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糯米印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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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姜既白慢悠悠地踱步回了餐厅,见顾其琛吃得正高兴,也坐了下来,“小澈呢?”

顾其琛伸手指了指他的卧室,嘴巴里塞满东西一直没说话。

姜既白点点头,双手无意识地捻着桌布,“你是怎么打算的,阿澈的态度你也见到了。”

顾其琛站了起来,他也是个身量挺拔的人,姜既白仰着头看着比较费劲,于是只好低了下来。

“表哥放心,我是不会放弃的,阿澈我是要定了。”

他说得是信心满满,姜既白忍不住要叹气了,敢情把他当棒打鸳鸯的人了吗?

“算了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操心。”

顾其琛丢了纸巾,拾掇了杯盘正要去刷,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如果你对那个小老板没什么意思的话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他家里的人可不一般。”

“额……”姜既白被他一说顿时尴尬,片刻之后才问出了口,“他们家什么背景?”

顾其琛抱着盘子已经往厨房走了,“你也不看看他姓什么?”

姜既白当时就懵了一下,沈殿青姓什么,当然姓沈,姓沈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什么稀有的姓,可保不齐这个沈还真是他预想的那个沈吧。

姜既白丢了没喝完的饮料就往楼上跑,跑到自己电脑跟前开了机,连气都还没喘匀。开了机就搜索了一下糯米印象,度娘里洋洋洒洒列了好几大段,最后的最后姜既白才找到了糯米印象的ceo,是一个女总裁,姓孙。原来不是姓沈,看起来真的和沈殿青没有一点关系。姜既白盯着这个中年的女大总裁看了很久,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是看上去仍然保养良好的样子,身材没有变形,套着一身紫色的礼裙显得格外贵气。

姜既白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搜了几张现场出席的酒店开业的照片看,他发现只要是糯米印象的酒店和饭店,都会打上一个迷你的糯米团的标记,姜既白顺手往下点了几张,忽然看到上次和小乔,殿青去的那家店赫然就是糯米印象旗下的,有一张照片上赫然就有他们上面坐的位置。

难道不是吗?那顾其琛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姜既白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这事先放一放,他今天的事情不多,只有一样,那就是背台词。尽管配的时候可以看着,但有时候主角台词过多的话,就要考验他的台词功底了。所以他要把剧本都给背下来。

姜既白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把钥匙交给表弟之后然就去了楼上的起居室。起居室里有白色的小沙发,还有非常精致的小茶几,姜既白很早就想上来喝一杯了。

他泡了一杯红茶,然后盘腿坐着翻看着剧本,秋天正是气候凉爽的时候,从窗外吹来的风很轻柔,姜既白就这样看了半天,偶尔还要临时起兴自己表演一下,找找感觉。配音演员的表演其实一点都不亚于演员,他们着重于以声音来表达情感,有时候一句台词就要研究很长时间,如何停顿,如何表现人物的性格。

对于贺兰敏之这样的人,姜既白是称得上羡慕的。大唐盛世,能者千万,而他能够传于后世,除了他的事迹之外,想必本人也必有过人之处的。这部剧作为一个历史剧,在审核之前还是备受争议的,姜既白听说制片人多方走动,后来才终于过了审,姜既白看看剧本,才知道前面删掉了一些,而那些是不能表现在电视上的,只能通过观众们的智商来解读了。

比如故事一开始,幼小的贺兰敏之总是时不时的哭泣,就连外婆抱在怀里怎么哄他也还是哭,英俊的小脸蛋都红了起来,母亲将他的衣衫理好,他便快速跑了出去。这个孩子年少色美,在长安城内是出了名的。电视剧里很大一部分表现他的才华,文章显于殿前,甚至在朝堂上也占有一席之地。后来随着母亲的进封,他便越发看不懂这个世界了。电视剧里有这么一段是表现他的困惑与迷惘的。

那日正是圆月当空,贺兰敏之喝醉了酒,伏在石凳上沉沉欲睡,月光打在他的身上,高鼻深目,恍若谪仙。当时的女主还是一个在贺兰府中假扮的丫鬟,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痴醉了。这个杨家的大小姐胆子也肥了,直接坐在了石凳边欣赏着这位长安城绝无仅有的美少年。贺兰敏之悠悠醒转,叫出了她的名字,颜儿。嗓音带着丝沙哑,却异常的动听。清颜的脾气在杨家就被养了出来,这几日做了丫鬟仆妇这样的事情,处处不顺,立时便要哭了起来。可是这一刻被贺兰敏之这一叫,居然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清颜见敏之目有颓废之色,想起自己的身份,便大胆地要为他揉肩,借故问他为何不快。

贺兰敏之回头对着他灿然一笑,又汲上月光那一层清辉,当真是丢了魂魄。

“我从小温柔福贵乡里长大,金银无缺,山珍无穷,这府邸之内俱是荣华,颜儿你见了可曾欢喜?”

清颜家里虽然也是氏族名门,但正因如此,更加的俭省,而贺兰世家的名声,她在更幼小的时候就已经听闻了。

“自然欢喜。”她是一个实在的姑娘,在那时候做出这样追男人的事情也算不上荒唐,更荒唐无度的事情有之,人人茶余饭后都可说出那么一两件来。

“呵。”贺兰敏之正要说什么,忽然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怀里,英俊的脸庞在清颜面前渐渐放大,她连呼吸都凝滞了。

“柔儿当真是好姿色。”说完便亲了上去,清颜闭了眼睛,手里却慢慢收紧,她想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流连于面相的人吗?明明当初只是被他的才华所吸引罢了。

等了良久唇却没有落下,贺兰敏之放开了他,拎起身旁的酒壶一饮而尽,酒水洒到了他的脸上,衣服上,而他恍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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