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25 折了两根肋骨(2 / 2)
“恶心,小婊/子,你说谁恶心,看我今天不恶心死你!”
疤姐大怒,宋安然是第一个敢这么反抗她的女人。
她的拳头一拳一拳打在宋安然的头上,脸上,“让你说恶心,让你说!贱人,现在还恶心不恶心,贱人!贱人!”
“啊——救命啊,不要,救命!”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宋安然的呼救声,凄厉而绝望。
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还打起来越来越响亮的鼾声,证明她们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宋安然疯狂地挣扎着,就算疤姐强壮有力,也抵不上一个疯狂的女人。
上下铺的板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挣扎之间,宋安然和疤姐裹着被子从上铺掉到地上,宋安然的身子正好压在疤姐身上。
“哎吆!”
疤姐痛呼一声,彻底被激怒了。
她一翻身,把宋安然压在身下,“小贱人,你还敢压在我的身上,我打死你,打死你!你个小贱人,臭婊/子。”
“就会勾/引男人!我打死你们这些婊/子!”
宋安然在疤姐的拳头下,护着自己的脑子,趁疤姐一个不注意,扑到她的身上,抱住她的脑袋,咬住了她的耳朵。
“啊!我的耳朵,耳朵!”
疤姐哀嚎了起来,叫的像是杀猪的似得。
宋安然就是咬着她的耳朵不松口。
疤姐使劲一甩,宋安然被甩到地上,接着就是疤姐挥来的拳头和踢来的大脚,宋安然在地上像是一个虾子一样蜷缩着,一声不吭,嘴里死死地咬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
狱警终于姗姗而来。
把地上的两人拉开。
当晚,裴瑾年的别墅收到了关于宋安然的情况,脸色顿时惨白,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一阵风似得冲出了别墅。
帝都医院。
手术室的红灯亮着,显示正在手术中。
裴瑾年在走廊里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地走,狂躁的像是随时都会跳起来撕烂一只羚羊的豹子。
“裴总,你坐下休息一会吧,医生说伤的不重,只是折了两根肋骨。”
德尔在一旁劝裴瑾年。
“什么叫伤的不重?折了两根肋骨还不重!?”
裴瑾年几乎跳起来,怒斥德尔,眼睛是充血的红色,德尔吓了一哆嗦,退到后面,不敢在说话。
“你在监狱里安排的眼线呢?都吃白饭的?”裴瑾年脸色铁青,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转了一圈,停到德尔面前,“当时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帮她!竟然让她被打断了两根肋骨。”
“裴总,安排的眼线刚好被换了宿舍。”
德尔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触怒这头狂怒的豹子。
“换宿舍?!”裴瑾年危险地眯起犀利的眸子,换的可真巧,“你去给我查,现在就去!马上!快去!”
“是,裴总。”
德尔小跑着离开,不敢耽误一秒钟。
三个小时之后,宋安然的手术做完了,被推到加护病房。
这里说是病房,其实是一个豪华的套件,是帝都医院专门为像裴瑾年这样的有钱人准备的。
窗外是皎洁而清冷的月光,高高地刮在天边,好像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清冷模样。
窗内只开着病床前的壁灯,灯光是白色,却不刺目。
裴瑾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宋安然安静地躺在床上,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之中,脸色也没有恢复,依旧是脆弱的苍白。
房间里一片宁静。
裴瑾年身子向前探出一点,以便可以更清楚地看清床上的人。
伸出手指把她额间的一缕碎发拢到而后,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怜惜,裴瑾年漆黑犀利如鹰的眸子渐渐放软放柔,以默凝望眼前的小人。
她瘦了,本来下巴就很尖,现在更是又薄又尖,记得以前的时候伸出比过她脸的大小,还没有他的一个巴掌大。
裴瑾年再次伸出手,悬在宋安然脸上两三公分处,嗯,她的脸比以前更小了。
小的让他心疼。
“你知道我心疼吗?”裴瑾年喃喃自语,马上又泅开一抹苦笑,“你怎么会知道呢?”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呢。
“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的吧?”裴瑾年把宋安然小小的手握在手心里,放在自己脸侧,轻轻摩挲她受伤的在监狱里劳作磨出的茧子。
他不敢想象,他竟然放任不管把她扔到了监狱,他最后悔的就是那一次没有用强硬的态度把她带回别墅。
他已经知道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直不可饶恕!
翌日,早上十点多。
宋安然身上的麻醉终于全都过了,人醒了过来。
入眼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宋安然呆呆地看着豪华的房间,这是哪里?
她记得疤姐晚上的时候爬上了她的床,撕扯她的衣服,要侵犯她,他们两人一起掉到了床上,然后她咬掉了疤姐的一块耳朵……
“你醒了。”
裴瑾年从上边抬起脑袋,眼睛是早上刚睡醒的惺忪,不甚清明,声音也有些沙哑,昨天晚上他趴在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宋安然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身子一哆嗦,马上又闭上了眼睛。
不是裴瑾年,她在做梦,接着睡,接着睡,睡醒就没有他了。
不要睁开眼睛,他一会就会消失了,这只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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