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有多爱,就有多怨(1 / 2)
“那就拜托母妃了,让皇后放聪明点,别让我们失望才好。”陈煜之再一次强调。
“晚上的时候母妃就去探望皇后,不出三天肯定就会有结果了,你耐心等待就好了。”淑妃志在必得的说道。这两天她才明白,陈檀之那个看着谨小慎微的贱种,其实才是众多的皇子里面隐藏得最深的人。他真是够能忍的,为了能够得到皇位,连自己都能卖给周国的南宫曜和杨雨薇。对自己都这么狠心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趁着他还没能成大器的时候,一定要将他除去。养虎为患的事情一定不能做!
同一时间,御书房里,皇上对着陈檀之大发雷霆,“你真是能耐了啊,竟然将朕瞒得那么严实!祭司府竟然是被周国的南宫曜和杨雨薇带人给连根拔起的,你事先怎么不跟朕说清楚。你早就和他们勾结起来了是不是?你想要觊觎这个皇位,想要害死朕是不是?陈檀之,原来你才是那么的狼子野心。”
一大块砚台砸在陈檀之的额头上,有鲜红的血汨汨的留了出来,疼得他头晕目眩,然而他却不敢痛呼出声,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跪在地上低低的说道,“父皇息怒,请父皇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像张阁老和二皇兄说的那样。”
“解释什么?解释你没有和南宫曜和世子妃勾结起来?解释那些威力强大,足以让越国亡国的兵器不是南宫曜和杨雨薇带来的,你在引狼入室你知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不离开这里,越国所有的人都要当亡国奴!朕要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皇上气得脸色铁青,真想直接掐死陈檀之。原以为是最忠诚最无害的儿子,居然也是在暗地里觊觎他的皇位很久了,这让他一点都不能忍受。
“父皇,祭司才是觊觎皇位很久的人,这是从祭司府里搜出来的东西,请您过目。儿臣对父皇一直忠心耿耿,也从来不敢肖想父皇的位置,只是想替父皇分忧,做父皇用得最为顺手的心腹而已。”
陈檀之把一些卷宗举过头顶呈现在皇上的面前,眼眶红了。
皇上接过那些卷宗打开来看,脸上的血色褪尽,手指不停的颤抖,“这些都是真的吗?他们早就有谋反的决心?”
“千真万确的事情,张阁老,淑妃和二皇兄和祭司已经勾结很久了,早就想要推翻父皇的统治了。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的话,也可以自己去查,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至于之所以和南宫曜和杨雨薇合作,是因为祭司手里软禁着杨雨薇的娘亲,燕国的公主北堂慧。儿臣就跟他们提出条件,儿臣把祭司府的地图画出来,南宫曜和北堂慧毁掉祭司府把人救出来。祭司大人有多么强大多么危险父皇心里也是知道了,不管越国的谁都不能将他弄死。或者说,天下能让他去死的只有杨雨薇和南宫曜。周国的得道高僧曾经给杨雨薇批命,谁和她的命运轨迹交错,都会陨落。而祭司大人的轨迹,恰好和杨雨薇的交错。儿臣想替父皇除掉他们,处了请杨雨薇和南宫曜,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檀之眼睛里有着决然和坚定,“哪怕父皇因此而怀疑儿臣,甚至杀了儿臣,儿臣都无怨无悔。”
他的表情太过真诚,皇上盯着他看了许久都看不出任何破绽,只得暂且压下心底的怀疑,冷声说道,“那在除掉了祭司府以后呢,南宫曜和杨雨薇不肯走,反而是借机赖在越国,让周国的铁蹄南下灭了越国,你让朕又要怎么办?”
“那些威力很强大的兵器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而且儿臣已经让人在上面动了手脚,这几天那些兵器就会被腐蚀生锈再也用不了。他们不离开越国,我们的杀手同样能将他们给干掉。”陈檀之说得信誓旦旦,让皇上的不悦也消散了一大半,“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
“儿臣对父皇的忠心日月可鉴,如有私心,儿臣愿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陈檀之直接对着苍天发起了毒誓。
“朕相信你就是。不过下不为例,有什么事情你应该先跟朕商量的。至于南宫曜和杨雨薇,让他们快点滚出越国去吧,他们留在越国一天,朕的心里总是那么的不踏实。”皇上想到云城和雪城就是被杨雨薇给抢走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连政权的更替都那么干脆利落,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对那个凶残的女人感到害怕。
“他们再等几天,等杨雨薇娘亲的身体能够移动的时候就会离开了,父皇你放心,他们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陈檀之下意识的替南宫曜和杨雨薇说好话。
“但愿事实和你说的那样,朕等着那一天。”皇上略带着疲惫的说道,他不想才死了祭司,又来别的强劲的敌人,他想要做呼风唤雨的皇上,而不是劳心劳累一点好日子都享受不到。
“再过几天父皇就知道儿臣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儿臣从来都不敢欺骗父皇。”陈檀之低垂着眼帘说道,南宫曜和杨雨薇当然不会想要留在越国,因为他们想要有自己的一座城池,自己做主,而自己也答应了。父皇这个皇位注定坐得不久了。
“你先退下吧。”皇上挥了挥手让陈檀之离开,他原本是想要把除掉张潜和陈煜之势力的任务交到这个儿子手中的,但是现在看来,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等等!”皇上想到了那三个嫡出儿女的惨死,忽然生出了一丝狠毒的念头,想要让陈檀之给杀掉南宫曜和杨雨薇替那
掉南宫曜和杨雨薇替那些儿女报仇,也替他发泄心底的恨意。被夺去的那两座都城,现在想起来他都还心疼得几乎在滴血。
“父皇,什么事情?”陈檀之转过来侧耳倾听。
皇上到唇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想到了那对夫妻的凶残狠毒,更害怕这个儿子动手的时候又死在南宫曜和杨雨薇的手里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儿子都是他最为中意的皇位继承人,乖巧听话,处处替他着想,他再观察几年,如果他一直都那么老实,一直都替他解决事情,等他快要死的时候不介意把这个儿子扶上皇位,所以还是不要冒险了。
“没什么事情了。”他又不想说了。
陈檀之离开御书房之后,终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南宫曜提醒他做好准备,不然现在肯定穿帮了,太惊险了。他决定以后一定要抱紧南宫曜的大腿,跟着他走自己是绝对吃不了亏的。
而此时,南宫曜和杨雨薇,北堂慧居住的别院里却炸开了锅。
南宫曜和杨雨薇看着原本应该驻守在雁城边境的杨鸣斌,竟然戴着薄薄的面具混到越国的京城来了,还神通广大的来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吓得两人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爹,不是说等我们安顿好了之后你再过来吗?你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真是快要把我们给吓死了你知不知道?而且你不是要驻守边关吗,皇上知道你擅自离守,会降罪给你的。”杨雨薇埋怨的说道。
“皇上那里我已经写信请示过他了,他也同意了,我不算玩忽职守。薇儿,你娘在哪里,你带我去见见她,爹真的太想念她了,这些年做梦的时候都在想着她。”杨鸣斌激动的说道,在女儿让苍鹰空中传信到他的手里,告诉他已经成功将妻子给救出来之后,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赶到了越国的京城来,只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妻子。他们已经分开得太久了,以后的日子他不想再和慧儿分开,哪怕是一天都不想。
杨雨薇的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情,“爹,娘已经睡下了。”她顿了顿,字句斟酌的说道,“而且娘心里有些芥蒂,暂时不想看到爹,看到爹可能她的心情会变得很不好,影响她身体的恢复。爹,不然再等等,等她醒了之后,我好好跟她说,让她出来见你,这样好不好?”
杨鸣斌激动得几乎要沸腾的血液瞬间像是被用一盆冰冷的水给浇灭了,他眼睛里的亮光也渐渐的散去,“慧儿她真是这么说的?她那么恨我吗?”
高大魁梧的男人在这一刻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住,心也像被人狠狠的剜了好几刀一样,疼得鲜血淋漓。
“娘这些年受了太多的折磨,她心口的肌肤都没有一处完好的,都是伤痕,她的脚筋也被人挑断了,连走路都不行。娘现在很痛苦,整个人也很消沉,我怕她看到你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杨雨薇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看杨鸣斌的眼睛。这些话那么残忍,她爹怎么能承受得住。
杨鸣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周身笼罩上了一层强烈的悲哀,“她就那么恨我吗?我以前也不知道那样的一个决定会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是我对不起她,她那么恨我也是应该的。”
“爹。”杨雨薇和南宫曜担忧的看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铁骨铮铮的男人。
杨鸣斌闭上眼睛,将那股濒临失控的情绪给咽了下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副坚强的模样,“可是不管你娘再怎么恨我,我都要去看看她的。薇儿,你娘现在睡着了是吧,让我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的看一眼好吗?没有你娘爹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看着她爹可怜兮兮的样子,杨雨薇再冷硬的心也软了下来,“那爹去看看吧,不过娘现在受不得刺激,爹不要惹到娘了,娘受了太多的苦,她这辈子真是太艰难了。”
“好,好。”杨鸣斌忙不迭的点头,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杨雨薇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是谁先爱上谁就输了,她爹也怪可怜的。
她领着杨鸣斌朝着北堂慧居住的院子走去,自己先悄悄的走进卧室,看到娘果然睡得很香甜以后,才又退了出来,不放心的叮嘱她爹,“娘睡着了,爹你动作一定要放轻点,别把娘吵醒了,更不要刺激娘。”
“我会的,薇儿,那爹先进去了。”杨鸣斌的魂儿早就被勾走了,急切的往卧室里走去,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当看到沉睡着的女人熟悉的容颜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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