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守备之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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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行宫门口大开,宫中的守备力量仍然不容小觑。五百名重甲士兵皆是芒侯亲自挑选的,保证没有掺杂严奉川的眼线。所以,叛军之人若想混进宫中行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幸,有人给他们提供了这个便利。

说是无意也好,有意也罢,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批北代人从离都抵达了锋关芒城。

领头的人是韩枫许久未见的谭伯,他带来了离都交接的文书,同时还为韩枫带来了两位故人。

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再次相见,韩枫见谭伯的头发花白了许多,腰也塌了下来,再不复昔日站在城墙上发号施令的挺拔模样。他虽说在离都时常常私下与柳泉几人骂谭伯是帝都养的一只忠犬,但这时见了他,竟然觉得极其亲切。谭伯可说是看着他长大,诚然彼时他作为一城之主高高在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许人也,可这时二人相见,心中均不甚唏嘘。

三年间三易主公,谭伯看起来并不知忠诚为何物,但如此仰人鼻息,作为一名四五十岁的男人,这仍然是一件不值得得意的事。谭伯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交公文对他来说更像是应付差事,但他身边的华服男子却激动得很。

同样的,韩枫看到那名男子也很激动。

那男子坐着轮椅,脸上带着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扶手,指甲几乎在木扶手上留下划痕,若不是两腿不便,他几乎一下子站起来抱住韩枫,在他眼中,眼前这个被称为“韩帝”的人并不是什么西代的帝皇,他依旧是他的兄弟,是和他一起喝白水酒谈天说地的兄弟。

“杜伦!”韩枫也并没有摆出帝皇的架子,他俯下了身,把他的瘸腿兄弟半扶半抱起来。除了婉柔以外,这是他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

“不敢,不敢。”杜伦断断续续地说着礼节性的话,但眼泪却哗哗地往下淌。他抱着他的兄弟,心中充满着无限的骄傲。他想对全天下喊他的兄弟是个帝皇,而他自己也不再是困在囚笼里的最底层犯人,但千言万语犹如鱼鲠在喉,二十几年受到的委屈堵着他心中的呼声,让他心情激动之余,脸憋得通红,几乎连气也喘不上来。

相对而言,韩枫的心情要平静许多。他看着杜伦哭得泣不成声,却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他当然知道杜伦心中的苦闷,在所有浪子兵离开之时,杜伦因为双脚的残疾依旧被关在离都里,那时他成为了所有囚犯嘲笑的对象。他生活在底层人的最底层,生活中甚至没有“希望”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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