤起,声音一冷再冷:“复始,本相给你的宠,不是让你忤逆本相!”
复始赫然垂头,低了语气:“妾身知错。”
薄唇兀地抿紧,满脸怒色,凤眸暗沉,紧凝她发顶,两侧的手拳握,紧了又紧,挣扎许久,直至放松,薄唇才又轻启:“宁府侧院被炸了。”
“果然。”复始开口。
“你知道?”
不可思议地语气从头顶上传来,复始抬头,迎上怒气,淡然开口:“我那有批火药被一个小鬼偷了,听说是个五六岁的,而前几日,宁贵拿的红花红,是你给那个孩子的,约摸是那孩子丢了红花红,心有不甘,就把宁府侧院炸了吧。”
萧何略有所思,忽而问道:“他如何找到你制火药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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